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一位女子喝道:“臭小鬼,我瞧了你便讨厌,你和你那姓尹的负心汉师父一道去吧!”朴朔自是不会忘了这个声音!朴朔青筋暴出,咬牙道:“毒妇,你害我尹师父,纳命来!”说罢,强聚全身内劲,劫天掌猛然拍出,卷起山巅落雪,犹如一股飓风刮向声音来源。那女子岂料朴朔这聚其毕身之劲而发出的一掌的威力,虽然及时反应过来,还是被扫中右肩,重重跌落到山巅中心,与朴朔直面相对。詹瑕云显然没有想到途中会杀出这么一个“程咬金”,道:“是你?此战乃是我与东宫那厮,与你无关,你且退下!”那女子冷声道:“我白棠与你素不相欠,又非你魔教弟子,你叫我退下就退下?做梦!这臭小子我瞧了便来气,我要除了他!”天山派的人终是忍不住了,吕思君猛地站起,喝道:“无耻毒妇,害死掌门师叔与端木师兄、尹师兄,此刻胆敢伤我天山派的气宗传人,端的不知死活!”白棠哈哈大笑,道:“天山派的,你们自诩名门正派,出来的却都是些男娼女盗,欺世盗名之辈!”岳瑾萱喝道:“臭女人,你给我闭嘴!”说罢,一鞭抽去。突然,一股掌劲过来,仿佛有一道壁垒,使得岳瑾萱那一鞭颓然而回。朴朔道:“你们且给我瞧好,无须插手!”随即,瞧向白棠,手中关节捏得“咔咔”作响,恨声道:“毒妇,原本我答应尹师父遗愿,不得以报师仇为由寻你晦气。不过,此刻既然是你主动找上我,那你有本事便尽管使出,瞧你能否有杀我的能耐!不过,若是不幸死在我手上,还且莫要认为我违了尹师父的遗愿。”白棠笑道:“好!臭小子你若是有本事杀得了我,我自认栽,怨不得人!”朴朔道:“如此甚好!”白棠双腿一蹬,身形矫捷,与朴朔斗到一处,在旁的詹瑕云怒不可遏,道:“两个疯子,全然不把我放在眼中么!”说罢,也搅入战局,一时间,三人互博,瞧得在场众人目瞪口呆。
三人互斗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却是越大越块,身影也愈发模糊。突然,又有一名碍事的人冲将过来,手中扣上几枚梅花镖,见机“唰唰唰”投掷了过去。三人纷纷避开,一时间,各占一席,分立山巅之上,好似三足鼎立。那碍事者堪堪翩然落在朴朔身旁,道:“白棠,我绝不会由得你伤这兄弟一根毫毛!”由于此人头戴斗笠,遮了面容,又是身着一身劲装,倒是无人知道此人到底谁人。白棠怒道:“你是谁!与我作对,只有死路一条!”那人沉声道:“你果真忘了我是谁么!”说罢,解下了斗笠,露出了真面容。白棠惊异地支吾道:“是……是你!”那人道:“不错!自你心横杀了鹿鸣,我海老大便不再认你为头儿了!”白棠冷哼一声,不作答。海老大续道:“当初我们兄弟与你相交,甘心为你办事,当你的血滴子杀手,不是图你白家有多少财产,为的是一个‘情’字!我们兄弟与你有兄妹之间的情谊,可是你竟为了一个天山派的男人亲手杀了我兄弟!”海老大顿了顿,别过头瞧了瞧朴朔,又转过去怒视白棠,道:“我海老大自认武功不及你白棠,但是如今你要伤了这孩子,我便唯有阻你到底,以命相抵!”白棠冷哼道:“为了向那负心汉复仇,什么情谊,什么人物,我全然不放在眼中!”海老大悄声对朴朔道:“孩子,自我和弟兄与你交手时便觉得你生性善良刚直,打心眼里欢喜你。放心,有你海叔叔命在,你便不会有性命之虞。”朴朔早已是看到呆了,原先与詹瑕云的一搏变成如今的情势,倒是始料未及。不过,朴朔还是道:“海叔叔,你小心。”朴朔对于几年前还要追杀自己的海老大,竟能如此释怀,不计前嫌。海老大笑道:“小家伙也莫要这么矫情,我海老大没容易死!”说罢,左袖中抽出一柄短剑,右袖抽出一个轮盘,径直冲向白棠。詹瑕云瞧见多了一个劳什子海老大牵制住白棠,自是不会影响到自己与朴朔一战,便喝道:“东宫,接招!”瞬间,四人分作两对斗了起来。
程咬金道:“这倒是什么鬼情况!让爷爷也去搅他一搅!”说罢,提了提双斧,就要上前。罗成连忙拦住,道:“咬金兄弟莫要冲动!那后来二者分明不是东宫兄弟与那魔门教主的人,故在场众人才不出手。你若出手相帮,那便给他人寻了借口啦!”程咬金极不情愿地轻哼一声,道:“这些龟孙,打得爷爷好不手痒!唉!”只得凭空挥舞了下手中两把宣花大斧,权当解气。
激斗!海老大曾是白棠手下的血滴子杀手中的老大,深谙杀手之道,身手灵敏,不住迷惑白棠,却不急急出手,总是寻着机会,伺机而动。不过反过来说,白棠既能够仅凭一人之能驾驭这群血滴子杀手,除了海老大等人与她有情谊,甘愿为其卖命,她自身也是有相当的实力。何况,自几年前白棠独闯天山,杀得前掌门独孤荣延、前剑宗宗主端木侍先与前气宗宗主尹天怜之时,已学了邪门功夫——化石玄劲,功力也是在武林中排得上号,这几年更是躲了起来,韬光养晦,武艺更是上了一层楼,着实是位难缠的对手了。旁人只瞧得海老大与白棠倒是只是在于相互地游走,并无交手,可谓轻松;而朴朔与詹瑕云皆为武林中的后起之秀,加之都是年少气盛,打斗自是激烈,只瞧得二人身影在山巅之上若隐若现,耳边则是金铁争鸣,瞧得在场众人不由得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