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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恋的男人都是不能惹的动物,做了炮灰的狱警们这几日活的提心吊胆,深怕一个不测就作为第一个去天国报道的人。
而耳闻又是一波的怒骂与拍桌面的声音从办公室里传出,终于被允许下床的司炎面色不改,一脸淡定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咒骂声戛然而止,贝雷德看着司炎走了进来坐到对面的办公桌上。他张开的嘴缓缓闭上,脸上滑过一丝喜色。
这家伙下床了...
是不是代表他们可以事实计划了?
心头扬着一抹雀跃,他对着还没训完的狱警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褪下,随后迫不及待的从抽屉里拿出了从宫羽嘉那里得来的药水。
狱警们如获大赦,灰头土脸的遁逃,将空间留给了正副狱长。
“你从医务室里出来了,是不是我们可以行动了?”
兴奋的将装着橙色液体的玻璃瓶放在司炎面前,贝雷德朝他的方向推了推:“这个给你,sun!”
这是唯一能换回杜毅文记忆的药水。
司炎的眼中闪过一丝喜悦,点了点头,将药水拿到眼前,紧紧的攥住:“我会把他带回来。”
不过带回来后,他知道自己不得不与这些男人们一同共享杜毅文。
别无他法,阿文在不知不觉中招了这么多男人,他想独占已经是很难的事了。
要独占一个人,就要费尽心思排除一切情敌————他有这么做过,可是累到最后,却还是因为一个差错而造成了如今的局面。
修养的那段日子里他闲着无事,有时便会拿出这个问题思考————他的强占到底是对是错。
维持这份爱,让他感到很累,一种从心底蔓生的,足以让全身都疲惫————可是如果放手,那会让他痛不欲生。
这是两种折磨人的极端。
司炎垂眼望着手里的药瓶,代表着暖意的橙色也驱赶不去他心底的寒冷。
叹了口气,他总归还是决定不如退后一步。
依旧爱着杜毅文、守在杜毅文身边,不过是多出几个一同照顾的人而已。
至少他知道,自己一定是杜毅文心中最爱的人。
没什么依据,他就是有那份独独的自信。
“你好好守着监狱,我现在就去执行计划。”
若成,他会一并带着权利回归,再也不会有那种辞职隐居的想法————对他们这些位处高处的人而言,那些太不切实际。这些年间,他们树敌太多,就算没了亚连尔的针对,还会有别人。
只有掌握最高的权利才能将爱人守在身边。
这点他已经看透了。
贝雷德眨了眨凤眸,总觉得眼前的人是要赴死一般的模样。
但确实是赴死的行为——现在的他们没了军权,跟亚连尔比起来实在是太过轻微。
从最初的相互见着不顺眼,到现在为了一个男人而战,他觉得人生真是奇妙————想着想着,竟不禁微微一笑:“和你一起作战,感觉很别扭呢。”
司炎抬起黑眸,嘴角微微的软化————这也是第一次他发自内心的对亚连尔表现出柔和的模样:“我又何尝不是?”
他从前对这个人讨厌到极点,甚至憎恨着亚瑟家——可是那些都随着原先的贝雷德死亡而去了。
他们应该一起守护着自己的爱人,而不是在内斗了。
“如果成功了,阿文身边会出现很多男人吧...”司炎低头一笑,风情挂在眉间。
贝雷德自是知晓他的意思,也弯起了眸,不输于对方的面容同样出色的夺人眼目。
可虽然在笑着,二人的心间都是苦涩一片。
将手中的药水瓶放入内衣兜,从凳子上站起,司炎轻吐口闷气,迈着坚定的步子,在贝雷德视线中一步步走出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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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欧涵提供的近期亚连尔出入最多的公寓资料,司炎找到了亚连尔。
而见到司炎出现在自家门口时,亚连尔显然也是一愣。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疑惑的质问,分明记得自己的住处是任何一个属下都不曾知道的。
所幸之前就想过对方会问,因此司炎早就准备好了充分的回答:“亚连尔大人,因为近期贝雷德回狱后总是询问军权的事,所以我实在没办法,只好找您来询问关于军权的事。本想着去武器署找您,但是这张脸在武器署是不准进入的,所以只好用这个司炎的身份联系了情报局,请他们帮我调查了您最近经常出入的住宅。”
“你居然去情报局找人调查我?”闻言,亚连尔不禁皱起眉。
他对这点感到隐私被侵犯而不爽,不过对方的解释确实合情合理。
因为司炎的身份现在是军部的将军,如果贸然跑去武器署的话,会引起联邦高层的怀疑。
军部与武器署一直就是不准保持太过密切联系的两处,尤其是在这个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