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建议咱们拼桌吧?”
苏军微一凝神,才点头同意,但确不理会云吾梦,自顾自的吃喝。
云吾梦过来,便是想问清一些事,当下问道:“苏兄,看你对众神教的态度,不像本地人吧!”
苏军猛灌一口酒,哼道:“你还猜错了,我就是本地人。”
云吾梦疑问道:“那怎么你对众神教的态度与其他本地人截然相反。”
苏军瞧瞧四周,朝云吾梦坐近,低声道:“瞧你也是外地人,你可不知道,众神教在这里可受钦慕了,简直跟神一样,要钱咱们便出钱,要力咱们便出力,而且心甘情愿,没半句怨言,每家每户都挂着不同的神图,在北海,没有不信众神教的。”
云吾梦对众神教向来不讨厌、不喜欢,并不在意他们是否圈钱,问道:“其实只要他们做事为民,其实也没什么啊。”
苏军白了他一眼,道:“看你也没什么城府之心,众神教时常要钱要人,钱说是去救济贫民,谁看到了,至于人,说是祭天,但谁看到尸体了,究竟人和钱去了哪?谁知道?”
云吾梦这才想到这一层,微微摇头,道:“哎,照你这么说,还是蜀中,西域好。”
在西域、蜀中一带,众神教势力平平淡淡,特别是蜀中,有涔沄派扎根,众神教不得其入。但在这儿,确百足不僵,仿似这就是他们的天下。
云吾梦不知道的是,众神教之所以在这树大根深,皆因他们总舵便在北海北方海外二百公里处,正所谓近水楼台,爱屋及乌,北海自然得到最好的照顾,北海方圆数百公里自然也成了众神教最大的势力范围,百分之八十以上都信奉众神教,甘为教徒,供人驱使。
涔沄派、枫极门等正道之士曾多次前来禁暴止乱,欲捣毁大言欺人的众神教,可惜每次都被当地的百姓奋力反抗,涔沄派投鼠忌器,怕伤到百姓,每次都无功而返,被驱逐出境的反而是他们。
不管怎样,云吾梦已做好打算,明日去众生祠堂,看看那个渡难道师是何人物,不过他心中最想看的却是思馨,毕竟明日众人聚集在那,找到她的几率要大上很多。
之后,云吾梦为苏军结了帐,入得房中,美美的睡去。
直到第二天,太阳高照,云吾梦才起身,稍微梳理一番,便下了楼。
此刻,店内空无一人,就连老板、店小二也没有。
云吾梦暗想他们定然是去众生祠堂了,留下住宿银两,也朝众生祠堂走去。
他昨夜便询问了苏军祠堂方位,便朝那儿走去,可一路走来,满大街店门紧闭,房屋紧锁,没有一个人,仿佛一夜之间蒸发一般。
终于,走到北海西方二十里处,终于看到人迹,他们匆匆忙忙,拖儿带女,看得出,是去祠堂的北海居民。
多走一阵,前方的壮观差些让云吾梦惊讶的叫出来,本来是一片绿草幽幽、空旷如野的草地,确被人群拥挤围满,祠堂看不到,只能看到如蝼蚁般的人群,争先抢前,把祠堂围个风雨不透,似乎排队升仙一般,少说也有数十万人,比起崇拜涔沄仙人的百姓疯狂何止百倍。
云吾梦惊呼道:“三藏法师说评书啊,不用那么多人吧!”
须知,方圆数百里都是众神教势力范围,北海既然知道渡难道师开坛做法,其他城镇自然也知道,全部闻风赶来,有的甚至数天前便赶来抢位置,只为一睹渡难道师风采与天降神迹。
前方人山人海,云吾梦是挤不进去的了,不过他怀有仙法,与平民是大不一样,在一旁找了颗大树,一跃而上,坐于顶端,运出内息,加强五官感应。祠堂周遭情况看得真切,听得清楚。
祠堂是个不大的房屋,里面供奉着各尊神像,有正有邪,包括三清天尊也在其内,不过人群都聚集于祠堂外,不少身着白衣之人围城一个圈,维持秩序,还有几个看似领导人物的中年男子端站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