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义最后用力一蹬,连同泥土石块,“哗啦”掉入山崖。危机刚过,子弹又到。林义和前来帮忙的战友,迅速将覃刚抬到子弹打不到的一处斜坡下。
“政委!政委!……醒醒啊!”
覃刚慢慢醒来,睁开眼睛说道:“别管我,快快!快攻上去。”说完想挣扎着爬起来,眼前一黑又晕了过去,林义吩咐战友包扎好政委头上的伤口,自已和其他人又向敌人阵地摸了过去。
阵地上,敌人仍在疯狂地扫射着,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对游击队来说,这是鲜血的流淌,这是生命的逝去,这是意志的较量,这是战场的洗礼,这是烈焰中永生……
隘口南侧突然响起枪声和手榴弹的爆炸声,特勤队的火力一下子弱了下来。侯亮仔细地辨别了一下枪声,对杨如平说:“听见么?有三八大盖,有七九,、汉阳造,还有鸟枪,全是杂牌货。”杨如平兴奋地说:“没错!是我们的人,那个方向肯定是五中队的人。”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抓住这个机会就是胜利。侯亮果断下达命令:“老杨,你带人断后,其他的同志跟我冲啊!”一马当先直冲隘口。
林义他们见敌阵上枪声大作,敌军方寸大乱,知道有援军杀到,便呐喊着向敌阵冲了上去。特勤队两名分队长上气不接下气地向于宁跑过来,一名头缠绷带的分队长报告道:“队……队……队长,不好了!南面有游击队攻上来了,弟兄们顶……顶……顶不住,我们还是撤吧。”
“妈的!丢了阵地,老子毙了你!”于宁气急败坏地拿起手枪就要开枪,另一名分队长赶紧冲上去,将队长的枪抬了起来,“?纭币磺股湎蛱炜铡u饷?侄映は蚱渌?父鋈耍?沽耸寡凵??谌艘挥刀?希?延谀?那苟嵯拢?芷鹚?团堋s谀?澳w餮?仄疵?暗溃骸澳忝钦獍锺沧校?斓惆盐曳畔吕矗?乙?胝蟮毓泊嫱觯∥?彻?≈遥∥?彻?≈摇??痹谥谌颂e畔拢?肿懵椅瑁?煌5馗呓凶拧f涫担?谀?谛睦镌缇拖氤妨耍?偷炔肯赂??绿n祝??匠卤?锰氯??亍!俺罚 狈侄映ぐ咽忠换樱??2欢嗟氖勘??酉侣?蟮氐氖?澹?只烫优芰恕?p> 此时,覃刚已经醒了,游击队员将他搀扶上阵地。“政委!五中队向你报到。”覃刚一看,来人正是五中队指导员邓安德。
“邓指导员,是你们啊!多亏你们及时赶到,才解了大队之围,你们可立了大功了。”邓安德谦虚地说:“哪里,哪里,我们还是来晚了,让政委你们受苦了。您的伤势怎样?”
“不打紧,只是被弹片擦破了点皮。”覃刚摸了摸缠着绷带的头,笑了笑,说道:“若是没有林义救我,恐怕,我已报销了。对了,怎不见你们队长?”
“队长去接应大队长他们。”
“喔,这样。我们抓紧时间赶快撤,你带你的人留下来,阻击一下敌人,然后,也赶快撤。”
“是!”
侯亮和游击队冲出隘口,正碰上前来接应的五中队中队长龚进初。侯亮问:“你们怎么知道我们被敌人围困的?”龚进初答:“我们是跟踪敌自卫总队行踪,才发现敌人的意图。”
原来,当五中队撤出战斗后,见敌人并未追来,龚进初、邓安德两人甚感纳闷,觉得不可思议,敌人明明是专程前来围剿我们的,为什么不打了呢?这必然有重大阴谋。两人商量,决定先派一小队人马,作为先头部队,悄悄跟在敌人后面,中队大部分人员紧跟其后。如前方有情况,则可前去增援;若敌人突然杀个回马枪,则可迅速撤离,敌人是占不到什么便宜的。就这样,五中队一路跟踪至节阳山区,才发现敌人企图围歼我游击大队的重大阴谋。指导员带一队人马直扑隘口上敌人的阵地,队长带一队人马直插隘口,接应突出来的部队。龚进初把情况这么一汇报,侯亮明白了其中的缘由,感慨道:“多亏你们及时赶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郭连和陈兵见隘口被攻陷,关口顿开,‘**’像开了闸的水,一下子泻了出去。两人大惊,“煮熟的鸭子要飞了”,这还了得,郭连气急败坏地指着部下,喊道:“快给我追!放跑了‘**’,老子拿你们是问。”部队追出不远,与败退过来的于宁一干人马碰个正着。于宁被众人架着,远远见着陈兵,装模作样地喊道:“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我死也要死在阵地上。”陈兵上去推开众人,抓住于宁,破口大骂:“妈妈的!丢了阵地,你还有脸回来见我,跑了‘**’,老子毙了你。”说着抬起手枪,就要开枪。于宁赶紧跪地求饶:“总队长,你饶了我这次吧,我也不想啊,是他们硬把我抬下来的。”
“好啊!那我就成全你们。”陈兵从身旁士兵手中夺过一挺机枪,要扫射那几个抬于宁的人。于宁见状,跪爬至陈兵面前,抱住机枪哭道:“要杀就杀我吧,总队长,他们是无辜的啊。”边说边向身旁的番力递眼色。番力急忙上前帮于宁说好话:“总队长,还是问问情况再杀不迟。”番力想用缓兵之计,看看过程之中,或能帮上忙。番力卖力说话不完全是为帮于宁,也是在帮自已,谁知道这种倒霉的事,那天不会轮到自已呢?卖个人情,于宁会感恩不尽,下次他也会帮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