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天放正盘坐在地上,一听母亲被抓,心里叫苦不迭,“什么,我娘被抓了?”敬冉嫣点点头。易天放瘫软下去,冉嫣忙上前扶住,“大哥,别急,大娘可能会没事的。”两眼直直地看着冉嫣,又扭头看看金汉,像个可怜的孩子。金汉点点头,意思也是说,没事的,会没事的。似信非信,但也别无它法,心里恨恨的,暗想,我要是练成了功夫,定要杀了那些坏人。又重新坐好,嘴里说着,“也只有听天由命了。”金汉和冉嫣对视一眼,不再吱声。
易天农和郭秦依在树林生活了数日,进退两难,苦闷不堪。“怎么办呀?怎么办呀?”易天农有气无力地叹息着。和易天农在一起多日,对这个男人也多了些了解,知道这回他是真的没了主意,接口道:“就这么困死在这儿!”
天农头也不抬,眼睛继续盯着洞口,慢条斯理地说,“我宁愿被人杀了,也不想困死在这儿呀。”秦依却嘻嘻地笑了。
“笑什么,难道不是吗?”
“是什么呀,往日,你不是主意挺多的吗,多有大男人的霸气,今天却像被霜打了。”
“要不,咱们别等了,我看那盖老头准不会来找咱们,咱们去找他们。”
“或许,盖将军和我们走的不是同一个方向,但他又不知道我们在哪,说不定正四处找我们,我们在这儿呆着很难被他们找到。”秦依若有所悟,紧皱着眉头。
是这个理,一拍大腿,“对了,就这么回事,我们赶紧走,别呆在这儿。”秦依点头赞同。在这个冰冷的山洞呆了这么久,满身臭烘烘的,附近又没有什么溪流,身子脏了也没法洗,那从头到脚就没一处干净。
说走就走,天农拉着秦依,犹如一对亲姐弟,深情地注视了一会儿山洞便向西离去。
走了大半天才穿出树林,顿觉眼前豁然开朗,进树林那日正好是夜间又在逃命,无心留意一路风景,这阵才知原来这外面比林子里面更美。后面是一片茂密的山林,远处山峦重叠,气贯长虹,近处碧水绿草,潺潺有音。秦依哪里见得这般美景,一口气冲到河边,拂袖拨荡起河中的水来。天农看看四下并无人烟,飞禽走兽也是归隐不见,好似一派人间仙境,一屁股坐在地上,抓了路边草根放在嘴里悠闲地嚼起来。秦依回头看看天农,再望望河水,蹦蹦跳跳跳地过来,一撞天农,说道:“你能不能不在这儿?”
“啊?”天农有点莫名其妙,抬头怔怔地望着她。
秦依却做出一副害羞的样子,把头往旁边一扭,“行不行嘛?”
再看看秦依,真是搞不懂,这女人就是怪。嘴里却无奈地说,“行,依你还不行嘛。”
秦依兴奋地蹦了起来,口里直说,“好兄弟。”
天农却没有一点兴致地嚷道:“谁和你是兄弟。”又像在对自己说,说完便往林子里去。
望着天农背影喊道:“我没叫你不许出来,也不许往这边看。”
“嗯!”懒懒地答道,心里却嘀咕着,不叫我不出来,还不许往这边看,真是麻烦,跳河可要寻深处去,别在浅处丢人。一路想着便进了树林,找一棵树靠上,便哼哼起来。
见易天农隐入林中,便淌到河边,脱掉连襟裙,上身只着肚兜,下身着短裤,蹲下去,把裙子浸在水中,搓洗起来,洗净了,人又下到河里,除了身上衣饰舒心地搓洗。
那天上的日光暖洋洋地照着水面,身子在水里冰冰的,异样舒坦,闭上眼,斜躺水中悠闲享受。
天农在林子里百般无聊,一会儿折树枝,一会儿抓草根,听不见秦依有什么动静,心里略略猜到这丫定是下河去了。
正享受着,忽然一条游鱼撞上脚肚,着实吓了一跳,“哇”地叫了一声,急忙从水中爬起。天农听得叫声,又闻水响,以为有什么事,一古脑儿从地上立起,直奔河边而去。出林子几步,却见秦依一丝不挂,着实吓了一跳。秦依正四下巡视,见天农冲出来,也惊悚不已,脸立马绯红一遍,两只手死死地抱在胸前,身子蹲在地上,嘴里直喊着,“别过来,别过来。”边喊边又伸手去抓衣服。
天农像被人下了咒语似地立在原地,用手捂住眼睛,嘴里叫苦不迭,“哎呀,羞死个人了。”但刚才啥都见着了,那郭秦依白皙的胳膊、大腿,胸前高挺的****,真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心里倒扑通扑通地跳个没完,身子的某些部位也有了些异样的反应。天啦,见着妖怪了不成,自己可从没这样过。天农哪里见过女人的身子,受了点刺激,情窦初开,立了一会儿便折身往林子里跑去。秦依又急急忙忙地下到水中,嘴里直喊,“你坏死了,你坏死了。”一边喊,一边忽乱地穿上衣服,气哼哼地往树林里去。
天农还愣在地上神不守舍,见秦依娇羞气怒地走来,再看一身显漉漉的,衣裳紧贴着身子,那一突一凹分明有致,展现出动人的曲线,心里没了主意。秦依却哼哼地一屁股坐下来,靠在其身边,做出不理睬的态势。天农为难着,扭身摇着秦依的胳膊,“好姐姐,别生气,别生气,你罚我吧,你爱怎么罚就怎么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