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不是!武危哥哥不会讲那么多的笑话的,他只会给我讲蛇的故事,他只会这一个故事!”
蛇的故事?那是什么?农夫和蛇么?
“小桉,你听我说,那时候你武危哥哥还小,所以只会蛇的故事,现在他长大了,学会了很多故事,乖,听话,跟我上楼好吗?”
小桉怔了一下,眸子里的厉光逐渐柔和:“是真的么?你真的是武危哥哥?”
“当然!我就是你的武危哥哥呀!傻丫头为什么不相信我呢?再不乖我打你屁股啦。读零零小说”我苦笑下,目前只能将错就错了,安抚好她的情绪是主要的。
小桉垂下了头,我走过去搂住她的肩膀,扶着她朝屋子里走,迎面正好碰见林晓玲。
只见她却是换了身衣服,披着那件紫色的披肩,里面是橘黄色的毛衣,头发乱乱的,脸上似乎还有未曾散去的红晕。
我不禁心跳不已,刚才在她房间里,这女人把我弄得箭在弦上,真想当场就和她嘿咻一下。我没敢说话,扶着小桉从她旁边走过,经过她身体时,一股醉人的香气直钻鼻孔。而她却看也不看我一眼,满面的冰霜,一言不发冷眼看着我和小桉走了过去。
我把小桉送进房里,和她说了会儿话,小桉情绪开始稳定下来,渐渐睡去。我长出了一口气,给她盖好被子,正要出门离开,一眼瞥见了台灯下那半只烟屁股,伸手抓在起来装进口袋,转身时鞋子忽然被床底下的的什么东西给绊了一下,低头瞧去,见是一只大樟木箱。
这种樟木箱的款式很古老,应该有些年头了。小桉为什么把它放在她的床底下?我蹲下去摸这只箱子,感觉分离很重,里面装满了东西,我按住箱子两侧的锁扣,用力向旁边一掰,锁舌弹开,箱子盖向上一耸。我慢慢打开箱子,见里面满满的、满满的都是烟头,整整一大箱子的烟头!我看了一会儿,才轻轻地走出屋子,下楼回到自己的房间。
一进门,却见林晓玲抱着肩,面色铁青地站在那里,表情阴冷,与刚才风情万种的她简直判若两人。
“我早就和你说过,不能吸烟!”
“哦,一不小心,一天没抽了,憋坏了。”
“段小舞,不要以为你进了这个家我就拿你没办法!我说过,如果你做错事——”
“你说过,如果我做错事,就把我打回原形,我记住了!”我接口道。
女人真是善变,十分钟前她还是一副荡妇这会儿却又高高在上了。难道刚才不是她?难道她也和我一样,有个从小失散的双胞胎姐妹林志玲?
“只此一次,懂吗?”
“好吧,我同意。”我看了看她,终于还是忍不住说道,“小桉的病,就是从烟头上引起的,或者说,与烟头有关,对吗?”
“段小舞,不要太自以为是!这和你没有半毛钱关系!”
“如果我没猜错,十年前,应该发生过一场火灾,对吗?”
林晓玲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你记住,你的任务就是扮演好武危。其他的事,你不要管。”
“那么以后呢?我是不是要用武危的名字过一辈子?”
“如果事情顺利,改一下名字也没什么的。”
“事情?什么事情?”
她停顿了一下,说道:“好了,时间不早了,睡觉吧。以后一定要把烟戒掉!”说着她走出门,径自上楼去了。
我看着她上了楼,朝楼梯间里看看,发现那只立柜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关上了。
“小桉,你还记得以前的事么?”在小桉房间里,我问。
下午家里没人,我抓紧机会试探地问小桉。林晓玲和静子都不会告诉我什么的,所以只能从小桉身上想办法了。
“以前什么事啊?”小桉茫然地看着我。
“以前你和小武哥哥,就是和我,在一起的时候,都发生过什么事情啊?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么?”
“嗯,那时候我们在玩啊,每天都在一起,我们玩变形金刚,小汽车,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
--“蛇。”
“什么?蛇?”我激灵了一下,太恐怖了吧?两个小孩子手里抓着条蛇玩?
忽然间我想到了阁楼上那个小小的蛇形图案,不会是与那个东西有关吧?
“咱们家楼上的小阁楼,你还记吗?”我又问道。
“阁楼?我忘了呀。阁楼怎么了?”
“阁楼上面有多画,不是当年我们两个画的吗?”
“对啊,对啊!”小桉忽然兴奋了,“我想起来了,有阁楼,就在这楼上,我们一起在那里画画玩!”
“对啊,那么蛇,是什么意思呢?”
小桉没理我的话,拿起铅笔在纸上画起来。大树,小鸟,还有小人,画得很用心。
“小桉,你告诉我,蛇是什么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