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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 我的公主(2 / 4)

手来,两人一同走到坟前,石碑上没有刻字,碑前的石板上放着一个香鼎一壶清酒,看来他们并不是唯一来祭拜的人。

所以说,曾经名动七国的第一神医百里玥,是已经死了么?毕竟五年来,七国已是再无他的任何踪迹。

正想着,便见驸马从燕回手中拿过一壶酒来放到碑前,再是徒手清理了一下碑上枯草,轻声笑开来:“老头,我回来看你了~”

那个语气神态,没有一点吊念亡人时的悲痛严肃,却显得十分亲近,她不禁有些好奇偏头打量他,却见他一下回眸看过来,笑着揽上她的肩,一副展示的样子将她往坟前推了推:“老头,这就是你要见的儿媳妇~”

儿媳妇?冷秀颜一下愣住了,然后脸便是倏地一下红了,儿媳妇这个称谓让她着实有些反应不过来,仰头对上那双淡看过来始终含笑清润眉眼,她呆愣了片刻,犹豫开口:“那…那我是不是要跪拜一下…”

看着那张纠结绯红的小脸,他本就觉得很有意思,再听她说这样的话,他只觉得可爱得不行,一下勾唇笑开来,在她脸上轻捏了一把:“不用,这老头若是你跪他,他反倒不乐意,给他倒上一壶他最爱的梅花酿,就该很满足了。”

两壶清酒,一壶祭在坟前,一壶轻轻洒在坟头的黄土间,琼汁从柸土一点一点渗进去,梅花的冷香淡淡散在四周,为这冬末山间的孤坟涂添了几分冷清。

但是驸马脸上的笑意,却是暖的。

她很少见过他这副样子,自然随意,毫无掩饰,轻松得甚至有些活泼…在这个墓里的,是他真正亲近的人。

又是不期然间想起了那日他们在朔扬殿朝圣时的情形,瑾帝的威严,戚贵妃的淡漠,他的三位兄长,除了他称为三哥的瑞王,其他两人又是怎样的形容?她竟是已经有些记不起来了。当日的一切,血亲之间,所有的感觉用一个词概括,那便是,疏离…她原以为那是北丰皇室特有的相处之道,如今看着这处土坟,看着这样的驸马,她终是明白了,那样的相处并不是因为北丰皇族不善表达感情,而是因为,他们并不是,他的亲人。

只是他的亲人,却已死。

这样的感受,她感同身受,却是看着他那淡笑的侧颜,一点一点把自己的情绪埋在了心里。既然驸马今日是开心的,她便也是开心的,在这墓里的人既是驸马最亲近之人,那他们今日来看他,他亦是高兴的吧,所以这的确是件好事呢,没有什么应该难过的。

整理好坟头,他们比肩而立恭恭敬敬向着墓碑躬身行了个礼,转眸,轻轻对上身侧那双淡望着他的凤目,那里面,微光点点澄净温暖,有着他所期望的所有的美好。望着那双眼,他淡淡勾唇,珑瑜,明年你再陪我来可好?

嗯,她笑着应他,微微点头,以后每年,我们都一起来吧。

——

她原以为扫墓便是他们到此处来的唯一目的,却不想,绕过那处坟墓再是往前,那没有石板铺路的小径一路走下去,竟还有很长一段。七拐八弯的羊肠小道走了许久,四周均是同样的山石树木她已是有些辨不清方向,却忽见前方的树丛后隐隐现出了一间木屋,枯草搭成的屋顶上炊烟袅袅。

这个林子里居然有人住?她有些惊讶跟着走近,愈近愈是渐渐闻到了木屋周围飘着的隐隐药香,木墙草顶,四周简易的栅栏围出的地上种了不少东西,屋外的院子里一摞一摞的竹匾层层叠叠堆满了木架,上面晾晒的,看着均像是草药。

她正看着,便见屋内忽然响起一个清亮男声,带着不悦,气势汹汹:“你这小子到底有没有脑子啊,佛手柑和佛耳草这么明显的区别都会弄混,你怎么不把你自己的手和耳朵也弄混给我看看啊?这么笨留你还有何用?不如剁了做药引来得有价值!”

屋内隐隐传来小童的求饶声,而后便闻一阵杂乱响动,木门吱呀一下被推开,一个白衣男子手持竹匾一下从屋里出来,脸上还带着极其不耐加不爽的表情。

一抬眼一止步,六目相对,其中有两人均是一愣,白衣男子随即反应过来,清冷视线淡淡扫过身前那张云淡风轻的笑脸,勾唇冷哼:“呵,我当是谁,原来是我们尊贵的七皇子殿下,怎么,当初走的时候那么潇洒不辞而别,现在回来了倒是又想起我来了?说吧,这次又是要求我干嘛?”

那白衣男子眉清目秀看着年纪不大,说话的时候习惯挑起眉梢让自己看起来非常高傲加不屑,只是那语气虽是抱怨却又能听出几分欣喜,怎么看怎么都像是被冷落了一段时间之后在闹别扭的小孩子。

想着她便是有些想笑起来,红唇微微抿起抑住笑意,却似乎还是被那白衣男子看了出来,挑眉冷冷扫了她一眼,那个眼神警惕而审视。

用这般眼神看了她片刻,白衣男子忽然收回目光勾唇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来,笑着,目光转向驸马他扬了扬眉梢:“怎么,这就是你那怀不上孩子非要从我这儿讨了药去假怀孕的公主小媳妇儿?”

轻佻讽刺的话音落下,望着那浑身是刺到处乱撮的好友,沐隋枫终是勾唇笑了起来,笑着,一贯清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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