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砸锅卖铁地供我读书,他们虽然贫困,但是自食其力,不偷不抢,这没有什么错。别人看不起他们,是别人的错,是这个社会错,是这个世界错!”田凤才嘴角抿着,显露出坚定的神色,“所以,以后,我就再也不避讳我父亲了,放学了,我就去帮忙,陪他说几句话,有时候还给他做做晚饭,甚至陪他喝一杯!同学们开始的时候,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但是,我告诉自己,我没有错。后来,也就撑过去了。他们的眼光,我不在乎,他们是无关的人。父亲,是我的父亲。打着骨头连着筋。我不能让他伤心。”
叹了口气,田凤才说道:“高中三年,我听过的嘲笑讥讽,见过的冷眼,多了去了。我都习惯了。这两天他们说那几句,不疼不痒的,算啥呀!”
说道最后,田凤才嘴角扬起无谓的笑容,像是自我安慰,又像是看得通透。穷人家的孩子,一路走来,其中的坚信苦涩,根本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道完的。
萧晨抽了口烟,心说,逆境使人成长,这句话真不错。想起自己五岁的时候,练筋骨,总被师叔扔到瀑布底下打拳,每次都被那巨大的水压打得头疼欲裂,哭着跑出来,师叔就是这么说的。冲破逆境,你才能成长。越强大的逆境,你成长的越迅速。
这次,师父把自己一个人扔在内地,不让自己带一兵一卒,而且,他老人家干脆说要闭关修炼,三年不出山,恐怕也是故意设置出一种逆境给自己“试炼”吧。
萧晨拍了拍田凤才的肩膀说道:“华夏现在这个现状,阶层固化的严重,不然也不会那么多二代们,官二代富二代,现在连星二代都出了。可见,现阶段,年轻人,没有父母的荫庇都不好混。但是,客观来说,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就拿咱们陈贤书校长来说,不也是农家子弟?最后也是副部级的官员?”
“我这个人没啥大野心。咱们学校金融学在东部沿海算是最强悍的。尚海的复旦,京城的北大、央财恐怕也不如咱们学校。咱们学校又紧靠深圳、尚海两个金融中心,毕业以后到几大国有银行、证券公司,或者是外资投行在华分部工作,都不成问题。有个不错的薪水,然后我再娶个让我爹妈满意的媳妇,我的人生就完满了!”田凤才站起身来,语气轻快地说。
似乎能看到那触手可及的幸福。
有些人志气冲云霄,有些人的人生理想却如同脚下的土地一般厚重。都无可厚非。
萧晨十八岁之前就曾经掌握着世界上最神秘盈利水平最高的私募基金,一年盈利将近两个亿。萧晨若要行动,必是高瞻远瞩不局限于一城一池的得失,动辄是动用资金上十亿元的金融绞杀,但是,你期望一个穷小子和他一样有野心,不现实。
但是,田凤才这人若要有机遇平台,也定非池中物。马斯洛寻求层次理论就说明,人的需求通俗来说就是欲望,是无穷的。饱暖之后,定会想着称雄。
军训还剩下三天就结束了。因为牵涉到军训结束时的竞赛,各个方队的教官再次紧张起来,对同学们的要求也更为严格。
这次军训的负责人李岩站在看台上,远远地看着人群中的萧晨。心中燃起腾腾的怒火,李岩自小在军区大院长得,不大不小的也算个子弟,但是,他本身最痛恨的就是不学无术嚣张跋扈的二代们。
萧晨现在在他心目中完全就是他最讨厌的那种二代。仗着父母的荫庇,不学无术,毫无纪律性,最重要的是,他还骚扰自己心目中的女神顾倾城。
这几天,李岩一直在寻找机会,想修理一下萧晨。但是遗憾的是,萧晨这厮虽然一直是一副懒惫的神色,跟没睡醒似的,但是军训时,他动作完全没有错误,甚至堪称完美。完全没有给他机会,他一腔怒火憋得无处发泄。
但是,他也不会放弃,他不相信他不会出现一点错误。
曾宽是负责萧晨那个方队的教官。这几天,李岩也告诉他,要盯紧这个方队,高标准严要求。其实,即使李岩没有嘱咐,他也一直要求很严格,因为,军训的成绩也会计入他们的履历,牵涉到他们以后提干和评优。
这天上午的训练任务,是复习正步走,这个动作很简单,但是,要做的标准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