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呢!”他这句话像极了兄长的语气,虽语音寂寞凄清但也包含着无限亲昵之情。
玉儿摇头道:“我爷爷从来不见外人,他偶尔才从山里出来,我们吃的米面粮食都是爷爷把钱和纸条放在那家人门口,第二天又从那家人门口取走生活所需。爷爷寻医看脉也从来不需病人到跟前才看,只要几百丈外远远看一眼就可以开出方子。病人还没见到爷爷,爷爷就已经拟好了方子。”玉儿这句话仿佛是在回忆童年的孤独,又仿佛在想念爷爷。说着,萧阳已经带着她步入热闹的街市。
玉儿对这些热闹也无多大兴致,只是跟着萧阳信步游走。忽然,前方一个头发灰白的老者大喇喇的排开周围熙熙攘攘的行人,走至跟前道:“萧阳,你倒走得挺快的!”他似乎满含讥诮,话到,掌风就送至跟前,直往萧阳门面,胸腹,下盘扫来,一时萧阳已笼在无形的掌风中。
萧阳无处遁开挥箫格挡道:“袁老兄,在下和你素无瓜葛,你是哪一路的?”箫声绵延,萧阳整个人跃起如青云架雾,一剑箫声从头顶直劈下来,又回空旋转箫影飒飒,神情却如闲庭赏花,从容优雅。如使剑,此时笼罩在袁世忠周身的肯定是闪烁的剑花,萧阳将华山剑法的精妙融于萧中,这华山玉女剑已舞得邈若仙女,飘似惊龙,双方你来我往,斗在一处。
周围行人见势不妙,一哄而散。
玉儿定睛一瞧,此人是江湖上有“八臂神拳”之称的袁世忠,见他来势汹汹,不由分说就对萧阳痛下杀手,使开神游太虚路避重就轻,又使出九天杏衣指助萧阳。玉儿丹田泠泠真气涌出,凝聚指尖,利如剑刃,忽而化掌为拳,铁钩银划,说不出变化多端,千姿百态,且身形优美,变化合度,犹如俏郎中把脉,凝神安详,态度从容。
这袁世忠的拳法既有八臂神拳之称,可见拳风如影,以快见长,练了半辈子的绝招早就炉火纯青,使将出来拳风虎虎生风,虚实相击,对方根本分不清是拳来还是人来。
萧阳的华山玉女剑法日渐精熟,只是年纪甚轻,功力堪弱,而玉儿也年龄尚幼,只在拳脚功夫上精熟而已,内力亦有限。
两人相持三十来招,已渐渐显出败迹。玉儿心里大骇:这个人比那些蒙面人那个阴风四煞还强些!饶是如此,脸上依旧傲然不屈,誓死相抗。
袁世忠大显得意,这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根本不是洒家对手。手上得意,愈发催发内力,将萧玉二人逼到角落,一招“神猿跃虹”一拳招呼过来,就要将玉儿和萧阳就势扫出圈外。萧阳见玉儿势危,眼疾手快,一箫挥过,一招“澄江摇动”管箫从左至右划过挡住袁世忠下落的身体,同时左臂挥出将玉儿推出圈外。这样一来“澄江摇动”本可以发挥十分的威力,竟也因左臂的缺憾只发挥了五分的威力。
袁世忠一拳劲风落下,飙出的威力势不可挡全盘落在萧阳的胸腹要害处。
目睹此景,玉儿傻了眼,心里着急,全身却僵住似地使不出半分力。一刹那间,萧阳使出“澄江摇动”后,箫就挡在了半空中,硬生生地截住了那股来势凶猛的内力。
袁世忠本应落在萧阳要害的拳风收不住势道落在了箫身上,一落下,即本能地缩手,将手反再在身后道:“你这只箫是什么钢金煅造的竟如此厉害?“
萧阳举箫立在大街当中道:“玄铁所造。”
“哼,听闻当年玉乾庄住用一块极其难得的天外飞石铸造了一器乐,怎是如此厉害的兵刃?”袁世忠似乎在自言自语不等萧阳回答又转头对玉儿道:“你这是什么功夫,江湖上似乎早已失传!”
玉儿转头不理他。
袁世忠狠狠盯了二人一眼,欲进一步却止住了,心道:听说这萧阳,箫不离手,睡觉吃饭都带着,他有箫在此,洒家绝计讨不了便宜去,先收手再说。
袁世忠负手而立,双目精光暴射:“后会有期!”
萧阳道:“前辈来去匆匆,今日一会萧阳,有何指教?”
袁世忠抱拳举过头顶,神态恭敬道:“洒家奉命行事。”
“奉何方高人的命?为何事而来!”萧阳凌风屹立,清俊的眉目威严肃杀。
袁世忠盯着萧阳,不屑一笑:“大金国皇帝!”说这几个字的时候,他神态恭谨,声震柳梢。他现在是大金国圣驾殿前一等忠勇侍卫副统领,效命于大金国皇室。他听得江湖传言,碧血玉是天下至宝,只要得到碧血玉就可称雄天下。他极力向圣上进言,愿为前驱,追踪玉乾庄遗孤索取碧血玉。大金国宣宗皇帝正为与蒙宋两国交战日久,国事日蹙,焦心不已,听得江湖有此一说,立即应允,并擢升袁世忠为殿前司指挥奉旨南来。
“好好一个汉人,竟做金国走卒!”萧阳闻听此言,不再对袁世忠恭敬,神情肃杀的萧然如严冬。
袁世忠不屑道:“从洒家记事起,就是吃金人的饭,看金人的脸色,洒家从未受过赵家的半点恩惠,何谈汉人不汉人!洒家现在的一官半职也是受恩于金人。”言罢,拂袖离去。
萧阳在袁世忠身后送话道:“前辈若为碧血玉而来,还是迟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