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很輕鬆的依靠老墨家的千年積累創造自身優勢,比如用沒什麼用的天賦檢測儀換取職業公會的核心積分,但反過來說,阿拉德存在而地球上所不存在的一切,墨巨心盤、墨家武學體系也就不存在應對方案。
面對阿拉德經過千萬年人類智慧打磨的無數精奧體系,只有兩千多年歷史的老墨家只能說是個年輕的挑戰者。
比如,他便隱隱然覺得,非攻心法雖然特別,但也未必就是他獲得壓力轉身這種層次的天賦的唯一解釋,道術天賦也很多,但墨家人歷史上就從未出現過這麼貼近空間大規則的天賦。
這跟這個世界與自己之間的關係,必然存在某種隱密的關連。
腳下的土地,仍然是一個無比神秘的世界,有著無數神異之處等待自己去探索。
突然間,他感到一種莫名的脆弱,彷彿自己過去的一切經歷智慧都無法倚仗;又感到一種莫名的充實,彷彿自己未來的一切都能靠雙手來實現。
很多年之後,墨敵回憶之中,這一刻的他,才真正從一個地球少年蛻變成為一名真正的阿拉德冒險者。
墨敵望著夜晚的蒼穹,沐浴在億萬星辰的清輝中,認真地梳理著自己的戰鬥體系。
在很短的時間內,他已經和鬼劍士、格鬥家、聖職者、神槍手、暗夜使者、魔法師全都正面較量過了。
表面上自己是全系通吃,實際上他墨家人的心法優勢還是近戰,功法優勢則在遠攻,特殊優勢則是靈生命體的運用。
這些優勢一個個很突出,結合起來卻完全是零散的,如何才能擰成一股勁,發揮最大的效益呢?墨敵憶起了最近的兩段明悟。
一次是在面對庫時,一次是皇女艾麗婕的魔法幻境中。
前者是旁觀而失焦,後者是當局而入迷。
墨敵沉吟半晌,腦袋不斷地動著,反覆地將所有相關的事件翻來覆去地假設交叉整理演算,以他的聰明穎悟,也到了數十分鐘後,才做出結論。
“是了!活,要投入,動,卻不能陷入。”
“游離在心境與物境之外的一切,名詞億萬,其實骨子裡都是幻境,都會干擾智慧運轉,阻隔本質的靈通。”
墨敵雙眉微微一展,心道:“而所謂職業,也只是幾堵牆,看似把一個個空間隔離了,其實繞開了牆再一看,空間才是把牆隔離了。”
“所以,職業是假的,流派也是假的,把它當成真的,那本質就‘失真’了。終歸到底,自己的舉手投足,行住坐臥才是真的,最自然的武技,也才是真的。”
“而真實的我,又是什麼?”
墨敵閉上雙眼,沈思著:“以目前我墨殿心訣三階的時期,必須強化元素能量的應用,那麼魔法是必不可少的,可是我的戰術體系大都是適用於近戰,兩者不免要產生實用上的衝突……”
“交錯使用?不合理。”
“各自發揮?效率有限。”
“專精一門?好像又有什麼不對。”
“遠攻……近戰……遠攻……近戰……”
墨敵再次陷入了膠著,長皺眉頭。
無解啊!
他不禁抬頭微望天際,只見星光掩掩映映,而黑暗之處,卻不知有星或無星。
他的眼中靈光一閃。
“咦……等等,誰說魔法只能運用於遠攻呢?”
突然,他的腦際彷彿一道炸雷轟然響起。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或許也可以這麼搞啊!”
想到就幹。
他立刻站起身,氣定神閒,意守丹田,開始徒手將墨拆八法封、填、粘、削、返、卸、絞、破全都反覆演練了起來。
他越練越快,越練越快,不理會額角的汗水涔涔而下,招法越練甚至越顯得痴狂。
隨著十次,二十次,上百次的演練過去,他已經渾身被汗水濕透,但雙眼卻更加明亮。
“差一點,還差一點……”墨敵心中不斷自我激勵鞭策著。
月色慢慢地飽滿著,緩緩地移上了天空中央,星月交輝,美得不可直視。
此刻墨敵的腳底已經濕成一片小水澤。
他的肌肉在高強度的急速拉動之下已經有了數十處拉挫傷。
他卻一秒鐘也未曾停下。
三百二十四次……。
三百二十五次……
三百二十六次……
就在第三百二十七次的演練當中,一陣火光隨著墨敵的封字訣打頭,緊接著填字訣,粘字訣,分別產生水霧、電閃、花香、刀炁各種不同的能量攻擊不斷閃現在他的身旁。
他的每一個動作,都會帶起一溜華麗的魔法效果。
蝶火封!
霜花填!
藍電鬼粘!
炁刃天削!
追念返!
連巖卸!
晝夜絞!
魔拆八法---百魔流拳破!!
隨著一連串巧妙的步伐,墨敵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