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先前跟随谢毅钧北上的丐帮兄弟,武功都不弱,如何在此遭难?
玉儿心一凉,撞到一个脚印,索性踩住往里试了试,欣喜道:“这是萧哥哥的脚印,他也来过这里!”玉儿望着沉沉夜空道:“我们快点找去!”
何红裳兴奋不已,找到萧阳就意味着离洪七不远,精神抖擞地携着玉儿顺着脚印寻去。转眼天色大亮,两人都疲累不堪,勉强吃了点干粮,睡了个囫囵觉,何红裳深有感触道:“想当年我就是这么风餐露宿千里迢迢来找这个叫花子。”
玉儿佩服道:“我真服了你!如果一个人对我不好,我是绝对不会如此的。我只会贪恋他一时,而不会贪恋他一世,我和你相比真是个薄情之人。”
何红裳笑道:“你是坐着说话不腰疼!”
两人在破庙里小憩一会儿,又继续赶路。积雪正四处融化,路上泥泞不堪,行人的脚印也随着积雪化开了,旷野的风冰冷刺骨,激得玉儿打了好几个寒战,她屏住呼吸,希望从携带的风声里嗅出萧阳的气息,可却是徒劳。
“咱们只得继续走!”玉儿道,话音里已经浸着泪水。
两人一路南下,将至襄汉境内。是夜,玉儿侧立在波浪滚滚的汉水边上,望着闪烁的渔火,喃喃自语:“萧哥哥,你去了哪里?”两人敲开一个渔民的大门欲借宿。一个肤色黝黑的汉子提着渔灯开了门,见是两个姑娘,提防道:“找谁?”
何红裳快人快语:“我们来借宿的。”
玉儿看到这渔夫的墙上挂着的蓑衣倒立而挂,温言道:“渔歌两声,半载蓑衣。”这是鲸鲨帮的暗语,只有鲸鲨帮的兄弟才知晓,玉儿因为和鲸鲨帮联手,陆不平才教了她这一句。
汉子一愣,看了玉儿一眼道:“三月桃花十月汛。请进,阁下是哪个堂口的?”
玉儿道:“鲸鲨帮有事发生吗?”
汉子道:“只是听到一些风声,襄汉分舵的人马已经撤离,剩下我们夫妻守在这。今晚就要来了。”
玉儿道:“那你们留在这里必死无疑。还不快走!”
汉子苦笑道:“这是上头的命令,若没有一个人留下,对方就要怀疑了。”
“怎么丐帮内讧殃及到鲸鲨帮了?”玉儿问道。
汉子道:“天下第一帮都受到了危险,更何况我们这些帮派。帮主察觉是无影楼有所行动,已吩咐兄弟们小心行事。姑娘,你若要借宿,今晚都出不去了!”
正说着,墙壁上射进一支火箭,很快烧透了整个屋子。玉儿咬牙道:“果然是无影楼!”只听后院传来“乒乒乓乓”的打斗声和女子的呵斥声。
汉子喝道:“我家娘子已经和他们打起来了!”提了一柄钢叉就想冲出去。门口被风撞开,冲进来两名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