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读零零>历史军事>恋千年> 第三章 宇文柔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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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宇文柔奴(3 / 6)

,也曾多方寻找,一直未果。他没想到柔奴就在京城的行院里,更没想到会突然地出现在他眼前。陈太医立即托人托关系、找官员,打点了不少银两,好不容易将柔奴赎出了行院。

宇文柔奴出身医家,本就有基础,又喜欢医术,加上陈太医的指导,自己的仔细研究和结合临床的实践,所以,小小年纪,一些常见病已能独自诊治了,一时传为佳话。柔奴很勤快、很善良、很细心、很认真,不嫌脏、不嫌烦,在陈太医那里打下手,得到了街坊四邻的普遍好评、有口皆碑。

是不是胡人的混血儿更易怀春呐,宇文柔奴的柔情被善诗会画的王巩搜获了。这王巩可是个多产的作家,传世的作品有很多,而且在政坛上春风得意,官高爵重。柔奴被他“正直的品格”和“傲世的豪气”深深地吸引了,怎奈王巩家中已有妻室。可柔奴是真的爱了,宁愿做王巩的歌女,遂成了王府的“自由”歌女,而这位“自由”歌女,在王巩落难时,愿意陪伴他走不毛之地,度过人生最凄苦的时光。但是,历史不会简单的重复。在去岭南途经杭州时,出现了本文前述的一幕。

后世文献上有说:宋皇上元丰二年,苏东坡因“乌台诗案”被捕,与苏东坡交情颇深的王巩也被处置,被贬到岭南宾州(今广西宾阳)去监督盐酒税务。当时王巩的妻妾、下人,大多都走了,唯独柔奴愿意跟随着王巩去赴任。苏东坡对王巩被牵连一事很内疚,总感觉愧对王巩,经常去信问寒问暖,交流一些诗画方面的知识。柔奴也对苏东坡很熟悉,经常与之交流的是医疗健康的话题,苏东坡可是养生有道,岭南一带多顽疾,曾建议王巩用摩脚心法对付瘴气,每日饮少酒,调节饮食,常令胃气壮健。柔奴心地善良,在一段行院生涯中尝尽人间辛酸,同情社会底层弱者,亲自上山采药,为百姓们治病。

后来柔奴随王巩回京,这件事被传为美谈。苏东坡也早有耳闻,在与王巩叙旧时,特地问起柔奴,“广南风土,应是不好?”宇文柔奴平静回答:“此心安处,便是吾乡。”苏东坡深受感动,当即为之填下《定风波》一词,“常羡人间琢玉郎,天教乞与点酥娘。自作清歌传皓齿,风起,雪飞炎海变清凉。”点酥娘的名字由此而传开,还有王巩与柔奴的坚贞爱情,也被人们广为颂扬。

后世还有文章说,在岭南时,柔奴被纳为妾,并生一子:王皋。这个王皋可了不得,官太尉、柱国太傅。被称传奇宰相。

但对此一切,王木木很不以为然。他认为事实不应该是这样子的。

首先,宇文柔奴这四个字就可寻味。宇文是姓,如宇文柔奴是王巩的家奴,则应姓王,为王柔奴。宇文柔奴原为行院歌女,该入“乐籍”,仰仗陈太医跳出火坑,哪有重蹈覆辙之理。如说根本没有陈太医这回事,宇文柔奴是王巩从行院“借”去的,那,宇文柔奴就没可能随王巩去岭南,她系“官产”(即“国有资产”),王巩也没这个资格、没这个胆量带她走。如说其时宇文柔奴不是“官产”,已是王巩的家奴,那那个世界上应该只有王柔奴,没有宇文柔奴。

再说柔奴二字,其实“柔奴”二字,不是名字,宇文柔奴这个人和大多数古代女性一样,一辈子是没有名字的。“柔奴”二字只是相对于“贱婢”、“臭丫头”一样,是一种对乖巧柔顺的家奴的一种称谓。就如前世的“柏阿姨”、“王阿姨”,“柏”和“王”是姓,“阿姨”是一种称谓。另外,史载,不是也有先称宇文柔奴为“柔娘”,后称宇文柔奴为“柔奴”的吗。这宇文柔奴的“娘”变“奴”是在追求爱情吗?这王巩把宇文柔奴由“娘”变“奴”,又是哪种爱情呐?

其次,最有说服力的是:无论你怎么查,文献上都表述宇文柔奴是“生卒年不详”。

这很说不过去,宇文柔奴不是弃儿、孤儿,她出身世家,是知道自己的生日的。所以其“生年不详”不可能。

而且,如真是王巩与她有坚贞爱情,也被人们广为颂扬,更被纳妾生子,其“卒年不详”也不可能。

之所以后世会“生卒年不详”。那不是因为当时“不详”,而是因为当时没记录下来。而当时没被记录下来,有两可能。

可能一:她还不够格被记录下来,她这个歌女在王巩这个相当于出版社的编辑的专职“秘书”眼中,仅能是万紫千红中的一瞥,根本没把她放心上,也没任何地位。所以,她并不是王巩的妾,更不是生育了传奇宰相王皋的母亲,哪有儿子不知道母亲的“生卒”日的。那个年代,按说父母死了,还要“丁忧”三年。与其同时期的苏轼兄弟、王安石都曾因丧母而停职丁忧。古人重孝,名人重名。都要丁忧了,还“卒年不详”?是你妈死了,还是你自己死了?所以,宇文柔奴不会是王巩家的“家人”,充其量是“家奴”,且这与前述推测也有悖,故此可能的可能性极小。

可能二:根本没这回事。一个历史误会或作秀,成就了千古佳话,这又是怎么回事呐?苏轼笔下的“点酥娘”一定是宇文柔奴?稍息,不立正,此处搁笔,欲知详情,请看后文。

再者,文献表述:王巩。(1048—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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