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没有规则就是最棒的规则。”站在玄关的我手里还拎着买的东西很突然的就笑不出来了,我想我找到茬了,客厅的地上少了我最喜欢的摩洛哥和土耳其的古董地毯,我知道我已经无处寻得心头好,我不清楚那是不是独一无二,可我就是把它当成了独一无二。
陈惑叫我,我回过神放下东西也来来回回走了一圈,浴室墙壁上颜色深浅散乱的马赛克瓷砖一直延伸到地上像是恶作剧,黑色的浴缸和维多利亚风格的镜子,半面墙的深色抽象装饰画和浴缸相呼应,浓郁的淋漓尽致的妩媚。
厨房的色调温暖的像爱人,我不会做饭,但是我让这个厨房里的东西一应俱全,安置的满满当当,让人觉得满足。
因为空间有限,更衣室和梳妆室放在了一起,其实我不需要每天梳妆,但是按照照片上的应该有这么个地方,缩小版的也无所谓。我喜欢把不同类型衣服的分开放置,鞋子成排摆在地上,便于搭配的时候试穿。干净的舒适,不经意地流露出至上的金色品位。
我还弄了一个小小的书房,四面游鱼的壁纸成了置书架的后挡板,一张橘色的复古扶手椅,就是这张无椅子,给无尽的禅意中平添一丝喧嚣。
客厅是我最喜欢的地方,是参照了帕特里夏的的装修,一个大的装饰着亮片的枕头和镜子的砖头港湾,上面是中国古风的灯笼散发着昏暗的灯光,里面还镶嵌着一面镜子,就像她说的,这个地方给她带去了无穷的安全感和想象力,我觉得她真的是个天才,顺道觉得我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
卧室,这个我最迷恋的地方,一张黑色的皮床,上面堆着波西米亚风格的毯子和枕头,床头的书架我摆了各种各样的过期期刊杂志,那个奇形怪状的小桌上摆着油画,京剧里我最喜欢的角花旦穿着华丽的大红戏服,精致奢美的头饰,一颦一簇都令人深深着迷,同一侧的墙上也挂了一幅,床对面的墙上挂着投影仪的荧幕,我的整个房子里最现代化的设备就是它了。
红色印花的纱帘一拉开,阳光直扑到脸上,不管什么样的悲伤都会痊愈。
我深呼吸,阳光流进肺里融进血液流遍全身,觉得浑身都是力量,“要不你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吧。”我转过头对陈惑说。
她摇头摆手,“得了吧,我们寝室也好得很,四个人一间,冬暖夏凉的,再说了,你那个卧室不是被你给改造了吗?”
我嗅觉极敏感灵通地闻到一丝不一样的气息,“嗯?有情况?”
“没有没有没有。”
“看看,看看,看看,你每次一句话说三遍就说明你一定说谎了,有什么瞒着我的?”我严刑逼供。
陈惑坐在我的床上,楸着我的毯子,“叶子你真有眼光,这个真不错。”
“不要想转移话题。”
她呵呵地笑,“不转就不转,就带你看看他,你答应我一件事。”
我一瞥见镜子里那个笑得一脸奸诈的自己吓了一跳,正了正神色,“说吧。”
“你得衬托我,打扮的丑一点。”
我哈哈笑,从来都是喜欢的她的人成群结队甩十条街八条街,什么人到她跟前都得成绿叶。看她的眼睛亮亮的,两颊像是正在热恋中的水蜜桃,“哎呦,我们陈大美人倒追别人,你不是喜欢死男的也不主动去追的吗?这怎么啦?天上要下红雨了?”
她只是笑,也不接我的话,看的出来她这次是来真的了。
我盘腿席地而坐,惊讶的叽叽喳喳的,“我可得擦亮了眼睛眼睛好好看看这是哪路神仙,以前那么多花蝴蝶围着你飞,你不是赶苍蝇似的把人家都赶跑了吗?今天也要突出重围跟别人飞了,这世道上哪说理去。”
陈惑倒在床上大笑,“以前不也是一群花蝴蝶围着你飞,可惜你飞走了,现在你又飞回来了,花蝴蝶还会远吗?”
我和陈惑在学校里混迹的时候,那简直就是时尚的招展旗,潮流的风向标。哪个男的看见我们俩不直眼呐,女人味这东西不仅靠后天培养,还有一部分是与生俱来的。
只不过她天生热情,但是个性高傲,我本清冷凉薄,又什么都不如她,况且就这么一根葱花也乐得听她的。
正好她手机响起来,她接起来说了两句之后,笑得像花蝴蝶似的拉着我的手飞了出去。
我们现在的交通多发达,帝都堵成那样一看就知道是交通工具不行,我们踏出家门就用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