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有钱五脏脉里的裂痕,就像是泥灰糊成的斑驳墙壁,随时都可能彻底碎开。Du00.coM
肺俞已经开始皲裂,老是咳血,身体技能也开始老化,离死真的不远了吧!
季有钱去出租屋见舜老,想问舜老有没有补救的办法。
舜老正在“吱吱扭扭”地磨豆腐浆,看见季有钱半头发丝雪白,黑白参叉纵横,愣住了:“你怎么也成这个样子了?”
季有钱站在葡萄架子下苦笑一声,露出一口很白的牙齿:“舜老,我就是想问还有救没有?”
舜老沉默半晌,也是苦笑一声,脸上的皱纹似乎将要皲裂,擦了擦手:“其实我跟你一样,重伤后内伤不愈,武功剩下的不过是一两成。”
“我退隐江湖,说白了就是因为我是个废人。”
季有钱耳边轰然炸开,终于明白舜老为什么从来不显露自己的武功,原来曾经一带高手早就武功尽失,成了卖豆腐的暮年老人。
舜老把手搭在季有钱的脉搏上,反反复复皱着眉头、听了好久说道:“难啊,难,为什么你内劲损耗的这么严重,你把内劲都输给谁了?”
季有钱脸上胡茬憔悴,毫不在意地说:“我父亲季富海瘫痪在床,我不想让他就这么老在床上。”
“于是,我闲的时候就把阴阳劲暖流传给他了。”
舜老气急败坏:“你有这么重的内伤,还这么做,等于在自杀!”继而问季有钱:“也不该这样啊?你内伤虽然从来就没好彻底过,可还有些内劲护五脏脉,不至于你伤成这个样子!”
“对了,你是不是跟高手过招了?”
季有钱知道自己在银行劫案时自损肺俞呕血,不亚于被高手重创,于是点了点头承认:“是的,肺俞受伤了。”
舜老苦恼至极:“情况这么糟糕,比斌娃子当年还严重!”
说着说着,舜老几乎是动怒了:“伤得这么严重,我自己都救不了我自己!还有办法么!”然后沉沉地叹息:“可我是个等死的老头,而却你还很年轻啊!”
季有钱懂,懂舜老是恨自己无能为力。
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季有钱抬头望向舜老,把手搭在舜老的肩上,安抚说:“舜老,我没事。”
舜老从房间里拿出一个白瓷瓶,叹了口气说:“这瓶子里是漓青蛇的蛇胆清液,肺俞属金火,蛇胆属寒水,你喝了,估计能暂时压制下你的内伤。”
“你跟婆娑血玉观音也是有缘,去找找守禅寺的僧人,希望还有救。”
季有钱接过了瓷瓶,谢过舜老,转身离开。
······
这是自从季有钱多天以后第一次踏入季海大楼。
天还下着秋雨,还是灰蒙蒙的早晨,街上的公交车被赶着上班的人挤得满满的。
季海大楼大门敞开,员工俨然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一辆保时捷停靠在大楼下,保镖队长张汉为季有钱拉开豪车的车门。
车周围是一排高低错落,却是黄、黑、白、肤色各异的保镖阵容。
季有钱一头黑发,在早上不那么明亮的光线下却是锃亮得有些不真实。
季有钱摘下墨镜,对着季海大厅里一干员工露出笑容,甚至不忘跟前台的美女接待、以及保洁阿姨打声招呼。
季有钱上了楼,让季有钱病重的消息不攻自破。
随即,十分钟内,季海大楼门口豪车云集,季海所有董事会成员纷纷赶来。
董事会上,季有钱宣布了两条消息:
第一,是关于季海老员工福利制度的,但凡是季海干满三十年工龄以上的员工,由季海内部出资,分配一套一百平米的家庭住房。此项福利制度不单单对于季海管理层,而是涵盖季海实业所有的矿上矿工。
而且,分配的家庭住房属于被分配员工的私有财产,也是允许买卖的大产权。
第二,建立更完善的季海医保制度,每季度一个员工卡上由季海补贴九百块,医保卡内钱与RMB同等额度,医保卡相当于信用卡,也可以折现。
这两条福利制度,说起来轻巧,做起来很难,季海二十万底层矿工,实施起来不知道要盖多少房子,耗费多少季海财力。至于医保卡制度,怕是一个月季海就要往里面投入六七千万做补贴。
季有钱宣布完政策后,不等董事会议论,而是站起身来说:“我季有钱,拥有季海实业股份百分之五十一,这些财富都是季海员工给我带来的。”
“所以,这两项福利制度,由我的股票收益来买单。”
然后,季有钱望向季海行政总监吴平,低头说:“至于具体操作,还需要吴总监费心。”
说到这,季有钱望向一旁的季顺月,季顺月咬着唇、点了点下颌。
季有钱说:“现在我宣布,将我手上的股票转给董事会的季顺月,由她出任季海代理董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