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客栈。
任乃意轻轻地揉了揉有些泛红的手腕,在水清和墨葵的搀扶下,冲着宁王福了福身,“多谢宁王相助。”
宁王望着任乃意身后的墨葵,眼神忽然间一闪,忽然开声道:“任乃意,任意,本王早该猜到的……”
任乃意心中顿时大惊,尤钦龙的出现在她的意料之外,宁王的出现更是让她措手不及。一向心思缜密的任乃意竟然忘了宁王曾经见过墨葵。
“任乃意,你骗得本王团团转,你可知罪么?”宁王嘴里的话语虽然犀利,可是双眸却开始仔仔细细地打量起眼前的这个女人。
难怪之前他总是觉得这个女人眼熟,难怪他会莫名其妙地对她产生从未有过的好感。原来那个在雪夜的湖边小亭中跟自己说,男欢女爱才是人生第一大乐事的绝妙男子竟然就是她。
这个倾国倾城的任乃意!
任乃意知道这次是怎么也逃不过去了,何况她如今还对宁王有所求,他又是个绝顶聪明睿智的男人。任乃意轻叹了一口气,索性落落大方地站起身,朝着他福身请罪道,“民女欺瞒宁王,还请宁王责罚。”
“你为何一直都以假面目示我?”宁王淡淡地问道。
“之前一直听闻宁王厌恶女人,所以若是民女一开始就以本来面目与你合同,我担心会被你拒绝,又或者您误以为我想要与你合作是假,有其他目的是真。”任乃意坦白道。
宁王冷哼,反问道,“难道不是吗?当初你找本王合作只是单纯地为了赚钱吗?你还借着本王的手对付了荣王,不是吗?”
任乃意心中暗叹,没想到这个宁王居然也是个记仇的,“就算没有我,宁王您也迟早会借机除掉荣王,不是吗?”
“呵,”宁王忍不住淡笑起来,“好一个女扮男装的任乃意,没想到你区区一个女子,竟然有如此的本领,可以制造出那么多本王见所未见的兵器。你这次是专程来洛城找本王的?”
“是,”任乃意望着他,“请宁王增援汉王府。”
“为什么?”宁王带着一丝玩味道,“你将本王骗得团团转,你认为我还会帮你吗?何况,帮了汉王府,本王又有什么好处?”
“唇亡齿寒,原本汉王府为您挡去了无数的锋芒和危机,如今汉王府一朝败落,等宇文烈攻下了云国,您以为他还能容下您吗?”
“本王若是增援了汉王府,说不定灭亡的更快。”
“不会。”任乃意笃定道,“您应该知道,宇文烈欲要取王上而代之。若是他真的上了台,不要说晋城和洛城,整个靖国和云国都会遭殃。民女知道,宁王您心怀天下,并不是一味地只是想要那张象征权力的位置,可是,若是宇文烈坐上去,您这毕生的理想和信仰就会被毁坏殆尽,不是吗?”
宁王听着她句句切中要害的话语,目光有些复杂地望着她姣好的容颜。当他以为她只是任乃意的时候,他对于她还只是欣赏和赞许,可是如今他知道,那个令他一直视为知己的任意竟然与眼前的这个绝色女子就是同一个人。
他这一生戎马,每日过得都是蝇营狗苟,刀口舔血的生活,从来没有时间停下来好好地爱一场,也从来不知道情爱究竟是什么滋味。
可是如今回想起来,当初因为任意的那番话而产生的陌生悸动和心悦,那种感觉应该就是吧。
可是,他好不容易才喜欢上的人,这一刻却因为另外一个男人而求着自己。宁王有些无奈地望着任乃意,“那一年的除夕在宝辰殿看到你,我就已经知道,你这样的女人,对任何一个男人还说,都是一种致命的毒药。”
“宁王……”任乃意有些不解地望着他,却见他突然间从座位上站起身,“以往,与我吃酒聊天的知己是任意,今日你既然来了我的地方,不如明日又我在我的府上做东,好好地请你吃顿饭如何?”
任乃意沉思片刻,她有些不太清楚此刻宁王的心中所想,所以她迟疑。可是想到如今宁王是整件事情的关键,这也是她此次来洛城的最主要的目的。
于是她笑了笑,“王爷盛情,乃意岂敢不从,只是怕叨扰了府上。”
宁王淡答,“你与我之间,不必来这些虚礼与客套。那原也不是你的本性,任乃意。”
话语中竟然带了几丝明显的不悦,让任乃意不由地感觉到一丝诧异,只觉得今日的宁王实在是太异常了一些。
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以沉默相对。宁王轻轻走近她,“明日午时,不见不散。”说完,便带着两位侍从往二楼走去。
而任乃意却重新坐在位子上,渐渐从紧张的情绪之中缓过神来。她不停地告诫自己,任乃意,这个时候千万不能自乱阵脚。
客栈对面的茶楼上,身穿着一身灰棕色的罗中单的宇文珏望着任乃意怅然若失的神情,眼中划过几丝不悦。
钱焕好笑地望着他,“看来,宁王果然对任姑娘产生了兴趣,如此一来,我们想要拉拢他也已经成功了一半了……”
宇文珏冷冷地扫了钱焕一眼,“你再多说一句,我不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