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道:“这次英雄会也是江南山庄一手操办,江南山庄江湖老大的地位愈加巩固了,但是江湖豪杰最信仁义,要说谁也不会推举一个勾结官府,滥杀无辜的人为武林盟主!反而这几年剑湖庄在江湖上声誉鹊起……”
什么江南山庄,剑湖庄,玉儿统统一概不知,她这几句意在激起付楚庭同仇敌忾的斗志,于冰汐和江南山庄有勾连,被剑湖庄抓了把柄,岂不以此为契机灭了它,趁机壮大自己的声势?想到此,玉儿以手支颐,吐吐舌头,又忙掩其口,秋波连慧,眼澄似水,晶莹澄澈,调皮娇憨如天上星辉。
“这是实话。”付楚庭听玉儿说剑湖庄的好话,心中怨气略减,回过头来道,“我师父忠正仁义,有一说一,不似那个于望峰心机叵测,在你面前装的像孙子,背后做的却是老子!”
“师哥!”李若滢低唤道,李若滢知道师兄听人说起江南山庄他大有不服,这几句是激愤之言,连忙唤师兄住口。
玉儿叹气道:“这个江湖还有没有天理,丢了镖银还遭人追杀!”沉沉夜色,火光跃动,似这个诡异莫测的江湖飘忽不定。
李若滢连忙安慰道:“玉儿妹妹,莫要着急,英雄大会上,江湖豪杰最重义气,到时一切自会明了。”
玉儿看着李若滢恳切之至,乌黑眸子温润如玉,心中却道,我只不过随口说说而已,要讨回公道,凭自身实力得胜才痛快,靠什么名门大派即使讨回了公道,也憋屈的很,但仍感激李若滢的体贴仁厚,抿嘴一笑以示谢意。玲珑山,萧哥哥,于冰汐,此番去是惊涛骇浪还是游鱼戏水,一切都不可知。
次日清晨,玉儿醒来,破庙里付李二人早已不见,只有奄奄一息的篝火冒着热气,玉儿身边放有李若滢留下的干粮和水壶。玉儿按在家旧时习惯盘膝而坐,将九天杏衣指的内功心法依法演练一次,演练完毕又奔到庙门外的空地上,舒活筋骨。如此一番,胸口气顺,全身舒畅,昨日的伤也无大碍。
玉儿见自己伤势好了大半,欣喜万分,吃过干粮一想,义兄伤得较重得先搁下到玲珑山找于冰汐下落一事,换个地方养伤为上。
蒋卫本想提议去找天一镖局分居,一想到事儿未明了恐他人误会,索性找了一个较隐蔽的小驿站养伤。过了小半月,蒋卫好的差不多了。两人收拾东西准备去玲珑山。
玉儿正在里间收拾东西,忽听窗棂“叮当”有声,极其悦耳,凝神静听,又是“叮当”数声,推开窗子,只见窗下一个清俊落寞的青衣少年负手而立,衣袂飘飘,迎风而立。果然是萧阳。
玉儿大喜过望跃出窗子道:“萧哥哥,你找我?”此前一别,似乎已经年。
“我带你和我一起走!”萧阳纤长手指拨动铁萧如风般旋成一团。
玉儿一怔:“跟你走,去哪里?”
萧阳微笑道:“去了你就知道,只是此番前去凶险,高手如云。你有这胆吗?”就在前不久的一个晚上,一个黑衣人闯入他卧房,欲夺走他手中的铁萧,一交手,他当即喝出那人的名姓道:“袁老前辈,居然也有听曲的雅好,深夜来访只为这管铁萧。”
来人摘下面具,坦然道:“老朽只是来提醒你,你师弟正被金国萨满教教主手下追杀。”
萧阳一愣,袁世忠口中的师弟肯定是李晨无疑,他肯定是偷跑出山门的。袁世忠怎么会告诉他这消息?他疑惑地望了袁世忠一眼,笑容淡淡。
袁世忠坦然道:“老朽再怎么说也是汉人。”他怎么也没想到,金国皇帝居然不信任他,又派出了大批萨满教的高手追踪碧血玉而来。他自忖自己绝非萨满教的对手,还不如卖个人情给萧阳,让他去对付萨满教。
萧阳似笑非笑:“前辈想通了,恕萧阳前番失礼了。”
袁世忠也不吱声,双足一蹬,翻空不见了。
萧阳动身去救师弟,途中遇到付楚庭和李若滢。李若滢说起破庙遇袭之事。两下对照,萧阳才知玉儿又遇险,心内隐隐不安,在事情未明朗之前,将江南山庄和那群不明身份的黑衣人联系起来似乎颇为不妥。他这才来找玉儿,欲阻止她,当然最好的法子就是把她带走。
玉儿听萧阳要带着自己,心内一喜,转而又踌躇道:“萧哥哥,你说的是去玲珑山吗?”
萧阳低头道:“冷姑娘,可听过久利之事勿为,众争之地勿往?”
玉儿不明所以,忽闪着一双大眼睛。萧阳渐渐走近道:“玲珑山众人相争,冷姑娘不必去;其中危机四伏,冷姑娘旧伤未愈,恐伤玉体。”说罢,萧阳取回玉儿手中绕指旋转铁萧,一笑如冷月。
玉儿冲着他背影道:“为什么你去得?我去不得?”
萧阳停下脚步,道:“为你好。”
玉儿气道:“你知道什么?这个于冰汐为非作歹,我放过她一次又一次,竟然还杀人灭口!”玉儿内心酸楚,仰望天际,远处浮云若微。
萧阳回转身,柔声道:“我知道。”这样一双澄如秋水的双眸已沾染了尘世的太多血腥。
玉儿听萧阳柔声说出“我知道”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