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挡住了去路。老人冷不防地吓了一跳,肩上的担子也滑了下来。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老人慌慌张张地说道。
程琼仁带着傻二追了上来,一时情急,居然忘了这种突然出现的方式在老人面前太过惊世骇俗,以致惊吓到了对方。
“老人家,真对不起,我将他带来给你赔罪的。”程琼仁手指着傻二,向老人说道。
老人一听,仔细查看傻二的面容,顿时脸上的惊慌消失不见,换成满面怒容,叫道:“原来是你这骗子,你这个挨板子的,快还我钱来?”
老人一边说着,一边放下箩筐,卸下扁担,双手拿起扁担朝傻二打去。
程琼仁急忙用左手抓住扁担一头,制止了老人的举动,道:“老人家且慢,请听我一言。”
“还有什么可说的,这个矮子和那个胖子,拿假银换走了我的真银,实在是可恶之极。”
程琼仁右手一抬,白光闪闪的银锭子出现在他手中,接着递向老人,道:“老人家,这便是你被换走的银子,你请收好!”
老人见自己的银子失而复得,欣喜万分,放下扁担,双手接过自己的血汗钱,脸上有些不敢相信,感激地朝程琼仁道:“这位侠士,你真是好人啊!”
“哪里!哪里!”程琼仁说着,两眼目视着傻二,道:“还不给老人家赔罪!”
傻二恭敬地朝老人行礼,致歉道:“老大爷,我犯下今日大错,让你老受惊,请你原谅我的少不更事。日后,我一定给你当牛做马,补偿今日之过。”
“好,做牛做马就不用了,年轻人哪有不犯错的,懂得亡羊补牢,为时还不晚。”老人赞赏了傻二,又朝程琼仁问道:“侠士,不知你和他,还有那个胖子,是什么关系?”
程琼仁微微一笑,摇摇头道:“我与他们并无瓜葛,今日只是路过碰上了你们这一档子事。之前,我已经教训了那个胖子,相信他今后一段日子都不会再出来为祸人间。”
“如此甚好!”老人笑道。
“老人家,我有一事相求!”程琼仁诚恳地说道。
“侠士,有什么事情你说吧,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一定帮。”
“傻二这人本性不坏,只是不会识人,交错了朋友,才误入歧途,我想请你收傻二为徒,传授他捏糖人的手艺,日后便可由他替你老人家挑糖儿担子走街串巷。”程琼仁微笑地说道。
老人听了也是一笑,朝傻二道:“将你的两只手伸出来让我看看。”
傻二乖巧听话地伸出双手,展现在老人眼前。
“不错!这手看上去挺巧,适合学我们这手艺,只是干我们这行需要的不仅仅是手巧,还要刻苦耐劳才行!”老人很认真地说道。
程琼仁闻言一喜,见傻二还呆愣着,轻拍了一下他的头,道:“还不跪下拜师。”
傻二大喜,扑通一声双膝跪地,大声道:“拜见师父!弟子以后一定勤勤恳恳地学艺,尽心尽力地侍奉师父。”
老人笑着扶起傻二,喜道:“好好好,只要你刻苦耐劳,我一定将所有手艺全部传授给你。”
程琼仁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道:“这是我给你们师徒的贺礼,请务必收下。”
老人不肯接银票,推辞道:“不行,这怎么可以!万万不行!”
“这你是一定要收的,我怎能叫你白收徒弟,傻二学艺未成之前肯定会给你平添不少麻烦,这银子就当我借给傻二的,这账我会记下,等傻二学艺有成赚足了银两再归还于我也不迟。如果你不收的话,那我只有将傻二送入官府,让官府代为管教。”
“师父,弟子一定痛改前非、洗心革面,请你给弟子一个机会!”傻二诚心诚意地恳求道。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老人只好收下,感极涕零地道:“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总之,真是太谢谢你了!侠士可否告知姓名?得人恩果千年记,日后也好叫傻二偿还你这份恩情。”
程琼仁稍稍思考了一下,回道:“这也算不得什么恩情,不必挂怀。我姓学,名雷锋,后会有期!”
话一说完,人就突然穿入人群之中,不见踪影。
“学雷锋!这位侠士恐怕是真神的化身啊!”老人有感而发。
傻二感激之情溢于言表,此刻他面对着程琼仁消失的地方,躬身拜了三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