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仙的心中一酸,眼泪无法控制,喷涌而出:牛正昀已经酣然入睡。牛正昀在用行动践行着他的誓言、对广大人民群众的诺言。
这里的山脉多为东西走向,往北渐低,有的延伸入海,水库区有通海山洞,这是个严肃的问题。办公室里来了很多人,包括周绍华,刘恢复。还有柳思成,特意让他带来《地方志》。刘恢复抱着双臂踱来踱去。“我说小子,你不是说花岗岩地貌不会有漏洞吗?”“理论上是不会,我们得实地考察它的成因,或许是重大的地质发现。”“发现你个头啊!现在有洞通美国我都不感兴趣,我只关心篷连大桥。告诉我,这是不是断带?如果是,大桥得暂停。”刘恢复心急如焚。牛正昀不多话,他不是专家,看专家们争论。
柳思成到了,大家停止争论,等他翻《地方志》。“这里记的清楚,明朝时发现过,由于太深,又狭小,干脆堵住了。方位也很清楚。”大家争相要看《地方志》,牛正昀阻止了。“这样,白总说说。”“目前紧要的三件事需要柳市长配合:一,自来水厂,必须马上建;二,找出境内有关地质构造的所有资料,对山洞进行分析;三,关于那对一百多岁的老夫妇,我们想多了解一些。”“建水厂应该是我们地方的事。”柳思成每次看小仙的眼神都有点神秘。“那你倒是建呀!我们施工队伍到齐,包括家属,估计不下十万人,整个石鼓镇不过三四万人,如何跟得上?”“吆!没想到这一层,我记下了,马上决定。”“一周内给答复,不然我上报省里。”“行行行,别压我,马上办。地质资料山东大学最全,应该不是问题。关于那对老夫妇,很神秘,当地年纪大的都说小时候就见到他们,教过书、当过会计、种过田。他大儿子八十多了,前年生病去了北京就没回来,大孙子好像在北京。老夫妇四子三女,都比较有出息,最好不去打扰他们。”“没想着去打扰他们,无意中给我们提了个要害,这两位可能是这方面造诣很深的前辈。”“当时群众下山是我主持,他们不愿意,我就没有勉强。今年修水库,他们不搬也不行了。可你们银狐会办事,特意给他们在附近重建家园,老人作为回报也未可知。”“柳市长,见过老人的字么?”“见过,他家离不开纸笔,墙上的字是搬新居后写的。”“行了,不许轻易打扰老人家,努力照顾好。”
现代科技手段找一个封堵的山洞不是什么难事,龙在泄洪隘口(小路山口)附近没费多大劲就找了出来。调来挖机,三下五除二扒去淤积泥土,露出一个高5米、宽2。3米的不规则黑洞,汩汩有声,深不知底。水枪冲去大面积的浮泥,裸露出大范围岩石,一个图案清晰地呈现眼前。与其说是山洞,还不如说是一道裂缝,往下更深。牛正昀也在场,凭他的感觉,这是一个先天的裂缝,在地质构造之前就已形成,不是后天断带。不过牛正昀没发表看法,因为他不够格。地质专家刘恢复可以说是权威,但刘恢复对科学非常严谨,绝不轻易下结论,必须多方考察,仔细分析,彻底认证。在这方面,牛白二人特别放心。“这样,”搔了搔头皮,“水坝继续施工,不要耽误;组成勘探小组,对附近区域彻底勘探,要快;用高压注浆法封堵细小裂缝;找到洞穴的另一端,以便进一步考察。小周,探险交给你,看你是否有重大地质发现。”他又看着小仙,“牛总,龙可否借用一段时间?”“跟他说话看着我干嘛?”“看你表情,怕你不同意。”小仙瞪着刘恢复没说话。“行,全力支持。”刘恢复吩咐在洞穴旁边搭了临时帐篷,指派专业人员24小时观测,采集数据,他自己又回了基地。刘恢复的举动等于是在宣布这不是断代,不影响地理构造,不涉及大桥步骤。
刘恢复走后,牛正昀悄悄和周绍华商量:“小周,可不可以这样:堵死细小裂缝,主洞口凿成垂直面,造一个闸门。”“牛总,这很好玩,不过没什么现实意义,刘总不会同意。”“这我来办,你搞设计施工方案。”“简单,洞口往后推进,洞外凿成水平,打眼穿钢筋,锁死裂缝,这刘总肯定同意;然后我们在水平面上造一个方框垂直多层闸,顶部与坝顶持平。”“对,找不到另外洞口,进洞问题解决了。”“行,我来制定方案,设计图纸,你打报告。”小仙在一旁笑弯了腰:“这两个人,干工程像是闹着玩,跟孩子似的,不过这也切实可行,造价也差不多,还有一个好处:堵死了,遇到地震又要重新堵,还是这样好。”“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我们三个能比他一个刘恢复。”“白总,其实我原名叫张华,就是学渣。”“我早知道了,别在这卖乖。”白小仙翻脸比翻书还快。
几个人在现场商议已定,解决这个问题也就一上午时间,牛白打报告,周绍华设计图纸。正这时,一辆军用吉普飞奔而来,在牛正昀跟前打了个旋儿停下,跳下一人。“牛总,怎么会有裂缝?严重么?”来人正是洪远大,一向军人作风,仍然风风火火,“白总,你好!”“就在这儿,严不严重自己看。”牛正昀领着洪远大到洞口近前。“妈呀!这么深,往北倾斜,不会是人凿的吧?”“洪司令,是不是部队凿的通海兵道?”小仙也开玩笑。“我看也没什么,弄点混凝土封起来不就完了。”“这你说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