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无妨了吧?”看到军医拔出了箭,为曹林止住了血,已经没有大碍,夏候云这才牵挂的问了一句。
“无妨,死不了!”曹林靠在床头上,吃力的说了一声。
李云一副纳闷的表情,粗壮有力的手掌来回的摩挲着脸庞上的刀疤:“落山城全境都是在距离,袁绍地盘少说也有一千多公里的路程,况且向西一百多里的就是我们大营驻扎的地方,他们怎么可能深入腹地,对将军发动突袭?难道曹安民将军的飞豹骑对此毫无知觉,两千多人的士兵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出现在了落山城的境内?此事可是相当的诡异呐!”
听了李云的话,曹林挣扎着坐了起来,身子靠在床头,回想着遇袭的一幕。当时心里就狐疑不定,现在仔细想想,这支突然出现的敌兵更是让人生疑。
当下,曹林把心中的狐疑对李云一一道来,李云听完之后,闭目思索,想了片刻后,缓缓睁开眼睛:“我知道袭击将军的人是谁了,我在落山城驻扎了三年多的时间,袁军士兵还从来不曾这般越境深入。而今骤然出现,再综合将军所言,这支队伍绝非袁军!”
“飞豹骑,一定是曹安民干的!”曹林和夏侯云对望了一眼,几乎异口同声的念出了一个名字。
“什么,飞豹骑?曹将军?”曹林和夏候云的话一出口,所有的人几乎全都是惊讶不已,异口同声的来了这么一句。
“四公子和安民公子,都是手足兄弟,不可能做出这等事情来吧?此事若无证据,断不可胡乱猜测。”夏候云有些大惑不解的问道。
李云瞥了夏候云一眼,不屑的道:“你懂得什么!自古以来,兄弟争权,那个不是刺刀见红,欲置对方于死地而后快?何况他们还不是兄弟”
杜识手抚胡须,闭目沉思。心中觉得这件事情肯定不是这么简单,以自己对曹安民的了解,他是一个比较忠厚老实,缺乏胆量的人,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他应该不会主动对自己的兄弟出手,这里面肯定有不为人知的原因。
曹林看了看杜识,说道:“将军有所不知,他落山城接掌兵权之时,我反对过阿父的意,我想,他可能怕我来到落山城之后,会抢他手中军队的控制权,所以他才不惜铤而走险,派部下化妆成袁军士兵半路伏击,以求置我于死地!”
听了曹林的话,李云、杜识等人才恍然大悟,纷纷摇头惊呼原来如此,怪不得突然莫名其妙的杀出了一支人马,原来是曹安民这厮怕将军您去夺了他的兵权,所以才先下手为强,派部下乔扮成袁军于半路伏击,如此的不顾兄弟情义,实在狠毒!
杜识几人听曹林这样一说,倒是有七分相信,但是依然谨慎的道:“此事事关重大,绝不能信口雌黄,当调查清楚,再做结论!”
曹林点点头,也想知道乔装成袁军士兵的这支队伍到底是不是曹安民的手下,对李云道:“李将军,那么就烦劳您,您就带人去现场勘察一番,查一下是否是曹安民所为?”
“好,我亲自走一趟现场勘察一番!”李云答应一声,命令夏候云带领一千骑兵,跟随自己连夜返程,到曹林遭遇伏击的地方调查一下,弄清楚这支人马到底是不是真的袁军,若不是,是否真的是曹安民麾下的人马所乔扮的?
李云和夏候云带着一千骑兵,在陈绩的带领下原路返回,寻找曹林等人遭到袭击的地点。
陈绩体格健壮,这次只是受了一些皮外伤,并无大碍。听说李云要带人去勘察遇袭的现场,便自告奋勇的带路,一路上直讲道:“我们这次能够脱险,并且保住了公子的姓命,全靠是手下的兄弟的忠心护主,既然要回去,我便要去给他们收尸,不能让他抛骨荒野!”
两个半时辰的疾奔,队伍在子夜时分到达了曹林一行遇袭的山谷,李云下令,所有人举起火把,把现场照耀的通透,自己倒要好生看看,发动突袭的人马是不是真正的敌军?
一千多骑兵围成一个圆圈,高举着手中的火把照明,把山野四周照耀的亮如白昼,敌军主将显然是个细心的人,现场已经被清理过一次,死去的敌兵尸体一具也没留下,已经被全部清理走了。荒野中横七竖八,血肉模糊,残缺不全的肢体全部是曹林麾下的亲卫,以及死在刀枪剑戟之下的马匹。
骤然出现的人马,把正在黑暗中啄食死尸的鸟类惊吓的发出各种各样的鸣叫,扑棱着翅膀飞向天空,聒噪声不绝于耳。
李云在骑兵围成的圆圈中央翻身下马,凝视了下惨烈的现场,大声道:“这绝对不是袁绍军队,我们和他们大大小小打了很多仗,带人偷袭的话时候,绝对不会管同伴的尸体。而这支人马,竟然把同伴的尸体全部挪走了,分明是想掩盖罪证!”
陈绩和夏候云一起跟在李云的身后,听了李云将军的话,陈绩咬牙切齿的道:“这么说,伏击我们的百分之百就是曹安民这畜生无疑了?我陈绩一定要宰了这家伙!替我们死去的兄弟报仇!”
夏候云为人心细,他用手臂捅了陈绩一下,提醒道:“你说话休要口无遮拦,小心祸从口出。曹安民是丞相大人的侄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