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扎布条,阿错一阵心痛。算了,虽然这两个人有点欺人太甚,此时此地只能由他们去了。想到这里他淡淡笑着一拱手:“两位的指教在下都记下了,如果没有别的事,在下告辞了,咱们后会有期。”
罗宾也嬉皮笑脸道:“两位师兄别生气了,小弟回来请两位师兄喝酒。”
卫南怒斥道:“你小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春火一拉卫南:“罗宾,你要是没有五十年陈酿的杜康作为赔礼,别指望我和卫师兄以后理你。”
罗宾先是一咧嘴,随后胡乱答应道:“一定一定,不要说五十年,百年的咱也想办法,谁叫两位是罗宾的师兄呢。不过两位师兄先把路让开,师弟好下山寻酒。”
卫南、春火虽然有点不甘心,但再无理由拦路,各自哼了一声,翻着白眼去了。
“驾!”随着车夫马鞭轻挥,马车又缓缓启动了。
罗宾低声安慰道:“阿错兄不要在意,这两位师兄就是心里不痛快,发发火就好了,人都是直爽性子。”
阿错也想通了,朗朗轻笑一声:“没事没事,可以理解,要换做是我,可能比他们做得还过分。不过这次这许多事情可是多亏罗兄了,还让你跟着受气。”
“阿错兄真是善解人意,难得难得。”
“罗宾兄你就不要拍这种没有味道的马屁了。对了,还有江姑娘,罗兄一定要记得转告我和师姐对她的谢意,我和师姐能顺利走出你们摩天教,江姑娘功不可没。”
“一定一定。”
两人低声说笑着,谁也没有察觉到,在后面一个旁人难以注意的地方,一个乌黑的眸子盯着阿错他们离去的背影,那窈窕的身影,那成熟而微带忧郁的清美面容,那微皱的淡淡蛾眉,正是阿错口中江晓雨。
“阿错兄,一路保重!”
“保重。”
在摩天教大门口,阿错与罗宾拱手作别,跟随马车向金陵城奔去。
车辚辚,马萧萧,烈日高照,从玄武湖中蒸腾而起的雾气四面八方弥漫着,潮热难当。
阿错的心却是高兴的,他带着微微的笑意,看着两边的青山密林,瞧瞧微微颠簸的马车,想想终于脱身的师姐,有一种满足感洋溢着。
“师姐,我帮你把西边的帘子打开,天太热了,透透气。”
“嗯。”丰色多说话,她朝探头看他的阿错轻轻笑了笑,温柔的眼神深处有不可抑制的喜悦。
师姐师弟默默无声地穿行在山路上,两颗心却如脱笼的鸟儿,说不出的轻松,还有对未来的强烈盼望。
“师姐,我们先到金陵城,准备些东西再走。”
丰色轻轻点了点头。
踏上官道,进了金陵城,在一家非常气派的“玄武客栈”落了脚。
马和马车是摩天教的,还要归还。车夫水也不喝,将阿错骑的马也套上,打个招呼回山去了。
阿错背着丰色,要了两间客房,然后将师姐放在椅子上。
阿错打了洗脸水,帮着丰色洗了洗手脸,又给两人各倒上茶水,走了一路早就渴了,阿错自是一仰脖而尽。
阿错笑道:“师姐,你可是轻多了,没有在玉皇顶那时重,记得我们采药你被蛇咬那一次,那时师姐你可真是名副其实的千金小姐啊。”
“混账小子,师姐也敢打趣。”丰色嘴里嗔怪,望着阿错的眼神却是说不出的温柔,还有一丝丝怅惘。
丰色叹道:“那时日子过得多平静。”
“谁叫你师姐急着嫁人呢!”
丰色白了阿错一眼道:“难不成要师姐做一辈子不嫁人的老姑娘?臭小子,净说些胡话。说说下一步怎么打算,师姐没有腿,现在只能听你的,你可不能把师姐卖了!”
阿错嬉笑道:“师姐没有腿,师弟就是就是你的狗腿子,你想往哪里去,师弟跑断腿也不达目死不罢休。师姐你说,你是想先见老爹还是先见相公?”
“师弟,我爹他们在什么地方?”
阿错低声道:“丰大侠在长江以北申城附近的笔架山,紧靠鸡公山,我说师姐,这可不能随便说出去,师弟仇人多,丰大侠也不适合现在露面,被有心人知道了顺藤摸瓜,师弟就瓜熟蒂落了。”
丰色嗔道:“师姐又不傻。好,咱们先去见我爹。”一种强烈的思念充斥在丰色的眼睛中,仿佛恨不得立时插上双翅,飞跃千山万水,见到父亲那温和已经有些模糊的笑容。
阿错一挺胸脯:“师弟遵令。对了,师姐,你伤势怎么样?要不要找个大夫换换药?”
丰色柔声道:“不用,只是刚破了皮,师姐没那么娇气。你也受了伤,不碍事吧?”
阿错笑道:“我这一身皮可是世上少有,寻常刀剑根本伤不了我。”
两人说笑一会,在午饭时间吃了点饭,丰色****休息。
阿错将师姐安顿好,来到楼下柜台前。
这玄武客栈果然是金陵城的大客栈,有两位账房先生,迎宾、跑腿的不仅有殷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