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问对得起所有人,却唯独亏欠了我自己。只是我万万没想到他苏墨琛竟然还能拿出这样姿态站在我面前,质问我么?
人和人之间的沟通,建立在一个理解铸就的平台上,可这平台被苏墨琛一脚踹翻,我和他还有什么可说?
“怎么,被我说中痛处了?”我的沉默冷却了空气中的紧张,也平息了苏墨琛的怒火,可是却没有止住他陷入自我世界里的臆想。他自以为猜中了我的心思,说教一般,“先投资,再收获,这么些年,不劳而获不现实的道理你也该明白了吧!”
“谢苏先生指点,可惜我是个珠宝设计师,胸无大志,玩不了金融界,不打算做生意,也对投资什么的没兴趣,更不想花时间去涉足!”我用生硬的语气,照本宣科一般的拒绝。
“是……吗?”苏墨琛故意拉长了音,打量着我,“这看起来倒不是你的风格,不过……”苏墨琛又卖了一个关子,“你知道汤姆森·威廉为什么这么急着赶回法国去吗?”
想到丽萨三番两次的制止,我要是说我没有半点好奇,那是不可能。
苏墨琛的视线终于从我的身上挪开,放到了一直沉默着的钱刚身上,“要不钱总来说说?这么一直看着我们俩叙旧,也怪无聊的!”
钱刚看着我的眼神闪了闪,恶狠狠的剜了苏墨琛一眼,没说话。
苏墨琛看他那模样,孩子气的笑了起来,“我的钱都投给你了,明里暗里咱们才是一大家子。曹小姐是你的人,你都放心了,我自然也是放心的。既然都是放心的,那这样的事情,也就没必要瞒着她了!”
瞒着我?苏墨琛说钱刚还有事情瞒着我,我不想信,可钱刚的神色已经说明了一切。
“苏先生,你什么意思?”钱刚拔高了声音,有些生气,“我怎么能知道他回法国的原因。”
“不知道就不知道,生什么气呢?气大了对身体不好,伤肝!”苏墨琛一板一眼的劝告,看笑话似的看着已经动怒的钱刚。看着似乎就要闭嘴,可忽地又将话峰一转,皮笑肉不笑的提醒一般的接着说,“这件事你不知道,那其他呢?你不打算现在解释一下么?我可是好心,你们俩是直属上下级,有些话,你说,总归是比我合适!”
这情景,就好比希腊的一个哲学家打过的一个比方,一个穿着新衣服的人路过一个大泥潭,自己一个不留神一脚踩空,掉了进去。虽不危及生命,可爬不上来,即便爬上来,身上的新衣服却也再洗不干净了。于是,人类的劣根性充分发挥了作用,不拉几个垫背的下水,最开始掉下去的那个人又怎么能心甘?而苏墨琛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他分明也是不想钱刚置身事外,这个大泥潭,他已经脏了,参与其中的钱刚又怎么能干干净净置身事外?
钱刚看着苏墨琛,恨得牙痒痒;可对上我的眼睛却慌乱的近乎窘迫。钱刚瞒了我一些事,可相处这么久,他的为人,却也是值得我信任的。
头,我不想被像个傻子一样欺骗,可我愿意再信你一次,只是希望你不要辜负我和我的信任。
“我已经知道了!”我接了话茬,解了钱刚的窘迫。
“知道了?”苏墨琛回味着我的话,也不知是真的信了还是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跟我纠缠,“唉!本来说借着这次的机会好好去法国散散心顺道验证下传言……”苏墨琛一边说,一边打量着我的神色,“可汤姆森·威廉先生是实干主义者,动作派,他这么紧张兮兮的飞回去,虽然证明了传言不是空穴来风,却也生生搅了我去旅游的计划,还真是可惜!”
苏墨琛摇着头,用一副遗憾的样子吊着我的胃口,却又故意装出一副要说的不说的模样让我着急。
我对他这样的姿态嗤之以鼻,想着既然他自己说是传言,那知道的又怎么可能只有他一个人。既然如此,那是不是意味着摆脱了苏墨琛我就可以回去打听打听,心下一动我抬脚就要离开。
我朝着出口的方向走去,可苏墨琛紧跟着我的步子死死地拦着我,试了好几次,我都没办法摆脱,灵机一动,我扭头往回走。
身后扫来一阵风,一个力道箍上我的手,我被这力道控制,最终被甩进一个带着温度的怀抱。
“你要去哪?”苏墨琛惊惶无措的声音炸响在我的耳边,因为焦急他的声音颤抖着伴随着粗重的喘息,而那箍着我腰的手加大了力度,却是越来越剧烈的抖着。
我被震在了原地,连呼吸都不会了。难道是我最近太累产生幻觉了?苏墨琛?这个抱着我的男人竟然是苏墨琛么?可这怎么可能?他恨不得我生不如死,怎么会惊惶无措?苏墨琛还会乎我?我一定是疯了。
我挣扎了一下,可这动作让那抱着我的人明显不悦。他手上用力,几乎将我勒成两段,“你还要去哪?”又一次的质问,只是说话人的语气软了很多,心疼而又无奈。可我听的清清楚楚,我确定,抱着我的人是苏墨琛!
大学时代,女孩子总会有那么三两次泼皮无赖的时候,我自然也不例外。
一百六十七的身高,我其实并不算太高,可在X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