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在冰凉中哀惋。
人虽入了灵界,生身却是真身,还是需要吃喝拉撒,一行三人经过穿行肚子着实空了一回。巴不得找到什么吃的好狼吞虎咽一次。回头看看,还是空荡荡的汉复村,出村来也和人世间变化甚大,越走深远,越发地方陌生,更是荒芜不堪。冉嫣自是挨不住了,心中怨啧,口中嚷嚷:“这不是映射宇宙嘛,就是影子世界嘛,这吃的东西怎么就没个影。”这一说,差点把秦依逗乐,自是饿着,但心里还愉快,天农还沉浸在星月老祖离去的痛苦之中,无心谈论吃喝,但肚子着实饿了。
又一阵穿行,甚感疲乏,意欲停步歇息,却发现不远处立有一碑,碑上书有“影子谷”三字。再细看之,原来是两座山丘之间留有一条通道,陕窄而深长。三人随路进去,烟雾迷漫,甚难分辨。秦依有些焦虑,“我们这样冒然进去,会不会有危险?”天农立住脚,没有回答。自是冉嫣抢着回答,“有什么危险,你没听老祖说吗,要死还难。”天农点头。还是有些疑虑地说道:“老祖虽如此说,既使死不了,那危险也不可能没有吧。”冉嫣心想,有道理,但嘴上还是不服,“自己多注意一点什么危险都没有。”天农“嗯”了一声表示同意。又继续说,“越是像这种地方,找到吃的机会才越大,没看见前面立了碑吗?碑是谁立的,是人立的,即然是人立的,那么这里不远就应该有住户,我们不进去,附近又没有别的路,那么只好往回走,往回走我们且不又要费半天功夫,我的天,我哪还有力气走半天。”就这么一口气说过没完。天农忍不住发出一丝苦笑,心想,你还说没力气,说这么一大堆话。秦依自是无话可说,只得唯唯诺诺地应和,“那就进去好了。”
三人继续前行,越往前去,越发看不清什物,冉嫣刚才说那一堆话自己心里有数,便做得非常小心,手扶着旁边的石壁步步为营。刚走几步,觉着手摸的地方感觉不对,停下脚步细看,原来壁上有字,忙摇手喊道:“天农快看,这里有字。”天农趟过去,细看,上面书有——影子谷,谷长万丈,谷中凶物,凶中之王,山民路人绕道而行,且莫轻试,试者但愿平安脱身。
冉嫣倒吸一口凉气,说话也结巴起来,“凶,凶,凶物,该,该不会,是,是指老虎吧?”天农倒来了精神,凑过去,轻声说道:“你不是说我们要死还难吗,有什么好怕的。”
冉嫣又说:“是呀,老祖说了,我也说了,虽死不易,但见了老虎还是挺吓人的,老虎吃不了我们,我们不怕被吓死呀。”秦依被逗乐得不行,自是笑。冉嫣也没有了先前的锐气,心里多了一些担忧,看样子,他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自己也得硬撑着往前走。
大概走了一刻功夫,一股果子的香味传来,只是雾气太重无法看清果子在什么地方。秦依忙轻喊:“哇,好香,哪里有果子?”天农动动鼻子接口道:“应该就在附近。”冉嫣却拿着鼻子四处乱嗅,像盲人找食一般,口中直说:“哪里呀,在哪里,我怎么没闻到?”天农便接过话玩笑道:“你平时都是狗鼻子,怎么现在不灵了。”秦依被逗笑了。冉嫣自是不爽,一个奚落自己,一个看自己的笑话,就把我当局外人,早知这样生不该来,可不来又有什么办法呢。心中有怨言,便过去对着天农一阵乱捶,口中直喊:“你讨厌,你讨厌。”捶过一阵,又对着秦依用鼻子哼了一声,表示不满,自己独自往前冲去。天农被逗乐了,口中还在调侃,“你保重,你可千万小心。”
冉嫣虽心虚胆小,但脾气倔着,哪愿停步,口中还自言自语,“保重?我才不怕。”说完脚步却嘎然而止,面前不是一株果树吗,那树上的果子晶莹剔透,像苹果却又并非苹果,没有吃就感觉到它的味道,其实饿极了的人什么食物也会吃出好味道,何况是这样润眼的果子。正庆幸,目光却无意中触及一个东西,不由脚下生凉,那怕意浸透全身,口中大呼:“妈呀,老虎。”天农和秦依在后面看不清前面的情况,听到冉嫣喊老虎只当是开玩笑,自是不理,还对着冉嫣喊了一句:“你吃了它。”站在原地不敢动弹,直瞪着那凶物,那凶物也瞪着她,没有表情,没有动作,像一尊雕塑,但你明明又感觉它是活的。冉嫣哭丧着脸,脑中已没有任何思考的能力,接着天农的话说,“我不敢。”天农一听,更是乐了,这家伙真会开玩笑,真有老虎她当然不敢吃它了。心中正想着,已到了冉嫣身后,见冉嫣一动不动,过去在肩上拍一把,说道:“犯什么傻,走了。”一回头,见地上蹲着的东西,也惊一跳,“豹子!”喊完人便开始哆嗦,也立在了原地。秦依在后面吓得脸都白了,轻手轻脚走到天农后面,抓了衣角埋头自怕。冉嫣这阵可能是吓傻了,听了天农的话,忙纠正说:“是老虎。”天农也入了角,又小声回说:“豹子,而且是雪地豹,原来我们见过的那只。”冉嫣又接一句,“原来那只没有这么肥。”天农一抬眼,小声惊呼:“哇,后面还有果子。”
“你白痴呀,我早看到了,只可惜没看见老虎还在下面。”
天农猛一冷颤,人便像清醒过来一样,定了定神,心想,怎么办,这家伙老这么蹲着又不动,是睡着了,还是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