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有个收货的商人一定要见你,我把他带来了。”话音未落,一个穿长衫,戴礼帽的中年人走了进来,冲着侯亮边笑边作揖。
“黄老弟呀!上次你给的那匹布蛮好的啵,我还想再要点。”
侯亮一看,来人正是工委的联络员张世勤。连忙还礼道;“啊!原来是李老板,这边请。”一边引导张世勤进内屋,一边向副队长杨如平使眼色,示意他看好内屋的门,别让人进来。侯亮一进屋便关上门,一把将张世勤抱住,非常激动地说;“老张啊!好久不见,想死你们了。一号和其他同志还好吗?”
“都好都好!一号也很想同志们。一号指示你代表潭良游击区,参加后天在西城县乐远乡永寨村,召开的桂黔边游击区领导会议。并交待走前要安排好工作。”两人又聊了一会,侯亮和张世勤走出内屋,向大门走去。
“李老板,你尽管放心,我们一定把布料备好送去,保证让你满意。”
“既然黄老板如此肯定,那老哥我不好再说什么,就此告辞。”梁世勤作揖,转身出了门。
其实,队长和当地甚至外地的一些小商小贩谈生意,对于武工队的同志们来说,是司空见惯的事。游击区武工队的经费来源,一方面由周围地下党组织筹措,以及同情革命的群众和进步人士捐助;另一方面就得靠武工队自己做些粉,织点布,编些草鞋,缝些布鞋,伐些木材等,与小商小贩做些生意,赚钱来维持。平时,武工队基本上就是半天干农活,半天搞军事训练和学习。
“通知武工队的领导到这里开会。”队长侯亮叫来文书说。不一会,几位领导都到了。侯亮从口袋里掏出一布包,小心地展开,拿出卷烟纸,扯上一些烟丝,卷成一个喇叭状,用火柴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再把烟吐出来,显得很满意的样子。
“挺好的!都来一口吧。”侯亮把布袋递给众人。轮到覃刚,覃刚摆摆手说;“不,不会!”副指导员赵起把自己卷好的喇叭筒递给他说;“来一只,这可是城里抽不到的正宗土烟哩,来吗,来一只。”
“好吧,来一只吧,要不然有人会说不给面子。”赵起直接把烟放入覃刚嘴里,杨如平赶忙点上。覃刚学着队长的样子,悠闲地满足地深深吸了一口,坏了!一股强劲的苦辣味刺向喉咙和鼻腔,“咳,咳…”覃刚不由地拼命地咳咳嗽起来,一下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好可怜!大家看着他那个样子,都“哈哈”大笑起来。侯亮指着他,笑不拢嘴,赶紧递上毛巾,说:“快!快!赶紧擦一擦,看那个样。”
“覃老师呀覃老师,你看看你,还想学队长那个享受劲哩,这回错了吧?”赵起撩盆道。
“我们都是从城里来的,你也知道我不抽烟,还害我?太不够意思了!”覃刚装出很生气的样子。
“好了!笑也笑过了,我们开会。”侯亮严肃起来,继续道;“上级通知我去开会,在家的工作由指导员覃刚负责,军事工作由副队长杨如平负责,副指导员赵起负责把做好的粉、布等东西,拿到潭良镇去卖,再换些给养回来。大家必须随时注意周围敌人的动向,确保游击区的安全。”开完会,各自准备去了。
侯亮回到里屋见到桂花说;“我要出去几天,你要照顾好家里。”桂花听后,转身帮他准备出门的衣物。由于担心丈夫的安危,她很想知道丈夫去哪里,干什么,但又不能多问,这是纪律呀!心里常常承受过多的煎熬。侯亮知道桂花在担心自己,慢慢地走过去,从身后轻轻抱住她,嘴贴到了桂花的耳朵旁,轻轻地吻了一下脖子,又细细地嗅着她的发香和从身上散发出的女人那种温柔的气息。
“担心了?”
“你才知道呀,我以为你不懂呢?”
“我的老婆我不懂吗?”
“那个知道你??俊惫鸹n苦恋厮担?澳母鍪焙蜃撸俊?p> “天黑下来就走。赶夜路不容易被敌人发现。”
“回来抽时间到大登一趟,悄悄到我家,,看看爸妈还好吗?说我很想他们。”
“好的,我会找机会去的。”
天渐渐地黑了下来。桂花把侯亮和通讯员杨明远一起送到了村口,依依不舍地送别了他们,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黑色的大山之中…
保密局龙城站内,站长肖雅芝叫来了特勤队队长元龙彪:“上次要求你安排特别行动组协助‘夜莺’,情况怎样?有没有‘夜莺’的消息?”元龙彪答道:“我们已在潭良乡设立了联络站,另派化装成小商贩的特工进入游击区伺机接头,可直到现在未见‘夜莺’出现。”
“是吗?”肖雅芝轻轻地冷笑了一声。她心里很清楚,这个“夜莺”是个什么样的人。“夜莺”是她安插在共党内部的一颗“钉子”。凭着稳健、狡诈的特质,“夜莺”为党国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此人是共党肉中的刺,不是关键时候不会轻易出击的,一旦出击必致人于死命。想到这里,她狡黠地笑了笑,突然沉下脸来对元龙彪说:“一有‘夜莺’的消息,不得耽误,立即向我报告,明白吗?”
“是!”
“好了,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