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这样。”赵将军让蒋秀英抱住了手,鞭子就垂将下来,望着桌子底下,不住的喘气。
那三个老妈子,见蒋秀英已是劝解下来了,便有人上前,接过了鞭子。
又有人打了手巾把,给他擦脸。
又有人斟上一杯热茶,送到也就闪开一边。
屋里的东西,七零八乱,满地是衣袜瓷片碎玻璃。
就是这一刻儿工夫,倒不料屋子里闹得如此的厉害!
那桌子底下的春梅,一只脚穿了鞋,一只脚是光穿了丝袜,身上一件蓝绸衫,撕着垂下来好几块,一大半都染了黑灰,简直就不象人的样子。
蒋秀英走上前去,向着桌子下说道:“太太,你起来洗洗脸吧。”
赵将军听到这一声“太太”,将手上的茶杯,连着一满杯茶,当一声,摔在楼板上,突然站了起来喝着说道:“什么太太?她配吗?他妈的臭窑姐儿,好不识抬举!我这样的待她,你会送一顶绿帽子给我戴。”
说着,他又捡起了楼板上得那根鞭子。
蒋秀英急忙抢住他拿鞭的手,向他微笑着说道:“将军,你怎么啦?她有什么不对,尽管慢慢的问她。动手就打,你把她打死了,也是分不出青红皂白的!你瞧我吧。”
说着,又向他作了一个长时间的微笑。
他手上的鞭子,自然的落在地下。
蒋秀英将一张椅子,移了一移,说道:“你坐下,等她起来,你有什么话再和她说,反正她也飞不了。你瞧,你气得这个样儿!”
说着,蒋秀英又斟了一杯茶,送到赵将军手里,笑着说道:“你喝一点儿,先解解渴。”
这赵将军看着蒋秀英说道:“你这话倒也有理。让她起来,等我来慢慢的审问她。我也不怕她飞上天去。”
他接过那一杯茶一仰脖子喝了。
蒋秀英接过空杯子,由桌子底下,把春梅拉出来,暗暗向她使了一个眼色,然后把她拉到隔壁的屋子里去,给她洗脸梳头。
别的老妈子要来,蒋秀英故意将嘴向外面一努,教她们伺候男主人。
老妈子信以为真,就不曾进来了。
这里蒋秀英细看春梅的身上,左一条红痕,右一条红痕,浑身上下身犹如画的红网一样。
蒋秀英轻轻的说道:“我的天,怎么下这样的毒手!”
春梅本来止住了哭,不过是不断的叹着冷气。
蒋秀英这么一说,她又哭了起来,紧紧的拉住了她的手,好象无限的心事,都由这一拉手之中,要传说出来。
蒋秀英也很了解她的意思,说道:“这或者是他一时的误会,你从从容容的对他说破也就是了。不过你要想法子,把我的事遮掩过去。我倒不要紧,别为了这不相干的事,又连累着我的父亲。”
春梅说道:“你放心,我不能那样不知好歹。你为了我们的事这样的失身分,我还能把你拉下水来吗?”
蒋秀英安顿好了她,不敢多说话,怕赵将军疑心,就先闪到外边屋子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