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大汉,奔到阿瞒身旁:“阿瞒,你怎么样?”
“公子,快走!”阿瞒推开李从嘉,又站了起来。
若然拇指一跷:“小兄弟,你也不失为一条汉子,老衲不欲为难你,你走吧!”
阿瞒笑道:“老和尚,你也太小觑人了,我虽出身卑贱,却也不是贪生怕死之徒!”
李从嘉站到阿瞒身边:“大师,他不过是在下的一个家仆,你要抓便抓我,放他离开!”
“公子,不可……”
“休得多言,快走!”
若然捋了捋胸前雪白长须,喟然道:“你们主仆这份情义,倒是让人赞叹!但为复兴大业,只好委屈你了,六皇子!”伸手便往李从嘉左肩按到。
阿瞒急忙伸手一架,若然右脚一抬,踢在阿瞒小腹,但他念及阿瞒忠义,这一脚并未出全力。饶是如此,阿瞒重伤之下,也难抵住这一脚,身体立即扑倒。
却听两声清脆的咳嗽传来,刚才那个病怏怏的老汉走出客房,于蹊急忙跟了出来:“老爷,你有病在身,不要多管闲事了!”
若然见到那个老汉,面色一变:“‘白鹿狂夫’卢绛!”
卢绛哂然一笑:“人谓我狂,实不知我狷!”
林袅袅呆了一呆,这个病恹恹的老汉竟是南唐名将卢绛!史料记载,此公平生不守礼法,我行我素,在白鹿书院求学之时,不守孔孟之道,却天天跷课出去杀猪贩肉、做起生意来了!结果,自然要被校方开除了。“白鹿狂夫”这个绰号,想必就是因此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