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青年正是程琼仁,之前他将落英山脉外围寻了个遍,都没有发现山贼的行迹,想到这落英村属于华胜县的管辖范围,所以前来县城打探一下与落英村有关的消息。一进县城不久,就遇上这一胖一矮诈骗老人钱财一事,一向好打抱不平的他,当然不会坐视不管。
此时,程琼仁说道:“我当然是人。胖子,想吃面,当然先得和面了。这和面的滋味怎么样?要不要再来一次?”
“不要了,不要了,大侠饶命啊!”三炮求饶道。
“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答得好便饶你一命。”
一听有机会保住小命,三炮立马道:“大侠,我身上的钱都给你,要是不够,我再回去找兄弟们凑齐了带来给你。”
“钱财于我如粪土,你接着说。”
“我上有老下有小,身体还不好···”
“下一个!”紫衣青年喝道,听到这个老套的回答显得有些不耐烦。
“小人该死!小人也是悔不当初,不该听信傻二的话,跟他同流合污,做出一些下贱的勾当。”三炮指着傻二说道。
“你···你···”本就惊慌未定的傻二,被三炮这话气得是上气不接下气,说不出话来。
程琼仁晃了晃头,道:“傻二,你方才可听清楚了。这就是你的好哥们,好兄弟,先是弃你不顾,现在又将罪行摊在你身上,傻二啊傻二,你这外号别人还真没给你起错,你不但傻,而且一直徘徊在傻比和二比之间。”
坐在地上的傻二,听了哑口无言,满脸尽是悔恨的泪水。
程琼仁又看向三炮,道:“胖子,我看你不用再说下去了,说话如此不老实,留你在世上只会祸害他人,我现在就取你狗命。”
“不要啊,大侠!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一不该骗傻二偷了他东家的牛,二不该带他做些鸡鸣狗盗的事情,三不该···”
三炮话还没说话,突然一粒颗粒状的不明物飞入自己嘴中,顺着咽喉而下,等他想咳之时已经晚了,东西已经进入肚肠了。
“我姑且相信你一次,饶过你这一回,你刚才服下的乃是本人独门秘制的‘虎胎丸’,这是一种慢性毒药,天下无人能解,一年之后若没有解药,你必将七窍流血而死。”
三炮听了,顿时脸色发白地哀求道:“大侠!大侠,我还不想死啊!求求你给我解药吧!”
“想要解药啊,也很容易。我给你一年时间,这一年内你要是安守本分,扎实务工的话,我便给你解药。若你没有悔过之心,还是这般偷鸡摸狗、教坏小孩,那你活着只会害了更多的人。性命在你自己手中,生与死全在于你的一念之间。”
面对这个结果,三炮脸红一阵青一阵,自己咎由自取也只有无可奈何,唯唯诺诺地道:“是是是,大侠,我保证以后一定做好人,只是···我做好人之后上哪找大侠你拿解药呢?”
“你倒还有几分精明,等你做了好人之后,我自会前来找你,到时再给你解药。”
“可是我不一定一直待在华胜县,我过段时间可能要去其他地方办点事情,要是到时大侠你找不到我,我岂不是死定了。”
“水太清澈就没有鱼,人过分精明就没有好下场。趁我还没有改变主意,你赶紧从我眼前消失。”程琼仁厉声道。
听到此言,三炮自然不敢再说下去,虽有些不甘,但为了保住小命,灰溜溜地走了。
其实,程琼仁根本没打算给三炮解药,因为所谓的“虎胎丸”,是他用身上的污垢捏成的丸粒,哪需要什么解药。修仙之人,平常又哪会出汗,程琼仁这几日不停的奔波,身上才起了污垢。他觉得三炮罪不至死,但留着又祸害人间,就想到这么一个方法来震慑他,希望三炮今后能痛改前非,做个好人。
胡同内剩下程琼仁和傻二两人,只听程琼仁道:“傻二,跟我走。”
“大侠,我们去哪?”傻二傻傻地问道。
“当然是把你们用假银换来的三十两还给那位老人家。”
“但是我这只有十两,还有二十两在三炮那里呀!”
程琼仁伸出右手,三个银锭子突然出现在他手掌之中,正是那老人家的三十两。
见此,傻二乐呵呵地道:“大侠,你真是好人!自己掏钱给老人家。”
程琼仁眉毛微微一皱,道:“真是个傻子,你摸摸自己放钱的口袋。”
傻二听了,伸手往怀内探去,接着神色大惊,叫道:“哇!原来大侠你也是这行的高手啊!”
“你···”程琼仁顿时无语,道:“时间来不及了,路上再教你怎么做。”
说完,一把抓住傻二的胳膊,跳上胡同一边的围墙上,接着开始飞檐走壁。
再回到挑糖儿担子的老人这边,老人一路行走有些缓慢,因为他年纪大,又挑着担子,走的自然不快,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县衙的大门终于出现在他前方。
老人脸上正露出一丝喜色,突然两道人影出现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