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平卢节度使薛泰中了渤海国左路先锋张文休的反间计,怀疑许钦澹父子卖国通敌,先把许钦澹囚禁起来,再命令许之开去引诱渤海军进入伏击圈。以此来验证许家父子是否通敌。许之开为了表明父子清白,冒死出战,身负重伤,却又被张文凯放回来,这更让薛泰疑虑重重。薛泰当即把许之开也拿下。
薛泰让人把许钦澹带上来,说道:许将军,你是河北名将,戍边多年,战功卓著,本帅不相信你会投敌。可是大敌当前,你女儿嫁到敌国,你父子又不肯力战张文休,毕竟十分可疑。本帅为了顾全大局,不得不将你父子拿下。可是你我毕竟是多年的战友,本帅也不想为难你,就把你父子送交兵部接受审查。
许钦澹激忿地说道:大敌当前,末将岂能离开战场。我许家父子忠心报国,天地可鉴。请大帅不要中了张文休的jin计。
薛泰道:本帅独当一面,责任重大,岂能把可疑的人留在身边。你有什么话,可以到兵部去讲。
许钦澹道:末将理解大帅的苦衷。只是不甘心让张文休的jin计得逞。总有一天,末将会重返前线,再和张文休决一死战。
薛泰当天就把用囚车把许家父子押往长安。
张文休见许钦澹父子从阵前消失了,料定反间计生效,立即抓住战机,向薛泰发起攻击。薛泰早已设好仗击圈等待张文休入网。张文休引兵杀来,薛泰就且战且走,很快就把张文休引进伏击圈。这样的伏击战,往往是以被包围一方大败而告终。可是薛泰的伏击部队等待的时间已经有十天之久,等待的时间太长了,就会疲劳松懈丧失斗志。而且薛泰的伏击部队是以步兵为主,而张文休的部队是骑兵。步兵来包围骑兵,就象用沙堤来防洪水,被冲垮的可能xing极大。张文休本不是寻常之辈,早已发现薛泰是有意引他入网,却依仗骑兵有锐不可当的攻击力,径直往伏击圈中冲来。一场混战下来,双方各有伤亡,唐军死伤更甚于渤海军。
薛泰伏击失败,只好重整旗鼓,重新占据战略要道,拦住张文休西进之路。几次交锋之后,薛泰已经很清楚地意识到,自已没有能力打败张文休,要想速胜是不可能的。可是他也准确地判断出张文休有个致命的弱点,就是孤军深入后方空虚。对峙的时间一长,张文休就会不战自退。于是薛泰不再急于出战去求速胜,而是构筑坚固防线,准备打持久战,和张文休拼消耗。
张文休不能突破薛泰的防线,无法向洛阳逼进,也只好安下营寨,和薛泰对峙。他也清醒地意识到,薛泰这道防线有强大的后方支援,不是自已这支孤军一两次战役就能突破的,必须等待突厥人、奚人、契丹人和右路军的大乙夏有重大行动时,才能乘敌军后方动荡之机向西推进。
山东战场上,双方各守阵地,重新对峙起来。
在河北战场上,大乙夏按照张雨生的命令,兵分三路,齐头并进。幽州都督宋庆礼抵挡不住,收缩到幽州待援。
张雨生立即向大乙夏下达命令:宋庆礼全军缩进幽州,正是我军挺进洛阳的大好机会。右路军以两支人马围攻幽州,以一支人马向洛阳挺进。生擒大门艺就在此一举。
大乙夏就让两个弟弟围攻幽州,自已带着一支人马直奔洛阳。这是张雨生的一步险棋,也是一步妙棋。大乙夏这支人马从幽州城西绕过去,没有遇到敌军阻拦,一天就推进三百多里。这样下来,五六天就可以抵达洛阳城下。大乙夏眼看大功就要告成,不分昼夜,催军急进。
可是张雨生和大乙夏都没有料到,这时候有一支唐军正在向幽州赶来增援。为首的是大唐玄宗皇帝新任命的范阳节度使赵含章。他带着这支一万人的刚刚招募的关中新兵从长安出发,奔驰了三天三夜,正在进入幽州地界,就在幽州西南三百里之地和大乙夏的人马相遇。
两军对阵,大乙夏出马喝道:来将报上名来?
赵含章出马叫道:大唐范阳节度使赵含章在此等候多时了,你定是渤海军的首领,赶快下马受缚。
大乙夏吃了一惊,心中暗想,我在河北打了这么多仗,只知道唐军的边关大帅是平卢节度使薛泰和幽州都督宋庆礼,怎么突然又冒出来一个范阳节度使赵含章?看来唐军已经有了重大调整,向河北增派了人马,我必须将他拿上。
大乙夏喝道:本将军是渤海国右路军先锋大乙夏,已经把幽燕扫平荡空,你个小小范阳节度使又何足挂齿。
赵含章是领了玄宗皇帝诏命,临危受命,出任范阳节度使,招募了一万名新兵,来拯救河北危局的。他率领这支生力军一心到幽州前线杀敌立功。这时面前立马的就是渤海军的右路军大头目,岂能放过。当时就催马来战大乙夏。
大乙夏以为甩掉了幽州都督宋庆礼,就再也没有阻拦,一心要扑向洛阳去建头功,没料到半路上却杀出个范阳节度使赵含章。他知道这块绊脚石无法绕过,恨不能将他一刀砍下马去,就拍马抡刀向前。
这两支部队就在幽州西南的大平原上摆开战场,展开了一场旷ri持久的殊死搏杀。
三个月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