府还会帮助我们将这种制度逐步探索完善,日趋公平合理。总之一句话:要相信党。党领导我们把江山都打出来了,还搞不好合作化吗?
郝书记用平和的声调和缓慢的语速,几乎毫无停顿的讲完。她表情上充满了深沉自信,始终微笑着。讲话的过程中,眼神在每一位与会者的脸上至少停留过十秒钟,也就是说她在这几分钟的讲话过程中,跟每一个与会者都做了一次眼神的交流。这是一种特殊的本事。
了不得。郝书记的人格魅力使这些泥腿子们由衷的折服,当场就有人拍手鼓掌。展松叔更是感动,用力的拍手。
会后,郝书记还特意找展松叔谈了话。提醒他要尊重领导,只有大家相互尊重,工作才能顺利进展。并告诉他,那个领导姓李,是从部队新专业来的副乡长,习惯了部队里面的作风,其实他人还是蛮不错的。展松叔点头。
驻村工作组是李乡长带队。首先要做好村干部一班人的工作,挨个谈了话,很顺利。晚上在办公室相聚,杆子叔举双手赞成,二爷爷赞成,其他人都不在话下。仅展松叔支支吾吾,口头上没有不同意,心底里却是很不情愿。二爷爷聋得啥也听不见,全凭着埋头看文件上的内容和看大家的表情判断事情。见展松叔的模样,就知道他有问题,干咳一声:“你不入社,大伙还等着选你干社长,你怎么办。总不能回家干着自己的,出门打算社里的吧。”杆子叔抢着说话:“没事,展松一时没想通,先在外边看一段时间也行,咱们先干着。村里有多少入多少,地富反坏除外。”二爷爷虽听不见,知道他开口说的肯定不是好话,问也没问,干脆高声对杆子叔问道:“你是不是想当社长想疯了?谁入谁不入关你的事吗?”杆子叔尴尬的不敢吭气。心想老东西不是聋吗,不听就知道人家说啥,是不是想成精!
展松叔感觉这阵势很为微妙,想起先前杆子叔特意和他约好,两人坚决不入社约定,所以他才迟迟不动声色。害得在领导眼里跌了多少的份子!没想到眼前大家都这样赞成入社,杆子也一反常态的赞成了。全村的户数就可以了解一个大概其。大家都入了社,人家有了社长,我在村里算啥?如想不把这位子丢掉,只有干社长了。心机一动,领会到二爷爷是在点拨他。于是立刻表态说道:“我怎么能不愿意入社呢,我双手赞成,第一个报名!”
杆子叔白了他一眼,和李乡长交换了一下眼神。
听到外面急促敲门声的声音,余达抢上前去开门。进来的是展翔婶的儿子秋儿,已经长得高了。进门就哭丧着脸,展松叔问他什么事,回答说他娘病了,来找二爷爷。余贵听见,唿的一下站起来:“怎么了,怎么了?重不?”扯起秋儿的手就要往外走,被秋儿挣扎着甩开。展松叔知道余贵那点心思,一直惦记着展翔婶。这些年话里话外的他没有少暗示展翔婶生下的女儿是他的种。那有这样不要脸的?展松叔狠瞪余贵一眼说道:“是找你的吗?”余贵脸微红,低头坐下不再吱声。“都说你聋,谁知真假!”展松叔说着话抬头看看二爷爷:“这才叫真聋!”秋儿见二爷爷在,知道说话不管用,上前拉着二爷爷就走。被展松叔喊住,问道:“究竟怎么回事?病的重么?”心里想着当真病重了,送医院的话二爷爷是不行的。
秋儿急得哭了:“我爷爷上吊死了,我娘吃了巴豆!”说着又呜呜哭起来。
众人吃惊的全都呼啦站起:怎么了这是!展松叔顾不得跟二爷爷说话,拔腿就往外跑,回身打了一个手势,余贵、余达、余主任、杆子叔还有李乡长工作组的两人,齐呼啦的向外涌去。
二爷爷被落在了最后,一时没有人顾得上他。
诗云;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对天空吟枉怀旧,旧人奈何识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