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素白衣衫的顾剑行赶至议事大厅见着他们二人,神色平静的目光扫过坐在左侧的魏平,再落在右边的张丹阳处,油然道:“张老坊主,怎么样,事情还顺遂吗?”
张丹阳沙哑着嗓音,诡异道:“陈占海只答应不插手到和谢南魁的争斗当中,却又不肯把人手撤走。Du00.coM”
魏平低声道:“从陈占海和胡安的语气之中,可以听出来,谢南魁那个老匹夫就要动手了。”
“张老坊主和魏长老可摸清谢南魁那边人手布置的虚实?”顾剑行转过话题道。
张丹阳皱眉道:“经过我和魏长老的一番旁敲侧击,谢南魁的嫡系属下似是在金龙镖局少了一大半,现在有百余人隐蔽在我永安赌坊西面的一所宅院里,今夜谢南魁极有可能去和他们会合。”
顾剑行闻言佯作惊骇道:“的确不是什么好消息,这……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张老坊主还要早做准备才是啊!”
张丹阳咬牙切齿道:“我今夜要把他们在永安赌坊附近全部灭掉。”
众人来到赌坊内一座地势最高的楼阁,向不远的那处宅院观望。
张丹阳将坊内的可战人员迅速布置完毕,借助夜色的掩护下瞧瞧潜伏出去不知觉间包围了那处宅院。顾剑行这次只是跟随在张丹阳的身侧左右,显然是不准备出这个风头。
这个宅院地处偏僻,易守难攻。
等到所有人进入了指定的位置后,张丹阳,顾剑行和冯刚带着一队护卫潜入主院旁的草丛处,只见里面透出明亮的烛光。
一名护卫匍伏到窗外窥探过后,回来禀报道:“东侧房内十几个趟子手,都身侧携带着兵刃武器。”
张丹阳沉声道:“其余的人手呢?”
这时在西侧窥探的一名护卫恰好前来汇报道:“西侧有四十名人手。”
张丹阳略一犹豫,旋即目中露出凶狠的光芒道:“冯兄你去带一队手下,听从我的号令,就给我冲进去,所有人都给我乱刀砍了!”冯刚一听坊主的命令,郑重点头,领命而去。
过了片刻,冯刚派人前来告知,他那边已经布置完毕了,于是再不犹豫下达了进攻的指令。一众赌坊的坊丁从四面八方的隐蔽地方迅速纵跃出来,缓缓逼近四处的门窗。
再下一刻整个宅院的惊呼声四处响起,门板窗户被撞碎的声音也纷纷响起。张丹阳在主宅院第一个射出一只梅花镖,纵声跃入了窗口,彻底拉开了大战的序幕。靠窗的一个趟子手被梅花镖射中,顿时惨呼倒地不起,其余人等在慌乱中拔出各自的随身兵刃,倒是见到几张往里里相熟的旧面孔,唯独不见金龙镖局护卫统领谢南魁。顾剑行见状眼中异芒一敛,悄悄往永安赌坊的方向退去。
那帮趟子手和镖师见到永安赌坊的偷袭后,既惊且怒,眼中近皆露出怨毒的神色。此时西侧的宅院惨呼声也是连连生起。
其中一个主事的孔武镖师,暴怒一声道:”永安赌坊,你们这帮狗娘养的,老子和你们拼了!”话音未已,就猛然间抽刀朝着张丹阳扑去。众人就要打出暗器将其射成筛子,张丹阳冷然命令道:“不要施放暗器,本坊主要亲自会他一会,让他们输得心服口服。”说着,“仓啷啷”一声腰畔雪亮的长刀已陡然出鞘,一式“力劈华山”信手劈出。
那镖师气得红了眼睛,手中出刀完全没有章法套路,每一招都是和张丹阳以命搏命的打法。张丹阳一时也被他狂猛打法弄的有点失措,心中着闹,大刀砍出,这一刀看似随意,实际上却是用尽了全力。
只听见“铛”的一声两刀碰撞的脆鸣,接着就是一阵惨呼,却见张丹阳的长刀已贯穿了那名镖师的左肋,这一刀令他受创不轻,栽倒在地上不停的喘着粗气,竟无再战之力。
张丹阳不屑的瞥了那个镖师一眼,压下心中的杀意,高声叫喊道:“你们都给我放下武器,本坊主饶尔等不死,若不然,嘿嘿……”语气中的含义不言自明,那森寒的杀机令仍在做着困兽犹斗的金龙镖局一行人不寒而栗。他们都被永安赌坊坊主张丹阳的言语所迫,知道大势已去,瞬间失去了斗志,纷纷丢掉武器乞降,那领头的镖师这时却已是痛苦外加气恼的昏死过去。
这一场大战没有损伤多少人手就大获全胜,张丹阳眯缝着眼睛,心下忍不住得意,这么想着想着,忽然暗叫一声不好,“此行的主要目标谢南魁哪里去了?怎么没有来,得到的消息不可能有错啊!”
张丹阳心绪不安的把那名晕倒的镖师拽起,抽了他两个耳光,把他唤醒,并不给他喘息的时间,劈头盖脸的就问道:“谢南魁哪里去了?”
那镖师目露憎恨的神情,仰天一阵大笑道:“哈哈,你这老匹夫,以为暗算了我金龙镖局一道,殊不知你这是作茧自缚,我们谢统领是何等人物,你永安赌坊就要保不住了,竟然还不自知?”
张丹阳狠狠一跺脚,这时方才恍然大悟,想着谢南魁是去夜袭永安赌坊了,心事不免沉重起来,对身后一名赌坊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