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四周的险山峻岭,徐庶下令八万大军停止前进,问了问身边负责指路的士兵道:“还有多久,才到南郑?”领路士兵:“回军师,只要穿过前面的箕谷,再翻过定军山,便是南郑。”徐庶:“除此之外,可还有别的道路?”领路士兵:“除此之外还可向北,出陈仓山向西,过武都、祁山,再过绵阳,可直抵成都,只是需绕好大的一圈。”徐庶:“嗯,我知道了。”
徐庶复又望了望前面的险峻山岭,对身边的陈到、臧霸二将道:“恐怕,我们得先打一场硬仗了!”此来益州,确是诸葛亮的投石问路之计,即实又虚。随徐庶怎么折腾,只要能调动荆南的敌军不得不分兵来支援,那样徐庶就算成功了。若能顺利的占领汉中,那样更好。方才领路士兵所说的另一条路,徐庶不是不想采纳,可是眼下时间太紧迫,曹刘阵营中所有人的眼睛都在看着,看自己能把益州搅出多大的动静。徐庶:“前面的山谷里或许有敌人埋伏,让士兵们多加小心。”陈到、臧霸:“是!”
一支支野草,一朵朵野花刚坚强的从泥土里钻出来,尚未达到它生命中的巅峰时,便被过路的人群一脚脚践踏而过。寂静的山谷终于有了动静,刘备的八万大军排成长长的蛇阵向着山谷深处慢慢的走着。走在前面的士兵支着盾牌,眼睛睁得大大的,神经绷得紧紧的,警惕的注视着四周。约莫两个时辰后,这八万大军全部进了箕谷。
就在所有的刘备军在猜测这山谷中有没有敌军时,一阵号角声呜呜的响起,紧接着三面的山上射来了密集的箭支。一切来得太快,当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敌袭”时,竟有的士兵仍忘记将手中的盾牌护住自己,箭雨临身,不少刘备军士兵倒了下去。除了箭雨外,两侧的山谷里还推下了大块的礌石,若不是现在临近夏季,雨水略多,草木湿润,蛮人会用上火攻也说不定。
沙摩柯居高临下的看着被自己的部队打得抬不起头的敌人,心里痛快极了,以前自己何曾率领蛮人儿郎打过这种畅快的伏击战,居高临下看着敌军进入自己的埋伏圈,被自己偷袭射杀时,那种得意劲就被提了。眼下敌军正被自己手下打得缩成一团,是时候给他们最后一击了,沙摩柯下令两面上上的蛮兵们拿着刀枪,向着山谷中的敌军冲去。
沙摩柯高兴得太早了,他跟本没瞧见山下的刘备军虽然损失不少人,但是整个队伍却始终未乱。待敌人的箭雨和礌石停下,手持刀枪向他们冲来时,陈到训练的白耳兵已经将他们手中的武器拿在了手中。沙摩柯还不晓得他手下的蛮人士兵正离死亡越来越近。脑子里却想着自己若歼灭眼前的大军后,吴王孙坚会给自己什么样的官爵和赏赐。一想到此沙摩柯便是满脸兴奋,对着正向山下猛冲的手下喊到:“冲,给我使劲的冲,让这些敌人看看我们蛮人儿郎的厉害,杀!”
当第一个冲到山下的蛮人士兵尚在纳闷,箭支都已经停下了,为什么这些敌人还窝在盾牌里。刘备军接下来的动作已经告诉了他答案,只是这答案太致命了。就见敌军的盾牌突然放下,一具具弩机探了出来,只是这弩机上的箭支也太多了。那是诸葛亮改良的连弩,一弩十箭,一扣扳机,十矢俱发。由于研发的时日尚浅,仅陈到的白耳精兵中的三千人士兵装备了此物,现在这三千余具连弩正使用于战场,三千具连弩一齐发射,声势竟比刚才蛮兵偷袭时还要大。
沙摩柯嘴角上的笑意还未收回去时,就见冲到山下的蛮兵成片成片的倒了下去。三千只连弩发射完后,平地到半山腰上已经再也看不到能站着的蛮兵了。而刚刚跑在后面的蛮人看到前面发生的惨状后,硬生生的停住了脚步,所有的人都在后退,仿佛那山谷下是恶魔张开的血盆大口。
仅一轮射击刘备军就将蛮人的士气打得消失殆尽。当刘备军士兵拔出战刀向山上冲来时,蛮人的士兵慌乱得向四面逃窜,任凭沙摩柯怎么叫喊也挽不回颓势。眼见自己的手下被敌军吓破了胆,正在溃逃,沙摩柯也跟着护兵向附近的定军上逃去。刘备军大将陈到一见此处的敌人正在败逃,心想何不就趁着这势头一鼓作气的跑出箕谷,于是他下令自己的手下继续向前追击敌军。
沙摩柯被手下人护着,已无心细看自己跑到哪儿了。他正想着自己既然兵败,是回益州领罚,还是召集手下,逃回五溪继续做他的蛮大王。正想到这时,身旁的一名护卫叫道:“大王快看,是越人!”沙摩柯一瞧,正是驻扎在定军上上的山越军。
原来早在进入汉中之前,张合就很不放心蛮人,怕沙摩柯大意、轻敌,白白浪费箕谷这天然的埋伏场,于是他交代山越头领彭泽,让其注意一下箕谷的动静。当箕谷正打的激烈时,山越军的斥候已经回报了彭泽。于是彭泽领着万人的士兵前来支援箕谷了。可是还未到达箕谷,就碰到了兵败而逃的沙蛮王。
当沙摩柯将自己兵败的事情与彭泽一交代后,彭泽立刻带兵回到定军山布防去了。当陈到率领的追击部队到达定军山时,就看到定军山上满是越人。陈到让手下士兵举着盾牌向定军山上杀来。这追击部队里有近千的白耳兵,当普通士兵举着盾牌挡住飞来的箭矢时,白耳兵也用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