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来个什么破伤风发作,警察查起来查到我头上,我还得倒霉背黑锅!”她想了想,说,“我跟你一起去,”
说着她把我的U盘连在她一旁的笔记本上,捣鼓了一阵子,又转到了手机上,又说,“我用手机给你看,不就一个摘要么。”
我其实本来真的不想去看了,想就在药店买点儿纱布什么就处理了,我赶紧推脱,说:“别,女王,还是不牢你大驾了,我这是电子版,你好歹给我改在电子版上,要不然我回去还得再重新往上打,多不方便……”
她却不依不饶,说:“要不我直接带笔记本电脑出去得了……”纠缠了一阵子,她看着我的手,说,“你到底是故意想不要命了还怎么着,婆妈什么,赶紧滚去最近的医院,给我查清楚了,到现在还在流血,你当自己是女人,流一个星期的血都不会死的是么?!”
说着她走上来就要踹我。
我真不知道她是在关心我,还是单纯的女王气质发作,非要我按照她的意思去做事。
最后,我没办法,只能按照她说的去做。
公交车上,她坐在我旁边,一直在看手机,然后在自己一个小本子上写着什么。
我们来到医院,做过检查之后,证明没有破伤风,但是果然不出我所料,医生要给我缝针,还没打麻药。
说老实话我相当怕疼,三针下去我疼得我头皮发麻,但想到陈思诗就在外头,我又不敢喊。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经历过不打麻药缝针的“惨剧……”,总之,对于这个时候的我来说,这种疼痛基本上能让我以后都不想去打架了。
或许大家可能觉得我还是怂……
但我不是小混混,真受不起几次这么折腾,我更不是电视剧里的革命先烈,浑身挨枪子还能坐起来说:“我不能死,我还有党费没交……”
事情处理完之后已经很晚了,至少对于我来说已经很晚了。
陈思诗坐在病房走廊上,我当时很着急,说:“来不及了,你改好没有,我得赶紧把东西拿去打印然后给……”
我话还没说完,陈思诗直接把一份打印好的论文递给我,说:“拿着,赶紧去做你的事情……”说完还不忘损我一句,“你这英文水平,也好意思教二花妹妹?你那摘要写的……高中生都不如知道么?”
我手里拿着她给我全部处理好了的论文,看着她不停的用纸巾擦汗。
我知道她肯定是来回跑了几趟的,缝针的时间不长,她是陪我做完检查后才去做这事儿的……
想着这一切,我忽然又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其实我还是有点不解,为什么这女人要这么尽心的帮我,如果光是要我帮她唱歌的话实在是说不通。
我当时在接那份东西的时候手都有点儿抖,我也不知道我抖什么,是不是缝针时候的疼痛还没散掉。
她说:“干什么你,不是很着急么?赶紧拿去给你老师啊。”
我想了想,最后还是问出了口,我说:“你为什么要帮我,这么尽心帮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她看着我,过了一会儿,说:“怎么,你觉得个个都跟你一样,帮人就是为了要好处么?”
我还是愣着。
她又说:“我就是觉得谁都不容易而已,你因为我店里的事情受的伤,我对你负责,就这么简单……”她停了一下,说,“你到底是不是男人,犹豫什么?要做什么就赶紧去做!”
我“哦……”了一声,赶紧转身离开,连声谢谢都忘记说了。
我心里乱的很,第一次缝针完,手还隐隐的疼。
我运气一向来很差,尤其是现在,我现在只有一只手能动,偏偏回学校的公交车上一个空位都没有。我长得年轻力壮的,也根本不可能有人会出来给我让个座,我就一只手吊在那儿一路上摇摇晃晃的回去,下车之后,直奔老师办公室,好不容易赶在他们下班的最后一刻赶到。
我冲进去,那论文导师坐在那儿一边喝茶一边在电脑上玩象棋。
我心里一阵暗骂:“你TMD课程研究就是这个是吧?”
但事到如今一点办法都没有,别人的导师都那么负责,偏偏我就选了这么一朵奇葩,而且还奇的令人发指,葩的让人无语。
我走上去,恭恭敬敬的说:“老师,我弄好了……”于是把自己的论文递上去。
他看了我一眼,关上游戏,端着架子,拿起那论文,大概看了看,他倒是一点都不急,我在一旁急得一头汗,瞬间觉得这办公室里的空调实在是太冷了。
过了一会儿,那老师说:“这摘要是你写的么?”
我怔了一会儿,说:“找别人帮忙修改了一下。”
那老师笑了笑,那笑容好像有点嘲讽的意思,说:“我说,你一开始那个简介和现在的……根本就不是一个水平嘛,哈哈哈哈……”他干笑着,我只觉得自己的脸已经丢尽了,只想挖个地洞钻进去,可是偏偏这地上不但没洞,整个办公室连个窗户都没开,让我觉得沉闷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