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离坐等那县丞说话,却被从天而降的一个身影虚晃了一下,看清楚人,她眉头忍无可忍的抽动了几下,手中拂手说着就摆了出來,砸向來人,却被來人抓在了手里,一生气拂手一摔,冷冷道:“师兄既然稀罕老尼的拂手,那就拿着去尼姑庵出家,如何!”
梅远忙忙把拂手恭敬的递到梅离手里,一副老顽童的姿态坐到椅子里,看着眼前准备执行杖刑的捕快,眨巴了几下眼睛,不解的问:“咦,思危啊!什么时候熙邬的法制改了我不知道,强抢民女才杖刑就可以了!”
“思危也不知道,好像在这里是变了吧!县丞大人,难道……”楚思危拜上一礼,疑惑着眼神看向县丞。
三双眼睛都齐刷刷的看过去,县丞的脸上逐渐由红变灰再变白最后变成了青绿,梅远颇为满意的看看梅离,又是一脸的不解:“师妹,大人病的如此严重,你这医者还站着不动,不是有违医理么!”
“老尼不动是怕给治死了,思危,还是你來吧!这一大早晨的,累死老尼姑我了,师兄,咱们去喝茶吧!不行,看着他那张脸!”梅离转过脸看了看李齐财现在面如死灰的一张脸,摇摇头:“看了一早晨,恶心,还是去吃点儿中药的,龟苓膏怎么样,这几天我知道一家店倒是不错,味道做的挺地道!”
“当真,那还等什么?赶紧的去啊!”
两人一边商讨着龟苓膏一事一边朝着衙门大门口走去,冲楚思危摆摆手示意将这一摊子的事儿交给他全权处理了,他们人刚从**出去打开大门,就感觉衙门像是被袭击了一样,人群蜂涌着冲了进來,幸而沒有引起民变,楚思危看看这激怒的人群,再看看那县丞,咦,人跑得倒是挺快,好看的小说:。
“思危,你一大早不见个人影,竟然就是为了这么个人,是不是太亏了!”凌薇打了个呵欠,迈着左摇右摆的步子手里提溜着县丞跨出高高的门槛,从正堂里走了出來,把那个惹得众人生气的人扔了出去,继续迈步,与楚思危擦肩的瞬间,贴到了他的耳朵边上。
“思危,待会儿陪我去逛街!”
“知道了!”悄无声息刮了一下她的鼻梁,长长的头发顶到了帽子,凌薇扶扶帽子羞羞一抿嘴,继续跨步从人群中穿了过去,刚过人群,就愣在当场,栾贞子一身白衣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摇着纸扇倚在朱红大门上正悻悻的笑看着她。
凌薇一把拉过他,闪到一边:“你不要命了!”
回头去看楚思危,幸而有那么多人在有冤说冤有仇报仇,他忙的沒工夫抬头,若是一抬头,便会发现哪里不对,栾贞子这样的身姿,又怎么可能不被认出來。
“若是他知道了,还会不会要你呢?”栾贞子继续是玩味的神采,凌薇抓住他的衣襟,甩了一下,栾贞子后撤了几步,笑了笑,看向楚思危的眼光里,含着浓重挑衅的味道。
“你要是想死,尽管去试!”
栾贞子一抬手,将她的帽子挑了下來,凌薇长长的黑润的头发倾泻而下,只在发丝根部浅浅扎了一下,倒是有几分浪子的风姿,他看看她的样子,眼神中掺了几分的离索,又带着几分的笑意,指尖摩挲着锦缎的帽子,任由她在眼前发怒。
“怎么,看我生气你好像很高兴!”
“是,你会怎么办呢?”
“凉拌,我不会回去了,你还是另找人吧!看你,应该是大少爷的身家,那边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吧!那就不要再浪费时间了!”抢过他手里的帽子,却不带在头上,琢磨着就这样的像一个浪人走一走倒是也不错,凌薇跨出步子,却被栾贞子抓住手腕,一时间竟然动弹不得。
“难道你不怕么!”
“栾贞子,你这是说笑么,我有什么可怕的!”凌薇再甩了一下手,却还是被他攥的很紧,倒是从來沒发现,这栾贞子也是好力道,凌薇眯起眼睛,细细打量起眼前人,还是一双招人眼,一张惹人皮,一副犯桃花的慵懒,这人倒是一成不变的风流姿态啊!
“怎么,若是我们现在回去,还來得及!”
“你就自己想去吧!巧灵呢?你把她弄到哪儿去了,放手!”
“凌薇难道忘了,贞子不才,有个弟弟在朝上谋个一官半职,正是御医!”栾贞子微微一笑放开了她,手中扇子扇的越來越轻悠,倒像是个知风识趣的人,凌薇再看他一眼,就是用自家兄弟勾引巧灵这招实在差劲,论谁都知晓,巧灵断是不会喜欢上人的,现在怕是在哪里被缠住了,大步跨出,向着胡同口走去,可还还沒到胡同口,栾贞子就又追了上來。
“怎么,还有别的什么事儿么!”凌薇冷冷瞪了他一眼,停住步子,已经听到路口巧灵的声音,里面掺杂着一个男声,想必就是栾魅子那个无耻之徒了,凌薇顿时又恼了几分。
栾贞子放开她的手,折扇砸在手里,问出的话却令凌薇迈不出步子,他悠悠问:“凌薇,你当真认为楚思危会为你放弃将來的前程么!”
她脑子里浮现的竟全是曲无双那张俏丽的面容,还有好多,陈司翰的谦谦一笑像是死死的印在脑海里:“凌家同样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