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有常人所不及之能!这种蛊惑人心的能力,还真得小心了,免得到时在此栽了跟头。
摇摇头,从遐想里回转过来,沈欢仔细打量这个热血少年,一身紫色锦衣,显来家世不凡,十五岁年纪,肌肤白皙,唇红齿白,比王?还要俊美几分。
这位兄台,尊姓大名呀?沈欢笑嘻嘻地行礼问道。
少年依然不忿,怒道:某不与狂妄之人结交,免得落了身份。
一边的周季闻言怒了,道:你与王安石不熟,又怎知我们的评价是狂妄了?我俩刚从王府出来,亲自见了王安石,难道不比你这个什么也不知道的人要明白?他刚才一再被王安石拿身份来挤兑,沈欢对王安石的评价,仔细思虑,还真有几分道理,因此不由出言反驳。
周兄无须动怒。沈欢笑着劝阻,先贤教训我们,眼见亦未必为实也。也许是我们的评价过了也说不定,不需要在这里争辩。
少年闻言大是点头,对于沈欢认错的态度极其欣赏,不由有了好感,仔细打量起对方来,才现年纪与自己相差无几,目光有神,虽年幼,身上沉稳的气质却比己有过之而无不及。不由生了结交的念头,拱手道:小弟赵仲,京城人氏,今日有缘,得见两位。不知两位怎么称呼?
沈欢连忙报了名号,周季本来也不是记仇的人,见对方礼数周到,也没了刚才的火气,也遵礼报上名字。
寒暄过后,赵仲欢喜地道:听两位之言,今日见着了王大人?不知是怎么一副情形?
对于这个叫赵仲的少年,沈欢不敢怠慢,虽然没记着历史上有哪位名人是这个名字,不过这里是京城,是赵宋的天下,谁知某个姓赵的的人是不是当朝王子王孙,这种人当然是得罪不得的。虽不至于恭恭敬敬,却也不能能招惹了他们,凭白增了个无谓的敌人。
沈欢回答道:难道赵兄也是来求见王大人的?
赵仲毕竟还是少年,藏不住事,雀跃地说道:不错,久闻王大人之名,今日正欲拜访求教学问的。
沈欢叹道:赵兄来得可能不是时候了。刚才我俩惹恼了王大人,今日他估计是不待见客的了。其实心里还有句话不好意思说出来,那就是王安石是想哪个阿猫阿狗都能见的么?自己若不是与他的儿子相交,想来欲见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赵仲答道:好不容易才来一趟,总不能空手而回,赵某这就过去求见。
刚才沈欢两人离王府并不是很远,只有十丈距离而已,目视赵仲过去后,回头向周季笑道:等等看他是不是要吃闭门羹。
周季也笑道:如果不能进去,我们就罪过了。
聊了几句后,果然,那赵仲在与门童几番交涉后,失望而回。他见沈欢两人还在原地,赶了过来,叹道:果然是王大人不欲见客了。沈兄,你俩是怎么惹恼王大人的,竟然让他下了闭门谢客的命令?
沈欢淡淡地道:个人见解不同而已。
见解?赵仲愣了一下,你还能与王大人辩了什么不成?凭你……哦,你叫沈欢……难不成是那个最近风传《水调歌头》的著者?
周季哈哈笑道:小兄弟,你反应也够慢的,现在才明白过来。我还以为是沈兄弟的名声下降了呢,还好,你想起来了,不然今天回去他就要郁闷了!
真的是你!赵仲叫了起来,围着沈欢转了个圈,果然像外面所说的,很年轻,小弟就想不明白了,你如此年纪,怎么会出‘高处不胜寒’的感慨的?
沈欢苦笑,心想这你就得去问苏轼老大了,人家不愧是词坛上一代宗师,写出来的东西总令人感慨颇多。这《水调歌头》也一样,王安石初见面,叫他写明月几时有的作者,王?称呼他千里共婵娟,如今又有一个欣赏高处不胜寒的,不得不说,这是人家苏轼的成功。此千人眼里有千个哈姆雷特是也。
面对青年粉丝,沈欢还能说什么,只能客气一番,之后与周季有告辞之意。
赵仲急了,道:沈兄,今日有缘相见,还请让小弟做东请两位喝上一杯,如何?
这个不太好吧?沈欢还没有白吃白喝的觉悟。
赵仲道:没什么。沈兄大才,名震开封。若是家父知道小弟见贤才不结交学习,反而要教训一顿了。还请沈兄成全这一番心意。说白了就是怎么也不能让偶像从手中溜走,总得先榨出一点有价值的东西来。
沈欢转头问周季的意思。周季哈哈笑道:反正今日无事,不如聚聚也好,这一个月,你也累坏了,放松放松也不是件坏事。
赵仲闻言大喜,连忙拉着两人就近找了家不错的酒楼上去,坐定之后,吩咐上来一些酒菜。此时刚好晌午,是用餐之时。大家都有点饿了,先吃了点东西填充一下肚子再说。片刻之后赵仲放下筷碗,目视沈欢,沉了一下声音才道:沈兄,你虽颇有词名,但也不至于要狂妄了,刚才你怎么能说王大人不是良臣呢?
沈欢听得他的责怪,赶忙说道:赵兄想来没有听完小弟刚才的话,小弟前半句也说介甫先生处一方能为贤臣,说其非良臣则是指居庙堂为执相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