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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尊严算什么(1 / 2)

最苦的是田凤才,这个来自中原小县城的孩子,中原省高考压力最大。在全国各省考生最多,招考人数却和其他省份一样,这么一来就成为录取比例最低的省份。那里的孩子为了高考,牺牲了一切,别说唱歌了,说话有的都不会了。

每次到了飙歌环节,老实木讷的田凤才就如坐针毡,提心吊胆。甚至站军姿跑越野他都没有这么痛苦难熬。

不同方队间的拉歌结束。教官就会按照花名册点名,点了谁,谁就来才艺表演。

六天时间被点了三次名的田凤才每次都站起身来,却勾着头,脸上充血,不知唱什么,说什么,干什么,两只又瘦又长的手不知往哪放。在众人充满讥笑和戏谑的催促中抬不起头来。

这天军训完毕,四个人一起在餐厅吃过晚饭。萧晨就叫了田凤才一起去体育场聊天,其实是怕他想不开。

足球场里,绿草如茵,凉风习习。

萧晨和田凤才坐在看台上,萧晨点燃一支烟,闷闷地抽着,望着甬道两边的灯光一盏盏凉起,情侣们牵着手,享受着毫无压力,无忧无虑的大学生活。

别的新生一到当天的军训结束,迫不及待地回到宿舍,洗澡换上自己的衣服,彰显自己的个性,或者炫耀自己的财富。但是田凤才却一直穿着他的军训服装,到晚上休息才脱下洗洗晾干,他的其他衣服都破旧得狠,还没有军训服装看上去合体好看。

“我知道你为什么找我一起走走。”让萧晨意外的是,萧晨还没组织好语言,田凤才倒是先开了口。

“放心,我没事。”

田凤才嘴角牵动一下,扯出一抹略带苦涩的微笑,“我的父亲母亲原来都是农民。父亲在村里是个庄稼把式,小时候,人家都说我父亲挺能干活,我那时候觉得我父亲是这世界上最伟大的父亲。我小学三年级的时候,那时候,农业税还没减免,但不是交现金,而是交公粮。”

他看了一眼萧晨,那意思是:“你明白吗?”

见萧晨轻轻地点头,他又说道:“用人力班车,拖着几百斤小麦,去镇上交公粮,那时候,我坐在父亲拉着的车子上,看着父亲拱起的背,觉得他很有力量。可是,到了交公粮的地方,队伍排得很长,等到天快黑,才轮到我们家。当时有人负责检验的,他们拿着一个开了槽子的攮子,****麦袋子,拔出来,就带出来一点麦子,可以看出质量。”

顿了一顿,田凤才单薄的背靠着后面的不锈钢栏杆,看着天空,似乎在回想那天的情景:“那个负责检验的人,说我们家的麦子不干净,也不够干燥,有水分,就说十斤折八斤,要不然就回家换麦子。那时候天黑了,第二天再来,不定要等到啥时候才能交上。但我父亲有觉得折扣太凶,就和检验的人争辩起来,确切来说,应该是哀求他。我父亲拿着一包红梅烟,递给人家。可能说话急了点,就被人家抽了几巴掌。”

田凤才说得有点哽咽,停了一下,平复了心情才说:“我父亲,没还手。”

萧晨点了点头,抽了口烟,陈贤书校长说,“你们就是火种”,要点燃自己,照亮这个社会。最近还有一种说话:“你所在的地方就是华夏,你怎么样,华夏就怎么样,你光明,华夏就不再黑暗”。可是,这种人未免有点站着说话不腰疼,全世界都来踩我踏我欺负我,我凭什么还笑脸相迎?老子就不是个人?就不怕疼?就不能上去咬他一口?

终究来说,矛盾就是矛盾,仅仅靠心理调节,这种根子上来说倾向于唯心主义的东西,无法消解。即使媒体上思想界专家学者们一直高唱赞歌,就像社科院说华夏平均每个家庭的财富达到250万元华夏币,但是,只能迎来一句“老子又拖后腿了”或者说“捐妹儿!”

“那一瞬间,我心中那个高大的父亲的形象,倒塌了。当时我哭了,哭得嚎啕,哭得委屈。”田凤才扯着嘴角,挤出一个苦涩的微笑,“在那一瞬间,我知道,我引以为傲的父亲,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社会,不能给我任何荫庇。他甚至不能自保。你能理解一个没有父亲荫庇的男孩是如何长大的吗?那是一种无依无靠的恐惧,如同生活在荒原或者沙漠上的一株脆弱的植物,我必须把根子往下面狠狠地扎,才能汲取勇气和营养。我要努力学习,这样才能获得尊严。我要博览群书,这样才让我少一点迷茫。”

“后来我去县城里的高中读书,当时我父亲来给我送钱。都是让门卫室打电话给我老师,把我叫出去。从来不进校园,不让同学们看到他,我的那穿着寒酸,一脸凄惶的父亲。”田凤才苦笑着说道,“后来,为了挣钱,他到城里,在学校门口摆了修车摊,每次我见了他我都远远地避开。我怕同学们鄙夷的眼神,怕同学们奚落的嘲笑。我也理解我,每次给钱都是偷偷地塞给我。”

萧晨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这个时候,倾听才是最好的语言。

“有一年春节回家,我父亲喝多了,到他和妈妈的卧室里,哭着对母亲说,他对不起孩子,对不起这个家。我一下子明白了什么……我们老家有一句话,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他们生了我,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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