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赌注并不公平。读零零小说
没有一个正常人会当着千万人的面,冒着给人家磕头喊娘的风险,单为了赚取一张球票。
但大头娃毫不犹豫便应承下来,搓着手道:“好嘞,就照大姐的意思办。”
众人不由替他捏了一把冷汗。
龚云霞戏谑道:“只是猜而不是摸,小兄弟若伸出脏爪子,又当如何?”
“砍下来喂狗。”
卓一杯倒回得干脆,笑嘻嘻道:“俺本是一个小贼,一双爪子总会皮痒。所以么,大姐不妨登上大棚前的长桌,身在高处,让小子绝了偷摸的念想。”
此言倒合龚云霞心意。大头娃贱笑兮兮,比癞皮狗还要可憎,她巴不得远离一点为好。
女总管嫣然一笑,向后退了一步,身子已如浮云,飘上大棚外的长桌。她身着长裙,莲步轻移,凹凸有致的体形有说不尽的婉约曼妙,惹得众人呼吸骤紧。龚云霞自是风月场上的老手,看到众人的丑态,更是娇笑不已。
“小兄弟,这样行了么?”
距她最近的大头娃满脸陶醉之色,一副色授魂与的无耻模样,听得催促,这才想起还有正事要办,赶紧绕着长桌上的女总管兜了半圈,叹道:“人家都说,牡丹花下眠,纵成肥料也值了。一开始俺还不信,现在倒是信得不能再信哩。”
龚云霞居高临下,将大头小子的龌龊表情一览无余,她目中鄙夷之色更浓:“看够了没有?球票究竟藏在何处?”
大头娃咽了一口吐沫,道:“大姐身上不只一张球票,而是三张。”
“哦?”龚云霞脸色有些异样。
“其中两张银票撺在大姐左臂袖口之内,另外一张金票么……藏在大姐的长腿裤兜里,俺倒真希望与金票更换位置,有份慢慢欣赏裙内风景。”
龚云霞顾不得发怒,她腰束葱绿撒花的拖地罗裙,外人连脚都看不到,可是大头娃竟一言中的,连球票张数与藏身位置都猜得分毫不差。
“小兄弟,奴家恭喜你……猜错了。”女总管脸呈惋惜之色,轻轻摇了摇头。
大头娃似早知女总管有此一招,笑眯眯道:“不论俺说什么,大姐都可以否认,毕竟你不敢让俺实地验证。”
“小兄弟,你激将也没用。”龚云霞眼睛不眨道:“奴家还是黄花大姑娘哩,若信口雌黄,怎还有脸嫁人。”
卓一杯叹气道:“大姐真的不愿承认么?”
“大姐说的本就是实情。”
卓一杯指着东方道:“乾坤朗朗,升起的旭日可以为俺作证。”
龚云霞噗嗤笑出声来:“小兄弟若输不起,大姐倒可以放你一马,何苦信誓旦旦搞这种小孩子的把戏。”
“阳光辉映,大姐立在桌台,就像云空漫步的美白绵羊。”
“甜言蜜语也不管用,输了便是输了。”
“阳光辉映,大姐搔首弄姿,就像云空浮现的嫩滑游鱼。”
“小兄弟真该回家多读上两年书。大姐虽知你一片好心,可这样的比喻过于蹩脚。”
“阳光辉映……”
“够了,你究竟想说什么?”
“俺一直在提醒大姐哩。阳光辉映,大姐立在桌台之上,背光而行,你自己或许不觉,但身上的折裙稀疏透光。啧啧,大姐身子白得像羊,嫩得像羔,肥得像鸡,柔得像鱼,好正点耶!莫说臀裤藏着的球票,就连大腿上有多少根毛都被俺数清了……”
“哇……老子也要数毛毛!”
刹那间,围观的众人发出如雷暴叫,你推我挤,疯狂涌上,离得远的更是蹦着高瞅向桌台上的女总管,四海围场的护卫拦都拦不住。
寸厚的脂粉竟难遮一脸臊红,方才还得意洋洋的母老虎,恨不得地上能裂开一道隙缝。她一脚踢飞长桌,骤然飘回大棚内,闷在里面,再也不愿出来见人。
“哗啦”一声,卓一杯从桌下爬起,拍打几下身上的尘土,晃悠着走向四海围场的大门,不论围场护卫还是看球的好汉,俱都让开一条大道。
大头娃脑门顶着一个大包,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成为荣誉的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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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璇心头有一个疑问,一直憋在肚子内。
依照白二小姐的性格,根本就是一个存不住事的人,这个问题能在她肚子内憋了一路,已是极不简单了。
但是,她越是控制自己不去问,越是感觉身子不自在,喉咙更是痒得难受。
她瞅着前面大头小子的背影,忍不住大声道:“喂?”
卓一杯晃着身子,根本没有任何停顿。
白璇只好快走两步,追到卓一杯身边,道:“喂,你这人难道是聋子?”
卓一杯这才稍微斜了一下头,懒洋洋道:“你在跟谁说话?”
白璇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