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严重,像他这年纪的老人,器官开始衰败,早习以为常,并且他本身医术高超,适当治疗调理,虽不能快速恢复,但胜在稳中转好。只是稍微工作时间加长,就浑身乏力,使不上劲,呼吸也变得困难。这让堆积了许多事儿没处理的王定邦颇为郁闷。
嗯,您可以随时查我妈妈的职业。楚一飞面se平静。他不但得知王定邦有这mo病,手镯还提供了几种快速治疗的方式,西医方式他不懂,但中医的手段他能大致看懂。只是中医手段过于惊世骇俗,许多还是极品名贵药材,有价无市。权衡一番,他没敢说,这是底牌,而且说出来,王定邦未必信,其次,王定邦医术高明,以他的手段也只是稍微慢一些。
没想到啊没想到。王定邦爽朗一笑,说道。这样说来,你可算是今年新生中少数有底子的一个啊。
楚一飞腼腆笑了笑,当初有几个和自己一样,从小就耳濡目染有中医根基,被老师们格外关注。楚一飞没出风头的yu望,把这点隐藏了起来。
那你现在到了什么层次?王定邦忽然对这个卷入校园风云的年轻小伙子有了兴趣,不由问道。
简单的病症大约能切出个大概。楚一飞说道。
中医讲究个望闻问切,望是观察病人的发育情况、面se、舌苔、表情等;闻是听病人的说话声音、咳嗽、喘息,并且嗅出病人的口臭、体臭等气味;问是询问病人自己所感到的症状,以前所患过的病等;切是用手诊脉或按腹部有没有痞块。叫做四诊。
楚一飞如此说,不动声se表现自己与普通学生不同,但也没使劲吹嘘。他没从小浸yin中医,无非耳濡目染对中医的了解较之普通人略胜一筹,再是他身体孱弱,从小喝各种各样难闻恶心的中药,见得多了,常识也就多。不敢托大是怕被眼前这位中医界的泰斗瞧出破绽。虽然有手镯傍身,几乎能看透任何人的病情和给出合理的治疗方法。但他的动手能力不强,很多东西也得及时靠手镯恶补,故而不敢过于奔放。
是吗?王定邦扬眉,笑道。你真能做到这点?
问完之后便觉得多此一举,方才看透自己的mo病,想必他的医学常识比起普通学生高出不止一筹。王定邦是知道的,望闻问切,这些老祖宗流传下来的中医系统治疗,当今又有多少中医全部掌握了呢?单说简单的切,怕是能难倒半数半吊子中医。这年头挂着中医牌子招摇过市骗吃骗喝的太多。导致市民对中医的不信任度逐渐升高。即便碰到有真功夫的中医,也难免心怀疑虑,不敢放开胆子就医。再是一些黑心中医败坏了名声,前段时间国际新闻不时播报中医的弊端,便是这些败类和黑心商人干的好事。
从沉思中醒来,对楚一飞的印象却是更好。难得啊,年仅十八,便有这等造诣。若是一门心思扑在中医上,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勉强可以。楚一飞腼腆笑道。
很好!王定邦也没现场测试,笑道。以后你若有中医上的疑问,可以随时来问我。对了,那瓶鹿鞭酒你没多喝吧?
楚一飞表情古怪,义正言辞道:王老,您多虑了,鹿鞭酒又不是真能壮阳,再者我也没喝。
哈哈,很久没见到你这么有趣的小家伙了,胆敢直言埋怨我的不是,好,很好!我这老骨头也是融入红尘太久,被那些恶毒的广告带坏了,竟然忘记所谓虎鞭鹿鞭,皆是只图其名,不见其效的玩意。王定邦心情似乎极佳,又扔了一支红玫瑰给楚一飞。倒是楚一飞以他的病情为由,劝阻了王定邦续烟的冲动。
王定邦越看越是喜欢,小伙子腼腆但不拘谨,斯文但不腐化,不像他教出的转行hun出头的学生,见到他要么忐忑的一言不发,要么忘本不肯给一个正眼。都不合他心意。
小楚啊,钱大项这样对你,你记恨他吗?王定邦忽然问道。
恨。楚一飞言简意赅。
那你想报仇?王定邦问道。
谈不上报仇。楚一飞摇头。有机会我会把他施加给我的尽数奉还。
王定邦眉头微皱,无奈道:他背景强大,你不可能撼动他。
楚一飞则咧嘴笑道:王老,很多名门贵胄对您毕恭毕敬吧?
王定邦不明他为何如此一问,却也没隐瞒,道:看我年纪大,的确给了几分面子。
不是看您年纪大。楚一飞摇头。而是您可以让他们活的更长久,更舒坦。医术这玩意对普通人没半点用,但对身患疾病的人,您就是救苦救难的菩萨,哪怕再彪炳的掌权人物,也得顺着您,求您。
你小子——王定邦笑道。哪来这么多小心思?
这是我被钱大项凌辱之后想到的。楚一飞笑道。但我可以向您保证,我不会玷污中医,更不会拿治病救人、赋予了人性道德的医术做有违良心的勾当,这是我的底线。
真话?王定邦问道。
不假。楚一飞面se凛然。
很好。王定邦说道。我应该还能活够十年,可以亲眼目睹你定型。
楚一飞笑的很坦然,又与王定邦闲聊了几句,便起身告辞了。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