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王参政地说法。你认为朕该如何处置此事?
陛下是想问该如何对待新法?
是!赵顼咬咬牙说道,不瞒子贤。现在朕很为难!
为难?沈欢轻笑一声,为难地当然不可能是如何处置王安石与新法,而是说有了矛盾的双方地关系。
定了定神,沈欢问道:陛下变法之心,现今如何?
赵顼愣了一下,之后苦笑不已,道:还是子贤了解朕,知道朕地想法。不错,朕要做千古明君。变法之事不可不做。子贤你不也是说法不可不变么?朕与子贤说句老实话,这个变法是一定要进行下去的,无论谁也不能改变!
臣明白了!沈欢笑道,陛下是因为考虑如何调和新法与其他朝臣的矛盾而苦恼吧?
对,对!赵顼看到沈欢的笑容,以为他有了计较,不由也振奋了许多;这笑容他不陌生,正是沈欢自信的表示。
沈欢突然问道:陛下,臣想问一下,以陛下所见。这些朝臣与王参政的矛盾到了什么程度了呢?
赵顼犹豫片刻才道:其他不好说。御史方面激烈多了,恨不得把新法都罢掉!哼。朕可不会如他们之愿!
陛下认为是什么造成了双方的矛盾呢?
御史们说新法败坏祖宗规矩,另外还说新法不便百姓……
祖宗之法现在另说,当然都知道这个不是大难题,关键是在败坏了祖宗之法地同时,还出现了不便百姓的情况。陛下,这才是他们弹劾的最重要原因吧?
赵顼有点难堪地道:虽有不便,不过介甫先生已有对策,这还是当初子贤提点之功呢!
对策?沈欢不置可否一笑,陛下,这对策,如今看来,效果如何?
子贤,你也是来为难朕的么!赵顼终于怒了,有点羞愧的意思。
哈哈,陛下,王参政是忠臣,一心为公。臣的这个论断,陛下不反对吧?
当然!
那吕中丞他们呢?陛下,他们不是忠臣吗?
他们……赵顼愣了一下,他们自然也是为大宋着想地!可是……
可是他们偏偏不能相融,也不能配合。是吗,陛下?
赵顼皱了下眉头,道:子贤,你到底要说什么?干脆点,朕现在没有那个心思猜谜!
沈欢说道:都是忠臣,本都该为大宋着想,然而在此事上大是纠缠,可见有些事确实是出了问题,而且问题颇大,让他们难以忽视。陛下,王参政欲行新法,认为新法利大于弊;然而反对之人以为这些弊端日积月累会造成更大的伤害,不能忽视。这才是他们争端的关键呀!欲要弥合他们双方的争议,只要把这种分歧尽量缩小即可!
本来王安石变法造成了新党与旧党相争,大多人都说是触犯了守旧派的利益。除去王安石一派的主要原因外,利益大体上还是双方争议地关键。不过现在王安石的新法只有三条,那个方田均税等严重触犯大地主大富豪地法令还没有出台,因此只要缩小双方的分歧,也许还真是个令双方相容的法子。不过这也是治标不治本的法子。旧党还好说,可只要王安石没有丝毫改变,悲剧依然无法改变!
缩小?赵顼急切起来,子贤,你可有办法令他们相容?
沈欢做了那么多工夫,等的就是这一句话,不由笑道:无他,陛下。改良而已!
改良?
陛下难道忘了在新法实行前,司马参政是上了一道奏章,极言变法不便,还给出了切实可行的法子。是为改良!
朕想起来了!赵顼得到提醒,恍然大悟,果然有此事,不过……子贤。难道司马参政所上奏章,也是你参与的结果?
沈欢微笑不已,他今日地来意,就是要推销改良之法,说实在地,青苗等法。还不至于令变法派与守旧派争斗致死。而他真正的目的,就是在皇帝面前推销司马光的才能!韩琦来了,干不了多久,想必现在不少人都在觊觎他离去后留下的空位吧。司马光总是有辞掉官位的习惯,沈欢总得为他谋划。
赵顼脸色稍稍红了一下,道:子贤。这道奏章,朕当时不大在意,只记得大概说法而已。至于详情如何,不大有印象了。都一年了,现在回去找也是麻烦,不如由你这个知情人来给朕好好解说一番,如何?
沈欢当然同意。当时大家都在为王安石上位感到振奋,以为得到了史上少有的大才鼎助朝廷,群情汹涌。王安石地说法,别人提出异议,自是不会让人上心了。估计司马光那道奏章给赵顼不知道扔到哪个旮旯里了。
陛下,水利之法好说,只要强令不得浪费民力即可。而且朝廷不以这个水利之功作为最重要提拔官员的标准,想必下面官员也就不会太过热心过度了。当然,也不能一点不提功劳,不然他们不会上心。臣以为,水利修建如何,只作为三分功劳记入提擢之绩。也就是了。再说现在有开封严惩之例。通告天下,估计其他官员也会有所警惕了。另外。让地方通判接受百姓告状而不处于处罚,地方行政也不会太过肆无忌惮了!
动以民告官之举?赵顼皱紧了眉头,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