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没有什么气,面上却做得凶巴巴的,扭头杏眼一恨,“你是小狗。”
见秦依说话,也放下心来,“是,是,我是小狗。”
“你是王八。”
忙趴下身子,在地上慢慢地爬起来,嘴里应和着,“是,是,我是王八。”
秦依有点想笑,但又不敢笑,又骂“你是大耳朵狗。”
又半蹲着身子,把两只手扬在耳朵上,伸出舌头“哈,哈”出着大气,接着又说,“我是大耳朵狗。”秦依再也忍不住了,扑哧一口笑出声来,又骂,“你是大耳朵王八。”天农又趴下地去,却做不出大耳朵王八的样子,一机灵,身子反转在地,手扬在耳朵两边,伸长脖子,“大耳朵王八,大耳朵王八。”秦依被逗得不行,一边“咯咯”地笑,一边挪过去,两个拳头像跑马的蹄子在其胸前轻轻擂动,“你坏,你坏,坏死了。”
天农也被逗乐了,心里懵懵懂懂地有了什么感觉,一激动抓住秦依的胳膊,那胳膊软软的,抓下去后,人却定住了,想拉入自己怀中,但潜意识里又觉着不妥,放也不是,抓也不是。秦依还未明白天农的心意,也怔怔地看着对方,呼吸变得急促而粗重。四目交加,两心怦动,足足这样定了半刻钟,天农才一把将秦依拉下来,没有过分挣扎顺势扑下,两人身子紧紧地贴着,贴得有些发烫。秦依又半挣半就地用手擂着天农的胸口,“你坏,你坏。”深情地望着秦依,半晌没有吱声。秦依渐渐温顺地把脸贴到胸口上,听着天农的心跳,却多了一种怪怪的感觉。
微风吹过,树叶一阵婆娑,二人静静地抱着,慢慢地秦依便酣甜地睡过去了。天农却挣大着眼睛凝视顶上的树枝,出奇地入神,如此过了几个时辰。待秦依醒来的时候,二人都有些不好意思地分开,拉了拉衣襟,端端正正地坐直了。实在不知说什么好,说道:“我也去洗洗。”人便去了。一阵功夫回来,还觉语塞说了两个字“走吧。”秦依也不知说什么好,点头应允,没了主见。二人便一前一后地走出树林,相对无语,默默向西。
达拉氏被坏人抓走后不久,易楚风回来,村民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他听。惊骇不已,半晌回不过神来,心里默喊着,“太阳法典,难道易天放拿到了太阳法典?”
村民们见其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以为是为达拉氏担忧,纷纷安慰劝说。易楚风哪里还有心思挂惦老婆,嘴上却应和着,做了些怜悯的样子,说了些半生不熟的话,才让众村民散去。支走村民,速速去了古城堡,进入密室,发现太阳法典真的不知踪迹,耳边回想起当初师兄夫佐的话,“师父千叮万嘱,一定要把太阳法典藏好,此书一旦落入他人之手,练成此法后果不堪设想。”
双膝脆地,“师父,徒儿对不起你,辜负你的重托,徒儿该死。”头重重地磕下去,磕出一片血紫。人便久久地磕在地上,心里千刀万刮般痛苦。
城堡外响起轰轰隆隆的马蹄声,人数不少,夹杂着吵闹声。易楚风一惊,贴着墙走到窗棂处,察看情况。
城堡外操场上一群全副铠甲的军士,大概有四五十人,骑着红白相间的高头大马,围着广场上的一个妇女转动着,那妇女披头散发,被绳索绑了,绳子的一头拽在领头军手中。那妇女正是达拉氏,一边被马拉扯着,一边扯开嗓门喊叫着,“乡亲们,你们不用叫我儿子来救我。”这些话是有点大义凛然的意思,但心里却巴不得儿子快点把自己救走,喊过了怕乡亲们真的就会了这个意,便又喊了,“不过,如果我儿子真要来救我,叫他多带点人来。”
“当然啦,他也可以不用管我这个老婆子,我们这些老不中用的救来也没什么用,不像年轻的时候还可以抚养他们兄弟,现在不中用了。”达拉氏就这么自圆其说地喊着。易楚风倒觉有些好笑,拎了宝剑在手,扯了黑纱套在头上便往广场而去。
军士一见城堡中走出一个蒙面人,大惊。“蒙面人。”有军士喊道。一些胆小的早被蒙面人的称号吓了个腿软。
易楚风一看这些军士,便知道都是些图陀丹降服了的本国人,一群软骨头。过去,用剑遍指众军士,“想活命的就赶快丢下手中武器,滚蛋。”领头军士见易楚风如此轻蔑,咬牙切齿地嚷道:“恶……瓜……,看我不取你狗命。”说着便挥刀拍马冲过来。不急不慢,等这军士逼近,纵身腾起停在半空。右手拔剑,左手拿鞘,两手向后一分,在空中划出一个半圆来,人却继续挂在空中。众军士一见早已傻眼,有胆小的军士对旁边的军士嘀咕道:“原本跟头头带这疯婆子来显显威风的,没想到杀出这么个骇人的家伙来,怕是小命难保哟。”
易楚风把手中剑往军士所处的位置一划,划出一道弧线,靠前军士的骠骑前腿跪地,乘骑功夫不好的便纷纷坠下地来,哇哇乱叫。领头军见状,大吃一惊,勒马便要上前刺杀,却被划过一剑,剑气将其斩为两段。其他军士见状“哇啦哇啦”叫着弃甲而逃。达拉氏被救下来,手舞足蹈地跑过去,一边跑一边喊,“儿子,哎呀,我的宝贝儿子。”
易楚风甚是不爽,沉闷着声音嚷道:“我不是你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