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贵容和别的妃嫔相比,似乎真有那么一点点不同。”耶律楚望着沐清婉在人群里如鹤立鸡群般的明艳,嘴角扯起一个淡淡的笑容。
耶律濬心里莫名的一躁,脸上却波澜不惊地扫了沐清婉那边一眼,又看向远方:“这个微臣不太清楚,她是皇上的嫔妃,轮不上臣来做什么评价,臣也没有法子评价。”
“有人跟朕说,水贵容和你仙逝的王妃很像,不知是不是?”耶律楚梳着,眼神紧紧盯着耶律濬的反应,哪怕是一点点细节都不放过。
不料耶律濬依然是一片云淡风轻,甚至嘴角闪出一丝冷漠,淡淡道:“是像,和那个臣一直讨厌的女人很像——对不起,臣的用词不妥了。”
“朕不介意,虽然你的那个王妃朕没有见过,但从你之前的表现知道,你是朕的讨厌她,因为你都没有带她出现在真是的皇族宴会上,不过朕一直很奇怪,你这么痛恨讨厌,怎么会娶了她?没有人强迫你吧?”
耶律楚眼眸里真的闪过一丝疑惑,对方的行事风格自己应该清楚一点,若是这样的厌恶对方,他应该是不会娶进门的,毕竟这个东魏国中敢忤逆他意愿的没几个,连自己这个皇帝也不会轻易对他说不,何况别人?
这句话虽是耶律楚不怎么经意,可反应在耶律濬那里,却仿佛一块巨石投进他的心湖,掀起轩然大波!
是啊,不是讨厌她么?怎么会娶她,而且还是在她即将出嫁前夕直接一顶小轿弄进府来!她移情别恋就移情别恋好了,各自婚娶不好么,为什么自己还要强行娶了她?是自己的自尊心作怪,还是恨她的不钟情?!
耶律濬的手不由就攥紧了,俊脸上苦笑一下,没有回答。
很多事情现在想来真是自己错了,若不是自己,她现在怎么可能会躺在那一方冰冷的墓穴,等着百年后的自己?!她一定会活得好好的,不管快乐不快乐,最起码她会活着!
“没有人强迫,皇上。”耶律濬敛起自己所有的心思,再次变得没有表情,然后起身,拿起镰刀微微一笑,“臣先去干活了,皇家这片田还挺大的,今天恐怕是割不完了……”
耶律楚看休息的时间差不多了,也跟着起来,目光看向沐清婉。
沐清婉虽然一直和百姓唠家常,但目光也时不时扫着耶律濬和耶律楚,现在皇上在这里,对自己来说是一个好机会,可以和皇上在新环境里相处的机会,前途不知,但绝对是难得,所以自己更要表现的好一些,刚才被对方看见和耶律濬走的很近,真是意外!一定要将这个不利降到最低!
想着,沐清婉马上起身对周围的人们道:“众位,皇上已经已经躬亲垂范了,我也要去做了。”
说完,沐清婉拿起镰刀抽身就走。
“水贵容手已经受伤了,您就休息一下吧。”一个三十多岁的青布衣衫妇女,出自真心的挽留沐清婉。
其他百姓也跟着要沐清婉休息,因为她的手虽缠着布条,但已经溢出了血渍。
谁知沐清婉淡淡一笑:“无妨,这点伤不算什么。”
她的云淡风轻更激起了人们的好感,高贵如斯,却如此低调、谦逊,怎么会让人没有好感呢?
所以人群立刻行动起来,以她为中心,很快想四周散去,大家都去自己田里开始努力干活了。
沐清婉这次目的明确的走到了耶律楚身边,正开始干活,却被对方阻止道:“你帮朕弄结子吧。”
“是,皇上。”沐清婉便跟在耶律楚身边,手脚麻利地忙碌着。
当耶律楚乘空隙的时间看她一眼,她立刻会给对方一抹妩媚浅笑,灵鹿一般出没在耶律楚的身边各个视角,只要他愿意,抬眸就可以看见她。
不过,做这一切,沐清婉自然的没有任何痕迹,和皇上笑后,便是无比认真的做事,蹲在地上很努力地将耶律楚吩咐的事情弄好,眼角扫着耶律楚的举动,只要感觉对方有需要,她会比刘公公都动作麻利,却又无比自然地将锦帕伸到耶律楚的脸上,忽闪着眼睛小心地为对方拭着。
看着沐清婉殷勤无比的伺候着耶律楚,耶律濬努力视而不见地转了方向继续自己的活,可是却一次又一次鬼使神差地管不住自己的眼睛。
那么殷勤,那么亲昵,在床上她也是这么主动么?耶律濬的脑海忽然蹦出了这个令人惊诧的想法,随之而来便是浓烈的烦躁!
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在别人面前这样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这样的表现根本不是自己!
水云烟她算什么,怎么可能这样左右自己的喜怒?就是沐清婉再世,自己的心也是冰冷如铁的,她对不起自己,为什么这该死的愧疚总是挥之不去?!
他手里的动作既快又狠,转眼工夫已经撂倒一大片黍子!速度让周围的人敬佩不已。
不过他的脸色不是很好看,阴鸷无比,人们不敢叫好。
沐清婉这时根本没有什么时间去多看耶律濬半眼,她也不屑去看,皇上现在是最重要的,自己要全力应付才是。
做做歇歇,傍晚时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