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错似懂非懂,但也不便多问下去,就按这位掌教说的听之任之算了。Du00.coM他拱手一礼:“谢前辈指教。晚辈把师姐安置好之后,将会去东京一趟,探寻我师傅与莫爷爷的下落,如有所获,一定立即告知。”
莫邪点点头,不再多言。
阿错告辞而出,被莫邪心腹弟子领着,踏着深沉夜色,悄悄回到了天罗居的住所。
第二天,摩天教北主峰一个消息在弟子们中间流传开来,因为江南王岳微举的情面,又有金棍大侠吕都的面子,摩天教长老会决定即日释放丰色,并要求阿错不得停留,即刻下山。
天罗居的大院里,一辆马车停在其中,车厢里坐的是阿错的师姐丰色,她容颜虽然有些憔悴,眼神中的喜悦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哈哈,阿错小娃儿,怎么样,老夫一出马,事情自然成,心服口服不?”吕都一家人个个大脸笑得像向日葵花,吕都本人更是满面红光、得意洋洋。
“晚辈是心服口服外带佩服。吕前辈,小子代师姐多谢了。”阿错深深一躬。
吕都哈哈大笑:“不必客气,记住答应老夫的话,你可是合银孩儿的候补女婿,说不定什么时间就补缺上任,你可要随时做好准备。老夫就不送了你了,莫掌教说要请我吃大餐呢,哈哈,你小子真没口福。”
“前辈一定代晚辈多吃点!”
“哈哈,那是一定的。好了,你走吧。”吕都说完,一扭大胖身子带着一家人不知道去哪里了。
“罗前辈,客气的话不说了,晚辈告辞。”
罗鸿盯着阿错道:“嗯,一切当心,去吧!”
丰色也从车厢里探出脸来,挥手向罗鸿告别,然后拉上了轿帘。
车夫吆喝一声,马车缓缓驶动,罗宾和阿错各骑一匹骏马跟在后面,出了天罗居,沿着中心大道向摩天教大门走去。沿途碰上了不少摩天教弟子,几乎没有人打招呼,多数默默地盯着马车或者阿错,那眼神中可没有多少友善之意。
阿错的视线不由飘动着,试图找到那个让他心寒心冷而又难以割舍的恬然笑容,然而,什么都没有,即使冒起、小青、李媚娘也了无踪迹。
“最后一面也见不到了啊!”阿错心下黯然,又安慰自己,“见了又如何?不是视如不见就是相隔万里,没得让人难过,或许真的相见不如怀念。”
“阿错兄不必担心,我教的这些兄弟也都是不了解真相一时气愤,不必太过在意。”罗宾察觉道阿错情绪低落,以为摩天教众人的敌视情绪引起,就轻声加以安慰。
阿错笑笑道:“罗宾兄,怎么不见冒起大哥?”
罗宾笑道:“哦你说冒大师兄啊,他可是教里年轻一辈中的大人物,腿脚一伶俐就被派出去了,哪会一直让他在家里养膘啊。”
说到这儿车夫叫了一声,马车竟然停了下来。两人一愣之下,发现前面路中间站着两个人,白净较瘦的是风剑春火,高挑冷峻的是雷剑卫南。
罗宾提马向前,双手一拱笑道:“春师兄,卫师兄,师弟奉命送阿错兄和孟夫人下山,不知两位师兄有何吩咐?”
春火板着脸道:“罗宾,你少装模作样的。这婆娘的汉子杀了我们这么多人,就这么白白放走了?我问你,是谁下的糊涂命令?”
罗宾笑容不改:“这是长老会同意的,掌教下的命令。春师兄,你家老神仙可是长老之一,这个消息你不会不知道吧?”
卫南冷笑一声:“王爷的面子大,一个女人放就放了。可你身后这个小子呢?一到我摩天教,就害得我义妹还有几位同门死得不明不白,就这么一个屁不放就把人放走了,这算什么?”
这话罗宾不好接口,阿错当然明白。他也一拱手,不卑不亢道:“两位兄台,在下阿错来到贵教,除了求人放我师姐之外,不想招谁不想惹谁,是别人无缘无故想要害我,而我并没有动他们一个手指头,卫兄也是江湖上成名人物,想来自然能明辨是非。”
罗宾也相劝道:“卫师姐他们遭此惨事,师弟也非常痛心。不过,既然掌教和长老会决定放阿错兄他们走,自然有他们的道理。”
卫南怒哼一声道:“这世上有无缘无故的恨吗?这其中肯定有不为人知的勾当。小子你听着,既然上面有命令,虽然兄弟们都一肚子气,但在这山上也不会有人动你,你也不用胆战心惊。不过,山水有相逢,总有一天我会把这笔债讨回来,为义妹他们报仇。所以,你小子行走江湖时小心点,不要提前死翘翘了。”
春火跟着添油加醋:“卫师兄说得好。车里的婆娘你也听着,我堂堂摩天教风剑不会为难你一个女流之辈,你可以给你那死汉子带句话,下一次再见面就是他的死期,让他洗干净了脖子等着。”
丰色从车窗中探出苍白的面容,淡淡微笑着冲春南点了点头,冲阿错笑笑。阿错明白师姐的意思,让他能忍则忍,不要节外生枝。
看着丰色憔悴的面容和脖颈间缠了数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