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的,这叫相互利用。陈兵令于宁把丢失阵地的情况说了一遍。
“这支**游击队哪来的?”
“会不会是我们清剿的五中队?若是‘**’五中队,凭于队长所剩不多的那点人,是根本抵挡不了的。”番力借题发挥。
“他们不是被打跑了吗?怎么能那么快知道我们要来这里设伏的?”
“唉!这就是共党神奇之处啊!”
“妈妈的!这帮共党可真坏了我的好事。”陈兵气消了一些,手中的机枪垂了下来。番力见状,顺势把机枪接过,还给士兵。
“陈总队长,现在是用人之际,我看就算了吧,至于如何惩处,留到以后再说,现在最重要的事,赶快追击,别让敌人跑了。”本来很想看热闹的郭连,此刻开了腔。也好,现在不处理,等剿匪结束了,剿匪成功就算了,倘若剿匪失利,再把剿匪失利的责任,推给陈兵治军不严,纵容部下放走**。
“好吧,看在郭团长为你说话的份上,今天我饶你不死,但活罪难逃。我命令你带上你的人,赶快把隘口阵地给我夺回来。”
“是!”于宁行礼后,带上人,夺阵地去了。
“炮连!朝隘口阵地,给我轰!其他的,随我和陈总队长一起,赶快追击游击队。”
天色渐暗,周围山丘上的丛林变得灰蒙蒙一片。侯亮和覃刚会合后,队伍向良友方向前行。行了一段路程后,遇到从大震撤退过来的六中队。覃刚望着这支疲惫不堪的队伍,问指导员耿雁:“六中队就这么多人了吗?”
“是啊!就这么多了。一路上牺牲的牺牲,被打散的打散,一个中队就剩下这三十几个人了。”耿雁将六中队反围剿情况简要地向大队长、政委作了汇报,说到队长韦文寿在后撤途中,亲自带队袭击敌弹药库,解救被困村民,中弹牺牲的经过时,更是泪如雨下,泣不成声。大家听了很是难过,潭良游击大队损失了一员得力干将,我们革命队伍又损失了一位好同志。侯亮带着同志们朝着大震方向,默默地默哀了一会,然后说道:“让我们永远记住他吧,他的名字叫韦文寿。他是为人民的解放事业而英勇牺牲的。他是个真正的战士。”
游击队继续前行,但等待他们的又是只拦路虎。“哒,哒,哒,哒……”的枪声划破了黄昏的静寂,远处的天边,霞晕渐渐隐去,留下了青蓝色的天空,而这里灰黑色的天幕,再次被血与火点染,一场残酷的厮杀又上演了。负责围剿大震游击队六中队的保安团三营和潭良自卫队,攻下大震后,自卫队一路挨村挨户搜捕残匪,而保安团三营则穷追六中队至此,昏暗中,以为追上了六中队,便开了火。侯亮见前路被敌军堵住,问五中队队长龚进初:“这股敌军,是那支部队的?”
“不像是围剿我们的自卫总队的,他们的火力没这么猛。”
六中队指导员耿雁说:“嗯,听这火力,我肯定这是保安团三营。侯亮说:“这帮兔崽子,来得好快呀!”他看看天色,四周已经黑了下来,此时,敌人的追兵也已经杀到。侯亮急忙叫来杨如平,吩咐道:“我们已经被敌人包围了,好过前面的敌人并不清楚我们和自已友军的情况,还以为在他们对面的是被追击的目标六中队。我们完全可以利用这一点,趁着夜色突围出去,到指定的地点汇合。这样,我带五中队、六中队从正面杀过去,吸引敌人的注意力,你带四中队和大队部其他人员从右侧面杀过去,千万不要恋战,只要能突出去就行。政委就交给你们了,他身上有伤,一定要保护好他,明白吗?”
“明白!”
“好!时间紧迫,赶快行动。”趁着夜色,两支队伍分别向保安团三营发起冲击。
郭连和陈兵一路追赶过来,听到枪声响起,不知何故,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已经追上“**”了。这个机会可不能再失去,两人商量起来。
“陈总队长,我看我们还是分头包抄吧,免得‘**’再次逃脱。”
“行!你们保安团从左面杀过去,我们从右面杀过去。”陈兵做了个合围之势。
“这叫瓮中捉鳖。”
“但愿这次能够成功,老天请保佑我们吧!”陈兵作揖向天。
郭连、陈兵两人各自向自已的队伍,挥挥手,开始分头行动。
一场混战开始了。保安团三营不了解对面的情况,凡是对面来人便打,哪里火力猛就往那里打;游击队是分头行动的,不会产生人员交叉,只要遇到的都是敌人,一个字,就是“打”;郭连、陈兵一左一右,更是见人就开枪。这一顿杀,到了后面,已然乱成了一锅粥,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各路人马在茫茫的夜色里,在浓密的丛林里,已经再也分不清东南西北了,仿佛无头苍蝇,东突西窜。喊杀声,哀嚎声,叫骂声,呼唤声,枪声……激烈山野。有的士兵烧起火堆,有的点起火把照明,那些忽左忽右,忽前忽后挪动的点点火光,就像飘临在黑夜里的幽魂。这夜注定是凶残之夜,是屠杀之夜,是魔鬼之夜,是地狱之夜……
郭连带着人马刚巧撞上侯亮的队伍,两军交起火来。侯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