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外,一队队士兵在街上森严戒备。使用拉牛牛阅拉牛牛,完全无广告!如果从这里溜进一只苍蝇,恐怕他们一个个都会跟着一起掉脑袋。
他们是窦家军。
“站住,你是谁?”一名守卫拦下一名喝得醉醺醺的汉子,他的怀中还搂着一个身材纤长玉挺的花衣女子。只是这名女子似乎是害了羞,一直低着头不敢以面示人。
那名醉汉瞟了眼守卫,笑道:“爷是谁?你们管得着吗?”
被这嚣张的气焰吓了一跳,守卫忙定下心,厉声道:“我们是奉了魏其候大人之命来此缉拿朝廷要犯的!”
“呵呵。”醉汉笑着又言。“这要犯是谁?所犯又是何罪?”
守卫冷冷地瞟了一眼那名醉汉,嘴角带笑,道:“你一个山村野夫问这么多做什么?”
守卫许是觉得这人只不过是个醉了酒的疯子,正要抬手放行,醉汉却盯着守卫囔道:“灌夫呢?让他出来见见本大爷!”
守卫一惊,似乎心想着这人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这灌夫将军可是魏其候大人身边的红人。平日里哪人不是“灌爷”“灌爷”一声声唤他。今日这野夫子竟当着这么多守卫的面直呼其名,真是不要命的笨人。
守卫想了想,冷笑回道:“这灌爷是什么人物,又岂能是你说见就见得的。”
醉汉轻哼了一声,说道:“你怎么知道是我不配见他,而不是他不配出来见我?”
守卫愣在一旁,不知该如何应声。那名女子轻声咳了一声,醉汉忙垂下脑袋,女子将唇靠近他的耳际,耳语了几句,那醉汉便大喇喇地笑了起来。大笑了一阵,醉汉一面提步走向城门旁的一个茅草亭子,一面呵斥道:“我倒要看看灌夫那个庸人能拿我如何?”
那守卫不肯让路,醉汉恶狠狠地瞟了他一眼,停步道:“我来问你,当今朝野,武臣李广大将军挑第一把交椅,论资谁敢排这第二?”
守卫想也不想,快速答道:“自然是李广大将军的儿子李敢将军。”
“在下便是。”醉汉搭在花衣女子腰上的手终肯松开,双手抱拳,一脸醉意地笑言。
“哈哈。你若是李敢将军,那我便是……”守卫大笑了几声,话还未成句,就被醉汉一袖子打上身,撂倒在地。
醉汉一脸肃容,声音越发严肃,大声喝道:“你一名小小的守城兵,竟敢羞辱李家。你可知,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随即他又笑了笑,恢复了一脸不以为然的醉态,道。“我腰间有随身佩戴的令牌,你拿来看看便是。”
守卫忙从地上爬起,解下他的腰间令牌,细眼一瞧,顿时吓得脸色惨白,冷汗涔涔地跪倒在地,声音颤颤巍巍地不断磕头求饶:“李敢将军饶命,李敢将军饶命。”
醉汉笑了笑,又有一群守卫围了上来,不知情地盯着这一幕看。
正热闹时,灌夫迈着大步踏了过来,一见醉汉便认了出来正是李敢。
李敢微睁眼慢慢巡视了一圈,眼露不满,伸手又搂回了花衣女子,搂着她的手紧了紧,厉声喝道:“本将军出趟城寻一位红颜知己进城玩两天,这帮小崽子竟然拦着不放行。灌夫将军,这就是你调养出来的兵?“
灌夫狠瞟了眼那一众守卫,伸手抓来一个,劈天盖地就是一顿拳脚相加的毒打。尽兴地揍了一顿后,灌夫抬脸笑对李敢道:“是灌夫管教无方,望将军海涵。”
“罢了。”李敢摆了摆手,嘴角溢出几丝笑。“今日一事本将军就当没发生过,日后若是灌夫将军有什么好酒席,可一定要叫人唤我一声。”
“那是应该。将军请入城。”灌夫笑着将李敢迎入了城,又笑着目送其搂着###娘子离去。
已入了城,李敢笑看了一眼花衣娘子,低声道:“本将军带你去看看热闹。”
公元前一百四十一年二月末,黄道吉日。
泰山祭祖。
沿着石阶拾级而上,整个泰山都垂满了亮白色的布条,一朵朵白布花搁在树丫间,与春意未袭、满山荒芜之色的泰山相搭,显得格外显眼。
香火袅袅,那一行行穿着白衣,除了髻上或胸前的白花,全都淹没在那令人窒息的烟雾中。侧耳倾听,耳闻之声皆是阵阵低哭抽泣之音。
此时只能哭不能言笑。尽是啼哭,谁真谁伪,谁亲谁疏,谁爱谁很,谁喜谁悲,宛如梦里落花,纷纷乱乱不得知。
每一个人都跪在地上,皆是满脸痛楚。窦氏缓然跪下,朝天重重磕了一个响头,眼泪猛然落了下来,才过了一会子,便身子缩成一团,变成了一个泣不成声的可怜妇人。
她顿了顿,止住了泪落,仰面向天,声音沙哑地说道:“承蒙祖荫庇佑,苍天眷顾,大汉得先帝这般贤明君王,百姓能安居乐业,皇族能团结一致,大汉天下何处不是一片繁华盛地。如今,先帝遗憾驾崩,臣民俱悲,眼泪流至成河,心滴血成玉,以我忠心表万世芳香,祈求大汉繁荣昌盛!”
“大汉繁荣昌盛!”百官纷纷高声附和,随即又低头抹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