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伙,不会想不到那个办法吧?”
“不要着急,也许它正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蝇嗡嗡低声说。
“我还是觉得,刚才的暗示不够明显,应该说得再明确些,让它立刻就能想到……”
“绝对不行!”蝇嗡嗡拼命摇头,在否定鹅底斯的同时,也是防止自己瞅着。“它不是个笨蛋,同你一样,也是有真正智慧的家伙,只是高傲与自大,让它的智慧打了折扣,而且也没用在有用的地方。如果说得太直接,就会引起它的怀疑。”
“可我觉得……”
“别出声!”蝇嗡嗡突然变得紧张起来,手拼命指着鸡雄居的家。“看,快看,那个影子可不是鸡雄居吗?”
“没错,是它!”鹅底斯的眼睛一下瞪圆,睡意全消。
月亮穿过层云,隐约照耀大地,院子里并非漆黑一片。一个黑影,蹑手蹑脚地从鸡雄居的家中走出,一步一步,小心谨慎地向鸡母娘的家前进。它不时停下来,打量周围,聆听声音,观察家禽寓所里有没有其它家禽没有睡。经过漫长的行走,它最终来到了鸡母娘家门前,发出一种专属于鸡的声音。
很快,鸡母娘就被这种能令它产生特殊兴奋感觉的声音叫醒,朦胧中刚要出声,对方已经示意它保持安静。鸡母娘在短暂的惊愕后,终于听从了对方的建议,然后小心地打开门,轻手轻脚地走出来,随着那黑影一起离开了自己的家,走向家禽寓所靠墙的角落。
“看啊,凶手在行动了。”鹅底斯激动地轻声说着,蝇嗡嗡紧张地搓着手:“但愿这家伙不会临阵退缩。”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谁都不会临阵退缩的。”鹅底斯对鸡雄居很有信心。
黑夜中,隐约有一些声音传了过来,远远的,听不真切。
过了一会儿,一切又归于寂静。本来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来聆听的狗黄福,重又把头落回到狗屋柔软的草铺上。
鹅底斯抻长脖子,眺望着远处那黑暗的鸡舍,不一会儿,就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悄无声息地从远处走了回来,谨慎地钻进了鸡母娘的家中。没过多久,那黑影就走了出来,朝家禽寓所另一个角落走去,然后,它仿佛放下了什么东西,用爪子开始轻轻地刨土。
“你猜它在干什么?”鹅底斯有些疑惑不解。
“在故布疑阵。”蝇嗡嗡吃吃地笑着,“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它一定杀死了几只小鸡,造出野猫潜入鸡舍,杀害了鸡母娘,吃掉了小鸡的假象。这个家伙,很有犯罪头脑嘛。”
“鸡雄居这个家伙的确不简单。如初识时你所说的,这个家伙才是我和头号敌人。不过现在不用担心了,这个可恶的自大狂、这个没有一点内涵的骄傲偶像、这个自以为是不服从我领导的家伙,就要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了。木头不会放过谋杀了鸡母娘的它的——鸡母娘可是木头的摇钱树,它过去产下过无数小鸡,那些小鸡长大后,又给木头带来了一大笔收入,鸡雄居断了木头的钱源,让木头蒙受了巨大的损失,它惨了。”
鹅底斯有些兴奋,说起来滔滔不绝。
过了一会儿,那个黑影从地上叼起什么小东西,放进刚刨好的坑里,紧张地环顾四周后,转过身,用爪子慢慢将土填回原位,然后再用脚踩平。随后,蹑手蹑脚地走回鸡雄居的家,一下钻进了里面,再没见出来。
“好了,现在我们可以睡一个安心觉了。”鹅底斯得意地一笑,一头栽倒在干草铺子上。“我……明白……”鸡雄居感觉背后直冒冷风。它突然明白,任何能引发群众为之疯狂的偶像,也敌不过绝对的权力者,只消他的一句话,自己就得牺牲一切曾经的骄傲,而不得不去做一些屈辱之极的事。
望着一脸痴呆状的鸡母娘,鸡雄居咽了口口水,突然鼓起勇气向木头建议:“尊敬的……的神,鸡母娘的年纪太大,也许经不起生产的痛苦了,不如……不如在这些小母鸡中间选一只……”
狂热的粉丝们,本来因木头的指令,而露出绝望的表情,此刻却不约而同地欢呼起来,争先恐后地向前挤,拼命表现出自己妩媚温柔的风姿。
“它们?”木头一撇嘴,“鸡雄居,难道智慧让你变得愚蠢了?这些小东西除了生蛋给我吃兼拿来卖点钱外,是没有别的用处的。要论孵小鸡的本事,小母鸡永远也比不上老母鸡!你少给我动歪脑筋,乖乖做你该做的事!鸡母娘!”
听到木头的喊声,鸡母娘一步一抻脖子地走了过来,愣愣地抬头看着自己的主人。
木头一指鸡雄居:“你,和它,一起给我生更多的蛋,孵更多的小鸡出来!”
虽然有些痴呆,但它对这句话的理解能力却是超级强大,立刻眼放光芒,频频点头,冲着鸡雄居眨起眼睛,抛起媚眼,鸡雄居有种要吐的感觉,而小母鸡们则对鸡母娘怒目而视。
“要快,要快……”木头指指点点,翩然而去。狗黄福嘿嘿一笑,紧随其后。鸡雄居两眼发直,怔怔无语。小母鸡们眼泪汪汪,痛哭流涕。鸡母娘秋波明送,眼放春光。鸭子绅士们围着蚯蚓,一声不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