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沈岁亭多少靠近那么一丁点儿,她就会往外挪身子,也不敢面对沈岁亭的眼睛,她的目光是封闭的,是游移的,也是慌乱的。
“干吗这么紧张啊,”沈岁亭起身往窗边一站:“苏杭啊,请你一百个放心,我不是可以随随便便的男人,我懂得如何尊重女性,也懂得感情的发展是需要过程的,更需要双方的进一步加深了解和理解。满打满算我们俩也没有认识几天吧,所以,即便是我热血沸腾,激情如火,只要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做出一丝一毫令你难堪或你不情愿的举动。”
贺苏杭放下杯子,凝视沈岁亭的背影,心说:这个人的真诚和坦率是我梦寐以求的,不能因为我的过于理性让他产生冷漠的错觉。于是,她怀里揣着小兔子似的忐忑不安,默默地走到他的身后,轻轻地搂住了他的腰,随即便将热辣辣的脸贴在他的背上,声音抖动着说:“请你能够理解我的矜持。”顿时,一股激流从心田冲撞而过。
沈岁亭从胸前握住了贺苏杭的双手:“我能理解!”他非常想转动身子,慢慢地把贺苏杭揽在怀中,亲吻她,给她传递如火的激情。然而,他的忍耐和理智步调和谐,胸中激荡着的波涛汹涌的狂澜被他自己平息了,他说:“抓紧时间收拾一下,我送你去上班。”
贺苏杭慢慢地抬起贴在他背上的脸,慢慢地松开了环绕在他腰间的双臂,羞羞答答地低着头说:“完全可以信赖你的,你是一个大好人!”她那双热得烫人的眼睛始终不敢跟他对视。
“你的压力太大,我不能再给你任何的压力。”沈岁亭轻轻地将右手放在她的左肩:“竞争副台长的事,我同意你的观点,顺其自然,不可强求;大河银行马野行长的片子,慎重对待,不可操之过急,如果一定要搞,我可以帮你把握尺度;顾菡的事……”他发觉一提顾菡的名字,她像是被电打了似的,浑身痉挛了一下。他又将左手搭在她的右肩:“我看不像是错抓,但究竟为什么她会干出惊天动地的事来,有待于案件的审理。她若有罪,谁也替不了她的;她若没罪,法律会给她公正的。我晓得你和她的关系很好,感情很深,一时陷进了苦海深渊难以自拔,但你得工作,你得生活,所以,必须振作精神。
不然,你的小脸儿就会很难看哦。'‘他的双手在她的肩头重重一压,以示安慰,以示鼓励,以示呵护。
贺苏杭慢慢地抬起双眼,已是泪光闪烁。
贺苏杭、巴日丹、乔智刚走出一号演播大厅,就看见上官银珠满脸的焦急,不用问就知道是为顾菡的事而来的,她说,金凯瑞有病人,不然也会来的。巴日丹说:“那些烂嘴角的小人们这回可是有谈话资料了,《黄金时间》的主编顾菡涉嫌杀人,看他们幸灾乐祸的德性,巴不得明天就把顾菡毙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