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马蜂窝般。
“那小鬼前日搞垮食堂。”
“昨日弄塌卧房。”
“今日连整个铺子都给夷平。”
“这样担惊受怕的日子让不让人活!”
“干脆跟他拼了算了。”
“今日就做个了断。”
“咦,小鬼好像不在附近。”
“呼,这下一颗心终于落地。”
“只要留着小煞星一日,俺睡觉都得睁大眼。”
“能睡觉已不错,俺半个月未尝做梦的滋味。”
“还是快点联络一个有诚信的人贩团伙,倒贴钱将小鬼甩卖出去。”
“降龙,你怎么还提这个笨主意,上次不是将他交给甘陵最狠的人贩子,结果人家当晚就找回来跪着求我们退货。”
“不如寻个生僻的地方将他丢了,一了百了。”
“伏虎,这个法子也不是没试过,最远一次曾将他丢到西北郊县的鬼林之内,结果俺长眉迷路半个月后才连滚带爬找回铺子,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小鬼坐在大门下纳凉,人家当夜就找回来了哩。”
“大耳,还是你再鼓捣点耗子药有搞头。”
“饶了俺吧,上次没毒死那小子,俺自己却拉了三天稀,还多亏提前预防吃下解药,否则定去西方极乐蹭饭了。”
“说来说去,真是败给那小鬼了。”
“可不,当年牛大叔怎会收养这么一个小煞星!”
“牛大叔,您必须为我们的健康和安全负责!”
“牛大叔,还有青春损失费,精神分裂费,劳保医疗费……”
四个伙计最大也不过二十五六岁,一边亲热喊着“牛大叔”,却个个抬着双眼东瞅西望,对坐在地上的老板不管不问。
牛大日倒也不指望他们,躬身爬起,却从脑袋上滚落一串银通,正是胖子临走立威丢在他脑门上的运费。
刹那间,四个家伙目光大亮,化为八盏长明灯,聚拢在牛大叔……掉落的那串银通上。
被称作“降龙”的瘦高汉子一脚踩住牛大日探出的左手,另一个称作“伏虎”的矮个子则同步踩住他右手,剩下一对貌似孪生兄弟名唤长眉和大耳的,下手更是默契,齐踩住老牛挣扎双腿。
伏虎道:“降龙,这银通忒眼熟,像不像你昨日丢的。”
牛大日趴在地上,像赖皮狗一般挣扎,可被四人卡得死紧,眼睁睁任降龙捡起银子,绿脸骂道:“眼熟个屁,这是一个大老板买棺材的资费。”
降龙不理老牛,扭头对伏虎道:“啊哈,昨日俺是丢了一个银通,这不都找了三个晚上了,原来丢在这里。”
牛大日愤懑道:“那是五十个银通好不。”
伏虎闻言掂了掂银通,笑道:“奇怪了,银通竟变多了。”
“不奇怪,俺丢的银通定是母的,这不跑出去厮混,把肚子搞大了,带一群小崽回来了。”
“既然有母子,必然还有公的,咱们都是仗义之人,当然不能让宝贝银通的家人分散。”
于是,伏虎大义凛然地将牛老板腰包内剩余的五十个银通一并取走,连裤裆都翻个底朝天。
“哈哈,醉香居,不醉不归。”
四人哈哈大笑,丢下老牛扬长而去。
牛大日瞅着四人背影咬牙切齿,突然阴险一笑,大嚷一声:“观音儿,别贪睡了,你四个哥哥去吃大餐喽!”
远去的四个伙计身子僵住。
随着一声“等等俺”的粗嗓门女声,接着便是一阵飓风狂飙而起,棺材铺内掀开横梁、翻开断墙而起的硕大黑影,彷彿是丛林中的大黑熊,一下子就窜到街面上,与她的魁梧身材一比,那四个壮汉竟如半大孩童般孱弱。
一阵连环闷响声和悲惨哀嚎,大街上呈现一副诡异的景象,四名伙计如煮熟的油条,纠缠罗叠在地,而他们后背之上,则坐着一个肥胖女子。
只有老天爷才会知道,世间竟生有这般肥胖的女子,双目如豆,蒜头鼻子,圆肿脸庞像是一张大饼,四百多斤的肥胖体型,看来便似一座会走路的肉山,争抢食物时更彷彿变成某种巨大猛兽,爆发出无穷蛮力。
牛老板顺理成章收回四人抢走的银通,嘿嘿笑道:“观音儿,干得好,现在和大叔去吃驴肉火烧,另多放一份辣椒。”
“嗯呐。”
牛大日趾高气扬在前,胖丫头欢欣雀跃在后,二人扬长而去。
四个伙计躺在地上痛嚎。
“老天爷,俺们上辈子做了什么孽,投胎到牛家,像牛马一样在血汗铺子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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