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觉得自己有点不大对劲吗?”
“我哪里不对劲了?哪里不对劲了?”
他一遍遍问着我,突然两个鼻孔流出紫黑色粘稠的血来。
刘本根往自己脖子上擦了一把,紧接着眼角也开始流,耳朵里也开始流。
他无比惊诧的一边擦拭自己七窍流出来的血,反复的看自己的手,跑进房间又拿镜子照自己的脸。
惊悚的凄厉一声惨叫之后,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我死了,我死了,原来我真的死了……”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他抬起头用他那变形的嘴冲我凄厉一笑:“我的小说要出版了,真的要出版了,我有钱了……”
声音越来越小,我眼睁睁看着他在我面前浑身抽搐着倒地,突然之间,一点生气也无,青灰色的皮肤浮肿,散发出一股恶心的恶臭。
他就这么,死了?
我想走上前去看他一眼,但是他身上已经开始腐烂,我不敢靠近,颤颤巍巍的叫了他两声。
“刘本根,刘本根!”
但我知道,他可能再也不会回答我了。
我转身跑回自己的房间,连上了三道锁,又一头钻进了被子,捂在被子里呆了很久。
慢慢的,我已经频临崩溃的神经松弛了一些,从被窝里钻出头,扒出充电器给手机充电,丝毫没有犹豫的拨通了梁笑的电话。
“到处都是支离破碎的尸体?”
“是。”
“你的室友突然猝死?”
“是。”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杀死了刘本根,他的死一定跟有关系。
但我不能选择逃避,挂掉手机后,思路乱的头都要爆炸。
一缕黑色的长发映入我的视线,我将它从枕头下扯出来,紧紧的摁在胸口上。
胖女人她家一切正常?我报假案?
刘本根至少已经死了好几天了,我有重大嫌疑?
警察同志们在仔细勘察完现场后就对我的房间也进行了仔细的搜查,就连我手里那缕头发都被抢走了。
他们开始对我进行严厉并仔细的询问。
“我真没胡说!你们咋不信我?我,我还说啥呀我!”
别管我说的多么形象生动,就俩字:胡扯。
梁笑陪着一个年纪稍长的警察审问我,人家负责问,他负责记。
问着问着,我突然咋瞅他俩都不对劲,大惊失色的往床里边蹭,用手指着梁笑:“你不是梁笑!你说你是谁!”
梁笑和他的同事面面相觑。
“配合我们走一趟吧。”
我越是说实话他们就越认为我胡说,越认为我胡说就越怀疑我,就这样我被带到警局,又被连夜仔细审问,,录了口供,签字摁手印。
我努力的辩解,想要把一切事情用他们能够接受的方式叙述出来,梁笑极力为我辩解,说我有可能是惊吓过度,神经有点错乱。
到最后我已经一个字都不想说,说破了嘴皮子也没人相信。连番的审讯过后,一切陷入了僵局。说也白说,我就干脆不说了。
我被他们一直折腾到天色破晓,我早熬不住了,他们也是硬着头皮死撑,后来洪大师竟然来了,也不知他咋得到的消息,来保我出去。
洪大师自然有他的门路,我此刻看见他就跟看见亲爹似的,别提心里有多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