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泉下有知,便替我好生保佑保佑他。”
那夹杂着万钧之力的虬龙棒挥于眼前,朴朔万念俱灰,索性拼了性命,强聚毕身真气,集于一掌,然后劫天掌轰然拍出。这一击可是非同小可呀,只瞧得杨林“噫”了一声,只觉手中受力不得,那虬龙棒竟被硬生生挡了回来,冲击之大,那虬龙棒径自狠狠撞在杨林胸口。顿时,杨林几个筋斗,踉跄跌落在地,然后捂着胸口,猛地长吐一口淤血。其实,朴朔也不好受,适才的冲击之力,也透过自己的心脾之间,搅得他五脏六腑都好似扭在了一块,也是嘴角缓缓流出了血丝。两人一坐一站,却也不再动手了,颓然呆在原处,彼此凝视着。杨林心道:“这厮内劲居然这般强劲!好在他招式不精炼,不然我如今岂有命焉!”朴朔此刻全身可是提不起一丝气力,适才一掌,耗费了他太多的真气了,一时怕是无论如何都恢复不了的。
那边厢,罗成一干人等虽然与那群甲士斗在一处,虽武艺强过他们,但是却不痛下杀手。不一会,那些甲士便个个倒地不起,直呼“哎哟”。罗成远眺朴朔与杨林二人,道:“我看他二人情况不对,我且去看看。”秦琼一下子拦住,道:“那人不知是敌是友,你贸然前去,小心中了圈套。”罗成道:“不会的,此人先前救我性命,怎会是敌?!”秦琼摇头道:“谁知道这是不是一出欲擒故纵之计?总之,你既在我身边,我便不容你有失,不然我如何与姑父、姑姑交待!”罗成道:“哎呀,表哥,你……”正在此时,两翼突现奇兵,众人眼瞧人多,不敢逗留,掉转马头,奔回城去。这些甲士倒不追击,反而将朴朔包围住。朴朔冷哼一声,道:“靠山王,你堂堂大隋王爷,却使这等肮脏手段么?也罢,如今我气力尽失,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杨林一听,勃然大怒,气血上涌,又吐了口血,道:“是谁叫你们前来的!统统退下!”一位甲士道:“我们乃是卢将军手下,他听闻王爷您与此等歹人相搏负了伤,怕王爷有了什么闪失,便叫我们捉了这歹人!”杨林咳了几声,道:“原来是卢方。我与他乃是依了江湖规矩,谁也不准相帮!退下!”众人听令,退了下去。朴朔大笑道:“看来我适才误会王爷了。”杨林道:“哼,那个不成器的废物,算了,不提也罢!”朴朔其实早已暗中发动了玄清诀,如今体内到底存了些许真气,不过也只可做一击之搏。杨林缓缓站起,虬龙棒抵在地上,左手依旧捂着胸口,道:“还打不打?”朴朔冷笑一声,道:“自然是打了,毕竟我们之间胜负未分,又怎可作罢?”话甫出口,朴朔便觉后悔:“此刻我的能力只够与他力搏一次,而他的棒法精炼,我却是无何都无法攻破的,这一下要是不能伤他,那我便会命丧于此了。”朴朔转念一想,暗道:“清荷一去,我再也快活不能,若是如今死在这里,也可在九泉之下与清荷一道,免得她孤单。”倏然,他眼神清澈,全身散发出凌厉的杀气。杨林暗忖:“此子武艺虽然不说平平,但是亦不算甚强,但是我却瞧得出此人将来必然大有作为。我虽惜才,但是为了大隋的万古基业,今日也只好赐他一死!”忽然,朴朔说道:“王爷,你可答应我一个请求么?”杨林道:“你讲便是,只要不是损我大隋之事,我统统替你办到。”朴朔道:“我知道,如今一搏我存活几率极小,我只求王爷能够待我死后,埋于西湖湖畔一座名唤‘端木清荷’的墓旁,可以么?”杨林暗忖:“看来此子倒想与本王作生死一搏了。”杨林道:“好,这我自然会做到。”突然他大声说道:“若本王不幸被此人伤重致死,不得有任何怨尤,亦不得为难此人,你们听明白了么?!”众人喝道:“王爷之命,莫敢不从!”杨林大笑道:“很好!”朴朔心道:“照他这般说了,自然也想与我作生死一搏,这倒也好。不过,听他怎么说,我觉得他受伤亦是颇重,看来鹿死谁手,尚不可知!”两人将气势发挥至极致,周遭的甲士只觉心中发怵,脚步不觉向后移动。杨林大喝一声,不顾胸口疼痛,右手一挥虬龙棒,由上劈下,运足万钧之力,顿时一阵飞沙走石,那些甲士哪瞧得过这等气势,纷纷撤退,离得二人好远。朴朔此刻却微闭双眼,以不变应万变,待得感觉到虬龙棒即将压上头顶,这才缓缓一推剑柄,佩剑出鞘,足尖发力,一下登到杨林面前,剑光闪过,本应见血封喉,但是,朴朔却觉得十分诧异!