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顺利地出了晋城,然后在郊外买了一辆马车,连夜直奔洛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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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第三日一早便抵达了洛城,毕竟是女子,又在汉王府娇身惯养了一年多,如此强度的日夜颠簸让任乃意只觉得头晕目眩,墨葵和水清见了,连忙在城中找了一家还算能入眼的客栈休息。
三个人足足睡了一天才恢复过来。任乃意心中挂记着宇文珏和汉王府,不敢太过放肆,黄昏未到便唤醒了水清和墨葵,想着用过晚膳之后先在洛阳城中探探路,然后再想办法混进宁王府。
“唉,你们听说没有,前日夜里汉王府又一次遭劫,那汉王世子和世子妃都不知所踪了。”
“唉,不知道这场祸事会不会殃及咱们洛城啊?”
“不会吧,咱们宁王一向与王上关系良好,王上如今又准备攻打云国,断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对宁王发难的。”
“王上自然是不会。太子就不好说了……”
任乃意将四周的议论之声都悉数听在耳里,心中暗惊,宇文珏也出了汉王府,那府中的一众家眷怎么办?
正想着,忽然从背后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原来世子妃跑来了这里。”
任乃意转头望去,竟然是那尤钦龙。她眼中划过一丝警惕,“没想到尤公子也在这里。”
尤钦龙一脸淡笑地坐到任乃意的对面,望着她俏丽绝美的脸庞,“没有我,你以为你可以如此顺利地离开晋城吗?”
“你跟踪我?”任乃意微微眯起双眸,脸上却看不出有什么不悦的神色,语气浅淡地问道。
尤钦龙展开手中的扇子,笑道,“你为何不看成是我在保护你呢?”
任乃意浅笑地喝着碗里的汤,“劳驾尤大少爷来保护我一个嫁了人的妇人,尤少爷真是折煞我了。”
“我可是听说,你与世子已经是割袍断义了。”
任乃意放下手中的碗,望了他一眼,“尤大公子虽然人不在汉王府,倒是什么都知道呢。即便是割袍断义,可是只要世子一日不给我休书,我就还是王府的世子妃。”
尤钦龙听了她这话,一直淡笑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龟裂,“那个病弱世子究竟哪里好?竟然能够让你这般的绝美女子对他如此死心塌地?”
任乃意轻轻用丝帕擦了擦嘴角,起身道,“尤公子,感谢您一路护送我们来洛城。不过,希望你不要再跟着我了。毕竟男女有别。”
她说完,便准备带着水清和墨葵离开。谁知那尤钦龙却也是个执着之人,竟然伸手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我知道你想要找宁王去救汉王府。他不会答应的,宁王是个极有主见之人,如今他既然迟迟不出手必然是心中已经有了计划,断不可能因为你一个女人而改变主意。”
“那又如何?”任乃意想要甩开他的手,却没想到他竟然暗中使了几分内力,“宁王答应不答应那是我的事,与尤大公子似乎没有什么关系吧?你若是有时间,不如去关心一下你那个同样被关在汉王府的妹妹。”
尤钦龙依旧紧紧地拉着她,“你究竟要怎么样才肯来到我身边?那世子就算是不出事,就单看他那病弱的身子,迟早是要死的,你跟着他不会有幸福的!”
“你放肆!”任乃意没想到他会如此无赖作风,“我即便不受汉王府的待见,我还依旧是云国的长公主,你是有几个脑袋,竟然敢对我如此无礼?!”
尤钦龙冷哼,“云国皇帝如今只怕是已经自顾不暇,哪里还有空顾得上你这个已经嫁了人的长公主!”
墨葵和水清见状,也连忙上前想要拉开尤钦龙。说来也巧,任乃意竟然看到了带着两个侍卫走进客栈的宁王宇文淮。她心中一喜,连忙大声道,“宁王!”
宁王有些意外地转头望向任乃意,在看到她与尤钦龙的姿势时,当下便猜到了个大概。他对于任乃意很有好感,又听说她最近在汉王府发生的那些事情,心中只为她感觉到可惜。这样一个聪明绝顶的女人,可惜是个女儿身。
如今见她虎落平阳,竟然当众被人轻薄,爱才的宁王不由地抬步上前,轻轻地扫了一眼尤钦龙握着任乃意的手,淡淡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么?”
尤钦龙没想到任乃意居然会认识宁王。他虽然在替宇文烈办事,却也是不敢轻易得罪宁王的,何况此时又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只得暂时松开了任乃意的手,朝着宁王躬身道,“宁王有礼,在下是奉了太子之命来带汉王世子妃回晋城的。”
“是吗?”宁王睿智的双眸淡淡地落在尤钦龙的脸上,“汉王世子妃与本王是旧识,本王有意留她在洛城暂住几日游玩游玩,你自去回了太子,若他怪罪下来,就说是本王的意思。”
“这……”尤钦龙心有不甘,原本以为是他的池中之物,如今却陡然间飞了。
“怎么?”宁王有些犀利地望了他一眼,“莫非太子对于本王不放心?”
“不……”尤钦龙连忙道,“既然王爷如此说,我便回去回过太子就是了。”他说着,不甘心地又望了一眼任乃意,才拂袖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