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山,此功虽非绝世神功,但短时间内却也难以尽数参透,来日方长,切不可操之过急!”空见看张翠山的神色,恨不得马上把‘般若功’练成,生怕这百年难得一见的良质美材因此而走火入魔,故出方提醒道。
张翠山又何尝不知凡事皆需有个过程,绝非一蹴而就。当初张无忌之所以能在短时间内练成‘乾坤大挪移’至第七层,亦是因为他练就了‘九阳神功’的深厚内力,根基打得是极稳,若是换作别人,绝对是经脉暴裂的下场。
“多谢大师悉心指点,小子当永世铭记在心”。说完对空见大师深深施了一礼。
空见坦然受之,也算是一种变相的授徒传艺吧,他如是心想。
这一僧一少在破庙里疗伤练功,如此过了几日,空见的伤势已然痊愈,欲动身回少林,张翠山自是不舍,这一僧一少短短几日相聚,已经结下了深厚的情谊。然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二人挥泪别过。张翠山又一次踏上了回归武当山的行程。
这一次,他不再是急于赶路,而是致力于消化‘般若功’,以提高自己的实力。
练习‘般若功’初始是以外家功夫为根基,所谓‘外练筋骨皮’,张翠山年不过十二,发育还未完全,正是练武之人筑基最佳的时期,在武当山时主要以养气为主,而不是特别注重外家功夫的修练,毕竟外门功夫的顶尖高手也不是一流内功高手之敌,然而空见的‘般若功’却另有妙用,属于内外兼顾,体用双修的功法。人体的经脉可塑性极强,只有把经脉练得坚韧了,才能最大限度地发挥出人体的最大潜力。
‘金刚不坏体’功是少林七十二绝技中极为难练成的一项,千百年来,除达摩祖师外,也惟有空见一人练成此功。一方面是空见资质过人,悟性非凡远高于侪辈,另一方面不得不归功于‘般若功’,内外相辅,造就了空见这个在倚天中除张三丰之外的绝顶高手。
张翠山一经练习,就体会到了其中的妙处,有前世的武学修为和今世对内力的一些了解,他对‘般若功’领会的极快,短短几天的时间就已经立竿见影,收效颇多。之所以这样,也缘于空见对他的喜爱,又见他年幼,怕自行体会要多走弯路,而把自己练功的经验、心得一一详述,这才导致张翠山的“突飞獹进”,照这样练下去,不出五年,便可晋身一流高手的行列。
张翠山怀着对空见大师深深的感恩,却又担心另外一件事情的发生。再过几年,混元霹雳手成昆就会拜在空见的门下,以空见大师慈悲的心肠,必会出面化解谢逊和成昆之间的恩怨,那样的话原著中强接谢逊十三记七伤拳的悲剧就会上演,张翠山可不愿意看到这些。他要改变一些人的命运,只是记不得成昆杀谢逊全家是哪一年,不然的话还可以挽回这个“义兄”家破人亡的惨剧。
唉,算了,还是先练好功夫,要不然别说干掉成昆,只怕一个照面,成昆或谢逊就把自己灭了,还谈什么还人家一个公道!
时间往往不以人的意志而转移,尽管一路上张翠山走走停停,但武当山已经隐隐在眼前浮现了。眼中闪过恩师他老人家那如同慈父般温和的目光,心头掠过一阵暖意,不知不觉加快了步伐。
这段时间武当山上并不是很平静。
先是武当首徒宋远桥的婚事。虽然武当一派修炼的是道家的功夫,也算是道家的一个旁支,但门下的几个弟子(其时殷梨亭和莫声谷尚未拜入张三丰的门下),却没有一个是出家之人,故而不禁婚嫁。张三丰一生未娶,自是没有子厮,然而他却把自己的倾注到了这几个心爱的弟子身上。
长徒宋远桥已年近三十,少时沉迷于武功和易经,在这个年代也已经属于晚婚的行列了。亲事是由武当山下的一位老学究主持,而新娘子也不是武林中人,而是某一日宋远桥游历汉中之时,无意间遇到一帮匪徒意欲对路过的一少女不轨,侠义之心大起,遂出手教训了几个匪类,武当首徒的功夫又岂是几个小小的匪徒可及,三招两式就被打发了。被救的少女身世也颇为可怜,宋远桥将其带上武当山,朝夕相处之下,二人日久生情,这才引出这么一段美好的姻缘。
正当武当上下喜气洋洋地准备办喜事的时候,和张翠山中途失散的俞莲舟风风火火地回到了武当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