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公子你看,上万人马都穿上了缟服,整个大营里面全是白旗,不像是伪装的,看来曹林这厮真的死了!”亲卫头领蔡真勒马带缰,兴奋的对曹安民说道。
“看样子曹林的确是死了!”曹安民面色凝重的回了一句,随即瞥了蔡真一眼,“不许露出高兴的样子,尽量的做出悲伤的模样,否则,让曹林手下的人看出破绽了,如何是好?”
“是,要做出悲伤的样子,公子教训的是!”蔡真连忙认错,努力的做出一副悲伤的表情,只是怎么看都不自然。与其说是难过,倒不如说是幸灾乐祸。
曹安民带着人马下了山坡,直奔营门而去,看看到了门口,便放声大哭,泪如泉涌,表情悲恸:“我的兄弟呐,你死的好冤枉!我犯了大错,害得你丢了姓命,我于心难安哪!”
蔡真策马在前,也作出一副悲悲戚戚的模样,对守门的士兵道:“快去通报李云将军跟杜识将军,就说闻听四公子不幸蒙难,安民公子悲伤不已,特地来吊唁四公子!”
不等士兵去通报,一身缟素的李云已经带着一些人迎了出来,抱腕施礼后摇头叹息道:“我们将军从许都回来的路上,不幸遭遇到袁军的伏击,被一箭射中了心脏,虽然经军医尽力抢救,但却回天乏术,驾鹤西去了。我已经修书一封,派人送往许都,把这个噩耗禀报给主公。”
曹安民听李云说已经修书于叔父,不由的心中有些忐忑,试探着问道:“不知道伏击四弟的是哪一支军队?可曾派人调查?一定要在书信中写明,让叔父知晓,派遣大军追击他们,为四弟报仇雪恨。”
李云看着曹安民虚情假意的样子,心中冷笑不已。别在这里猫哭老鼠假慈悲了,可惜你的演技一点也不高明:“不曾调查,我们己经觉定要替将军报仇,管他是那一支,直要见了袁军,只管大开杀戒便是!”李云在前面带路,领着曹安民一行,直奔灵房。
曹安民听李云这么一说,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附和道:“李云将军所言极是!安民十分认同”
李云领着曹安民走向灵帐,一路上虚情假意的和曹安民唱对手戏,这让曹安民忽然觉得曹林帐下的武将好像也不是铁板一块,这李云看起来就挺好说话的样子,既然曹林能把拉拢过去,我为什么不能试试把他拉拢过来?若是有这员骁将辅佐,从今以后便不用再畏惧别人了了。
李云假惺惺的客气一句,指了指前面一座白色的大帐,只见周围裹着白布,帐篷顶上飘荡着白色的旌旗,营帐四周有身穿缟素的士兵在手持矛戈站立,显然这就是灵帐了。
李云停下脚步,对曹安民道:“这便是灵帐,我们将军的遗体和灵柩就在帐中,安民公子进去与我家将军作别吧,毕竟是兄弟一场!”
“我的四弟呐,你死的好冤枉!”曹安民点了点头,随即大哭起来,一边哭着,一边掀开帐篷,走进了灵帐,看到曹安民进了帐篷,蔡真带着部下也想跟着进去,却被李云挥手阻止:“站住,安民公子与我家将军是兄弟作别,我们就不要进去打扰了。”
蔡真有些忐忑,不明白李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争辩道:“四公子好歹是主公的儿子,我等作为部曲,自当该送别公子一程,李将军拦着我们不让进,恐怕于理不通吧?”
李云把眼一瞪:“先让安民公子与四公子单独相处一会,稍候片刻,你们所有人再一起参拜我们公子的遗体也不迟!”
“若是这样,也可以。”蔡真点了点头,只要让看曹林的遗体,就不怕他们玩手段,曹安民走进了灵帐之中,定睛查看,只觉得一股浓重的阴气扑面而来,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
帐篷足够大,比寻常的大一圈,看起来至少能够容纳二百多人站在中央,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建一座如此大的灵帐?也许是是为了方便三军将士祭拜吧,曹安民这样想道。
帐篷的最里面摆着一张黑色的灵柩,灵柩前面是一张床,穿上躺着一具尸体,尸体的身上用缟素覆盖着。前面摆放着祭祀用的牲畜以及水果等供品,两端各有两根粗硕的白色蜡烛在燃烧着,随着偶尔的寒风吹进来,火苗不时地晃动,更添阴森之气。
让曹安民放心的是,帐篷里除了曹林之外,并没有闲杂人等,这样就不怕李云图谋不轨。偌大的帐篷里,只是在入口处站了两个约莫十四五岁,穿着缟服的卫兵,打扮成引路童子的模样。
“我的四弟,是愚兄害了你呐!”感觉到灵帐里面没有什么危险,曹安民便再次发出一声嚎啕,迈步向前走去,一边抹泪一边走到了灵柩前,在曹林的遗体前半跪下,悲悲戚戚的哭泣:“我的四弟呀,是我没有守好边疆,让袁军进入了腹地,害得你你命丧黄泉……”
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曹安民悄悄的打量着曹林的遗体,只见他面色惨白,但却十分安详,嘴角仿佛还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看起来,他死的时候并不是十分痛苦。
“曹林啊,我们几个兄弟一场,我本不想杀你……”曹安民把脑袋凑到了遗体面前,用微弱的声音说道,“但你对我不仁在先,就别怪我不义在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